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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会时常想起你,可是如果能选,我希望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他觉得心脏仿佛被狠狠揍了一拳,思维瞬间空白。他眼睁睁看着她站起来往书房走,她每天不出门的时候都会去看书的。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很久,直到坏蛋睡醒了来扑他他才回过神,腿已经坐得发麻。他站起来走进书房,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有惊讶一闪而过。“天天在家看书不好,现在没那么热了,我们出去走走吧。”自己把话说绝了,他还这样温和?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低头道:“我要复习。”“我看过你做的模拟真题,对了下答案,按照现在的成绩,你想考A大是没问题的。好了,跟我出去。”他抽去她手中的钢笔。“你怎么又这样?”“萧洛回来了,萧家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肃清的,下一次和你一起出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抿嘴,起身上楼换了衣服,跟着他走出家门。他静静开着车,她看着窗外不停往后掠过的风景,鼻端缭绕着他的气息。道路笔直,周遭的建筑密度却越来越稀疏,她微微诧异:“怎么出城了?”“空气比较好。”车拐入一条不太宽的路,景色渐渐的越来越美,显然是修饰过的,路边不再是一马平川,有小小丘陵起伏,绿地如茵,树木点缀其间,颇像英国乡间胜景,再一远望,湖泊正在阳光之下闪耀出细碎波光。树林旁,湖泊间,错落有致点缀着大小不一的漂亮房子,林若初终于明白了这是新开发的高级别墅区。这种地方自然是警戒森严的,远远望去,门口的保安都与其他地方不同,英姿笔挺,仿佛军人。车行至门口,一个长相颇佳的高个男子迎上前,林若初认得他,曾经秘书办公室的安明哲,现在提为陆维钧的首席秘书。“陆总,今天已经放出话了,不会有人来看房,园区的人都是可信赖的,请放心。”“辛苦了,萧洛下午六点回来,明天准备和她做某些工作的交接,我相信,你知道该怎样让她避开核心又不觉得受冷遇。”“陆总请放心。”“天热,你先回公司。”安明哲点头,开车离去。“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清静,漂亮,适合散心。怎么,你不喜欢?”“又是你的项目?”陆维钧点头,缓缓开着车沿着道路行驶,天上渐渐有云聚集,遮住了阳光,他停了车,说道:“不热了,下去走走吧。”没有太阳,空气的燥热一下减了不少,湖边风大,林若初甚至觉得有点发冷。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如既往的把她牢牢禁锢在他身边,可是她感觉得出他对于刚才自己的话,绝对没有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她走累了,坐在湖边延伸的小栈桥的边缘,双腿垂下,水正好淹到足踝,她踢着水,看着水珠扬起好远,落在湖面,一圈圈涟漪散开。他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她的目光悠远冷淡,清清冷冷的样子益发让他觉得气氛凝滞。他开口:“湖里有鱼。”“什么鱼?”“食人鲳。”她迅速收回腿,一秒之后又放下,一言不发。“你这样像个小孩子。”沉默许久,他又开口。她撑起身子站起来,缓缓往回走,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又很快被蒸发掉。她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轻轻道:“小时候和爸妈一起去景区玩,他们陪着我坐在这样的台子上,面前也是湖,很漂亮。我当时想,如果和爸爸mama住在湖边,每天都能玩水该多好。”“的确是小孩子。家里不是有游泳池吗?随你玩。”她不答,径自往前走。他跟在她身后,心事重重,她穿着平跟鞋,踏在木质栈桥上空空的响,每一下都仿佛踏在他心上。和她只不过相距一米,伸手可及,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她穿着的衣服上有红色的花纹,却让他有种那是伤口崩开渗出鲜血的错觉,他似乎听到自己心里的裂纹渐渐扩大,簌簌流着血。他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临湖的一栋别墅上。房屋被大树掩映着,树叶泛黄,果然,秋天到了。两人各怀心事,没有散步多久便回到车里,一路无言。林若初额头靠在车窗上,怔怔凝视着越来越密集的建筑和人流,心底一片茫然。他的气息缭绕在车里,无处不在,如一张织得级细的大网兜头网住了她,渐渐收紧,勒得她皮肤发疼。她双手握在一起,回忆方才她说出心底最深的想法时他的样子。他几乎没有表情,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一样,当时屋里阳光充盈,可是她觉得房子一下就暗了下来。她走去书房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茫然,没回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聚在他目光凝聚的那两个点上。她知道,自己对他的目光那样敏感,只不过是因为她心疼了。他毁了她,看到他难受,她本该高兴,可是她没有,真可耻。“若初。”他的声音温温凉凉,很平静,拉回她的思绪。她扭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俊雅的面容平静如水,一如既往的从容,目光里却蕴含着期盼和彷徨,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陪我买件风衣,说不定晚上会降温,用得着。”他指了指旁边一溜的名店橱窗。“你不是都提前一个季度找人手工定制吗?”“懒得回去拿。”“自己去买。”“你给我选。”“你……”他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她拉开车门,微微躬身看着她:“下车。”她抱着胳膊不说话。“我想亲你。”她的脸迅速红了,又羞又疑惑,他威胁她!终究还是下了车,被他拉着往一家专卖店走去。店员见他器宇不凡,连忙迎上前,他让店员把风衣送上来,却不评价,只盯着她等她的意见。她没有心情,况且,他穿哪一件都非常好看,让她如何抉择?她随意指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说好,陆维钧欣然起身,付了款,拿着袋子回到车里,到了别墅门口停下车,微微一笑:“你给我选的衣服,我今后常穿,你说好不好?”她脸上发热,良久,轻声问道:“我对你有感觉,本来就荒唐可笑,我不想继续错下去,陆维钧,不必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因为不见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