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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有时,相见争如不见。不见,不念,不恋……他揽着她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与不确定:“夏初,在去美国之前,你待我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她只是冷冷睨着窗外,映出一脸幽冷月光,她不语,久久。眸子深处,沉沉浮浮,忽明忽暗的不知是什么。“即便是撒谎,你也不愿意敷衍吗?”眸中一潭墨黑沉沉浮浮,横冲直撞之后,渐凉。半响,看着他琉璃眸光碎成破碎玻璃,冷眼,冷言:“出去。”他松开手,苦笑寒凉:“即便如此,我也放不开你,夏初,我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只要你不走出这个房间。”江夏初闭上眼任由他扶着躺下,将被角盖住她冰冷的身子,他痴痴地望了久久,才转身。眼睛没有睁开,她说:“左城,我真的很恨很恨你。”恨你要了我的身,还不肯放过我的心……左城没有停下步子:“我知道。”只要,她还在,他可以走。只要她还在,他可以任她恨。江夏初,不要离开我,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一起死好了,真的我会那样做的。那样牵念着床上的人儿,左城却没有回一次头,他知道,一旦他不舍,可能连留住她也不行了。夜,好冷啊,江夏初缩在被子里,那样厚的被子呢,怎么还会这样冷呢。伸出手,左手边,一片冰凉,再也没有往日的温热。她苦笑:江夏初,习惯真的很可怕,你居然习惯了他在身侧。咔嗒——门,合上,江夏初侧着身子,闭着的眼睁开,望着门口,压在心口让她窒息的一句话鬼斧神差地就说出了口:“可是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恨呢?大概是因为心口晕开的酸楚迷惑了她的心智吧。这颗心好像越累越不听话了。好疼啊,到底是哪里疼呢?江夏初不知道,她正抚着心口的位置。望着窗外未满的月牙儿,她喃喃自语:“真心啊,有吗?给了吗?”她再张张唇,喉间全是苦涩,堵塞了喉咙,还有心脏,像刚才一样,想回答‘没有’时,却发不出一个音符……不是不愿敷衍,是无法撒谎……她想,左城大概颠覆了这个世界了,所以,她跟着全世界一起沉陷下去了……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这是左城盖得铜雀楼啊,锁着她一个冬季与春节,现在夏初了……“不可以……”梦呓了一声,她便闭了眼,沉沉睡了。不可以……不可以什么呢?不可以爱,恨,痴,念……她居然忘了问自己了是哪一个了。夜浓了,房里,江夏初一夜无梦。门外,左城站着,黑色的眸像天际,慢慢变成灰色。风,习习又凉凉,黑色的檀木柜上,风卷起了页脚,淡淡的月光照亮了书上黑色的字体:癔症病人会角色颠倒,会混乱,感情会乱,但是不会错……可知道?有时候恨,只是太爱,有时候,不可以,只是不自禁。大概,她是真恨他的,因为他亲手毁了那个她爱过的他。滴答滴答,时针转到一年前。------题外话------癔症:一种精神疾病,患者对过去经历与当今环境和自我身份的认知完全或部分不相符合,记忆缺失,甚至在外界暗示下,角色也会颠倒。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一章:再遇滴答滴答,时针转到一年前。转角遇见(咖啡厅)转角,遇见,是谁呢?在这淡淡的咖啡香弥漫里,夕阳漫过的珍珠夏里。一袭齐膝的黑色连衣裙,乌黑的微卷发随意散在两肩,那双曾经清澈灵动的眼睛,美丽依旧,却似乎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变得暗淡了,些许的沧桑。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邪、可以在油田里奔跑放歌的江夏初了,岁月没有褪去她的美丽,却磨平了她纯真的棱角。如果她曾是琉璃,如今只是玻璃了,散去了温度,冰冷的外表是她的伪装,是她生存的条件。笑容,纯真,简单……那些最美好的东西江夏初都弄丢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没有改变,只有她那挺直的背脊。17890……一个门牌,美丽的面容,淡淡的眼,江夏初垂睫走至金色框边的门口,抬头,指尖碰触门锁……咔嗒——门缓缓而开,有幽暗的灯光打在门上,还有江夏初素面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伪装的云淡风轻已经驾轻就熟了。灯光流泻,那个背影映入江夏初眼帘,熟悉而又陌生的……若隐若现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江夏初抬头,蹙着眉。男人?林倾妍呢?江夏初的眉头越发紧皱了,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铺天盖地,来得毫无预兆。一个转身的距离,天堂到地狱的距离也不过如此。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痛,却无知觉……那被压制了多年的梦魇开始卷土重来。左城……葬在江夏初心深的男人,葬了江夏初所有的男人,刻下,又擦不去痕迹的男人……他沉着脸,眼里是让人窥不透的情绪,缓缓地,看着她的脸,一步一步,似乎长过一季。她在颤抖,她不知所措,想退却无路可退。很近很近,触手可及的距离,只离一步,他就可以触碰到她了,不是梦中,却似梦里,伸手,竟是止不住的颤抖,夜夜梦里的女孩,他却不敢碰即,像一个脆弱的梦境,生怕一伸手之于泡沫。一双最美丽的手,无措地就那样悬在空中。然,她后退了……多久以前她说过那是一双最美的手,如今她避如蛇蝎。江夏初,江夏初……从十一年前便刻在心里的名字,左城却叫不出口了……沉沉的眼如暮霭,一出声,竟是如此的颤抖:“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的寻觅,他的念想,他随她一起逝去的脉,终于拾回了,再也,再也不放开了……隔着几步的距离,她退却闪躲的明显,淡淡的眼神,就像不曾相识:“我还是逃不开。”逃不开的距离很近,可蒙了一层隔膜的心脏隔得很远很远,如今的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左城抿着唇,似乎很用力,眉头也紧紧蹙着,这样的左城,依旧是江夏初熟悉的,尽管她不愿承认。熟悉的,还有左城说话时习惯的冰冷:“五年,每时每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