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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亲了,亲完了,那人还躲起来了。含珠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算了,谁让她自己先丢了心?他虽过分,当时她也是乐意给的,没道理明知他在演戏还怪他不负责。不见就不见吧,反正已经被他碰过,多这一次也不算什么,全当是为了周文嘉了,只盼他君子到底,往后都别在她面前出现,免了彼此的尴尬。“没事,晌午睡觉梦见吃东西,不小心咬了一下。”打起精神,含珠将阿洵抱到腿上,笑着哄道。阿洵信以为真,笑着问jiejie吃了什么。☆、58|57第二天雨还没停,不大不小,淅淅沥沥地下着。含珠坐在榻上教阿洵认字,她画技没有楚蔷那么好,糊弄小孩子还是好意思的,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只大黑狗。“这是黑黑!”阿洵高兴地笑,榻沿前卧着的黑黑听到小主人喊它,抬起脑袋,大眼睛困惑地望着榻上的男娃,不知小主人叫它做什么。含珠就在旁边写了一个“黑”字教阿洵,再教他认数字,一条狗尾巴两只狗眼睛,三根狗毛四只狗爪子,阿洵伸着胖手指跟着jiejie数数,顺便学了数字,边学边笑,不想学了,就趴到榻前去逗黑黑,指着黑黑的爪子数数。男娃无忧无虑,含珠望着窗外细细密密的雨雾,又想到了昨日竹楼上。他亲她,从急切到温柔,每一次相碰她都记得,包括他渐重的呼吸,他紧紧勒着她的手。他现在又在想什么?就算是为了演给周文嘉看,亲了她,这样过分的事,连句解释都没有吗?还是他已经冷情到连这种亲密都可以淡然处之,也觉得她不会在意?含珠低下头,心想以后再也不随便答应他什么了。“姑娘,嘉少爷来了。”如意突然挑帘走了进来,“说是昨日忘了送姑娘生辰礼,今天补上。”含珠愣住,难道周文嘉还没有死心?“快给我穿鞋!”阿洵一听嘉表哥来了,一骨碌坐了起来,指着放在那边的鞋子催促如意。如意询问地看着自家姑娘,不知她到底要不要去见周文嘉。含珠瞅瞅阿洵,点头道:“先请表少爷去前院堂屋喝茶,我们马上就过去。”既然冒雨来了,肯定有话要与她说,含珠也想一次跟周文嘉说个清楚。下了地,没有特意打扮,就穿着家常的绿衣白裙过去了。“嘉表哥,你给jiejie什么礼物?”走到堂屋门口,阿洵先朝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跑了过去,好奇地问。这两天jiejie收了很多礼物,阿洵最喜欢跟着看了。周文嘉摸摸小家伙脑袋,从身后拿出一个木匣,递给含珠:“表妹看看,我自己做的。”少年郎声音不悲不喜,目光里却带着nongnong的悲伤。含珠心里发酸,接过匣子坐在周文嘉对面,阿洵马上跑到jiejie那边,伸着小脖子看。是一匣子牡丹绢花,一共四朵,一朵桃粉,一朵大红,一朵鹅黄,一朵雪白,在黑色的缎子上排成一溜,宛如真花。含珠拿起一朵,细细打量,脑海里却是周文嘉一人躲在屋里,认真为表妹叠花的专注样子。女儿家喜欢摆弄这些,少年郎或是读书或是舞刀弄剑,哪会耐下性子做这种传出去多半会被同伴们笑话的事?含珠眼睛发酸,察觉少年一直在看着她,她将牡丹绢花放回盒中,低头哄阿洵:“阿洵,咱们屋里还有一碟绿豆糕,表哥也爱吃,你去帮表哥端过来好不好?”阿洵手里拿着一朵绢花,还没新鲜够呢,头也不抬地道:“让如意去拿,表哥做的花真好看。”周文嘉只看着身边的白裙姑娘,仿佛现在不看,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似的。含珠摸摸阿洵脑袋,柔声哄道:“如意端的不好吃,表哥最喜欢吃阿洵端过来的,阿洵听话?”阿洵终于不看绢花了,扭头看周文嘉,不是很懂他端的跟如意端的有什么区别。周文嘉明白表妹有话要对他说,勉强笑了笑,哄阿洵:“表哥爱吃阿洵端的,快去吧。”阿洵眨巴眨巴眼睛,乖乖地去跑腿。如意命小丫鬟看着小少爷,她退到门口守着。屋里头,含珠低头道:“昨日,表哥是不是都看到了?我,我不知道他也会去,更不知他突然就……还请表哥替我保密,传出去,我……”周文嘉苦笑道:“我不会说的。”她是他的表妹,就算她忘了他,他怎么可能做伤害她的事?含珠知道他不会说,说来奇怪,她跟周文嘉说不上多熟悉,但她就是相信,周文嘉不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就要报复的人,她那样问,只是为了主动打破沉默。“多谢表哥。”含珠轻轻地道,慢慢转过头,疑惑地问他,“昨日,表哥叫我过去做什么?”“我喜欢你。”周文嘉离开座位,在含珠身前半蹲了下去,双手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攥着。含珠急得要挣开,却在看见少年落泪的那一瞬忘了动作,震惊地看着他。周文嘉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低头擦了泪,重新抬起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身前的姑娘,“表妹,我喜欢你,从你小时候就喜欢了,我永远都记得你七岁那年,你来我家玩不小心摔了,我背你往回走,你趴在我背上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眼里含笑,声音温柔。含珠好像看到了那一幕,泪水不受控制,低头哽咽,“对不起,表哥,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知道,表妹别哭。”周文嘉摸出帕子,伸手帮她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表妹受了委屈,总会来找他诉苦,咬牙切齿地骂父亲骂庶妹,却在他怀里哭,“我知道表妹记不起来了,我也知道你喜欢上表哥了,没关系,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现在的表妹不爱生气了,不爱哭了,每次见她,她好像都在笑。温柔的表妹有了父亲的疼爱,也有了程钰那样有本事能够独当一面的真正男人保护,她比以前幸福地多,他又为何非要逼她记起来,只为了让她重新喜欢上他?她止了泪,周文嘉将沾了她泪的帕子重新收到怀里,想到今日是过来做什么的,周文嘉握着她手,露出一个明朗的笑,“表妹,前阵子姨父说要安排我去西北大营历练,我舍不得你,不想走,现在你有了表哥,我留在京城也没意思,所以下午我会请姨父帮我安排,这几天就出发了。”西北大营?含珠内疚极了,急着劝他:“你跟舅父舅母商量过了吗?你突然去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