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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林知闲微微一笑,目光淡然高远:“这么多年了,很多事也想透彻了,你问吧。”“妈一定不想要楚叔叔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会生下若初呢?”如果恨极了一个男人,又怎么愿意给他生孩子?况且,自己的丈夫就在身边,让丈夫养别人的孩子,景如画那样爱林知闲,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林知闲眼里有愤恨闪过,沉默半晌,平平静静道:“我和如画新婚,自然如胶似漆,如画受辱的前几天,我们一直一起,后来她怀上了,从日期上看,根本分辨不出来。现在可以做胚胎的亲子鉴定,但是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是不给做的。我们不想要楚远征的种,但是,也不敢冒险,毕竟孩子也可能就是我们的。”“生下来你们才发觉?”“由于有这顾虑在,如画忧心忡忡,养胎并不安稳,怀了八个月的时候孩子早产。母体忧思过度,若初很不健康,加上早产,差点没活下来。她一被剪短脐带就被送去抢救,医生检查了她身体的各项指标,也查了血,我看了血型,就觉得天塌了一样,完了,我和如画是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的,楚远征恰恰是A型血。我不是圣人,孩子不是我的我只觉得屈辱,如画也哭晕了过去,可小家伙已经生下来了,和没有意识的胚胎不一样,当时我恨极了,恨楚骁,也厌恶那孩子,甚至想,如果救不活就算了,真的不稀罕那小家伙。”“后来呢?”“这事情也不能对人说,即使现在,女人的地位也不高,何况当时?被知道了如画今后怎么做人?我只能忍着,不表露出来,医生自然是得救死扶伤,过来对我说如果父母能陪陪小家伙,可能她身子会有转机。我不得不去。”林知闲停了停,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继续道,“当时若初已经五天了,前几天因为心里的恨,我根本没正眼瞧过她,只模糊记得那是个粉红的rou团。那一次不得不认真的看看,隔着暖箱。小家伙根本不像健康婴儿那样胖胖的壮壮的,因为早产,特别小特别瘦,因为太虚弱了,她难受,一直哭,可是那哭声也是小小的,因为没力气大声哭。她已经睁眼了,看着我。医生让我摸摸她,和她说话,我勉强伸手进去拍拍她,她忽然伸手把我的手指抓住了。当时的感觉,难以言喻,那么软那么弱小的手拉着我,好像是求我别走一样。”陆维钧把热水杯递给他:“爸,喝口水。”林知闲镇定了下,长长叹息:“后来我走了,一回头,小家伙还看着我,回到如画身边,她还在哭,不停的和我说对不起。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念着那孩子的,毕竟是她生的,正常的女人怎么狠得下心呢?我也觉着不忍心了,小孩子是没错的,况且她也可怜,医院的孩子那么多,医生护士只是纯粹护养孩子,不可能关心她什么,我们又没怎么管她,她就一直孤零零的躺暖箱里面。又听说,她是小患者里面最乖的那个,虽然还不懂事,可是配合治疗,不乱哭乱闹。我真觉得,小生命其实是最敏感的,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友善,她能感觉到,若初感觉到了没人喜欢她,所以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太闹了会引起医生护士的反感,她想活下去。”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然后,你们就决定好好疼她了?”林知闲摇摇头:“这事没那么容易释怀,如果如画曾经结过婚,带了个小孩来我还觉得好受些,可是若初是仇人欺辱我妻子的产物。我当时只是觉着她可怜,心想算了,养着吧,养大了就行,因为怕如画多心,我也尽力帮着带孩子。小家伙又长了两个月,轮廓长开了些,看起来和如画小时候一个样……”他说着,眼里浮出温柔之色,“以前我家和景家是一个大院儿里的邻居,我看着景mama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后来如画被抱回来了,我天天过去看她。小家伙那么像如画,为了宽她的心,我就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意思是,小家伙长得和我初次见到的你很像,也想告诉她,我对她会同最初相爱时一样,永远不会变。”“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真心疼若初的呢?”林若初露出愧疚的神色,深深叹气:“那是一个过程。或许是胎里小家伙就觉着不安,因为如画拼命的祈祷这不是楚远征留下的种子,但她偏偏就是……这种不安让她生下来就乖巧得要命,生怕招致反感然后被抛弃。那次她躺在婴儿床里哭,而如画产后体虚需要静养,但是神经有些衰弱,好不容易入睡,我自然觉得不耐烦,瞪了她一眼,她看到了,立刻就不哭了,但是隔了一会儿我去看,才发觉她手背被割伤了一条口子——婴儿床是别人送的旧东西,竹子的,年岁久远了,有毛刺,不小心就会蹭上去。她也不挑食,当时条件普遍不好,没那么多专门给婴儿配置的营养米粉,只能自己把米磨碎加点蔬菜煮,味道不会好,别的孩子都不会安静的吃,可是她一看到勺子递过来就乖乖张嘴,夸她两句她就咯咯笑。后来她会走了,也会叫人了,上了幼儿园,拼命的表现,认字,画画,唱歌跳舞,只想大家都认可她,也想让我和如画高兴。小丫头喜欢漂亮裙子这样的东西,但当时我对她没那么多耐心,就说你已经有衣服了,不给买,从此她就再也没主动找我要过什么。我嫌她太爱哭,说了她几次,可是……她天生眼泪多,改不了,但是我很少见到她流眼泪,直到邻居有一次和我聊天,说你家林若初怎么躲外面的角落偷偷的哭,我去找她,发现她跌倒了,膝盖流血,可是怕我说她娇气,就想不哭了再回家。后来别的小朋友的家长逗她,问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她说,不听话mama会难过,爸爸会生气,他们说过胡闹的话他就不要我了……我彻底心软了,她才五岁啊,正是调皮捣蛋爱撒娇的年龄,就学会压抑自己,想方设法讨好我们,我们说不要她,只是随口说说,可是如果没有一直以来的冷遇,她怎么会那么当真呢?后来我慢慢改了对她的态度,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拼命把一切做到最好,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如画被掳走的那天我失魂落魄,她回来之后吓着了,可是不敢来打扰我,晚上她拿小锅热了牛奶给我,那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眼神那么胆怯,眼睛肿得和金鱼一样,却对我露出安慰的笑,忐忑的等我的回应。我看了看家里,被弄乱的一切她都悄悄的收拾了,她当时才八岁,加热牛奶是她唯一会做的吃的。她那么小,没了mama她比谁都怕,但是她不敢吱声,怕我迁怒,把她给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