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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再一次没有跟上关艾的节拍。“这里就是一个笼子,憋死我了,还得穿这种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去让人指点观赏,跟动物园的猴子似的”转头,对着江夏初频频眨眼,语气神秘兮兮的,“我们快活去吧。”这天价裙子原来在关艾眼里就是如此定位啊,倒也贴切,布料确实少。“哪里?”“好地方。”说着关艾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土。“你不怕你家老头秋后算账?”江夏初勾着唇剖析利害。关艾笑,无所畏惧,一把拉起江夏初:“所以你得舍命陪君子。”江夏初沉默,关艾说得好地方她还当真不敢苟同,很迟疑。“今天我生日。”关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这关艾是不是君子江夏初不好断言,可是这秋后算账是少不了,这舍命相陪也躲不掉了。江夏初低头缄默,她还能说什么,点头:“我投降。”江夏初还是了解关艾的,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仅好地方,而且鱼龙混杂,还灯红酒绿的,一群人摇头甩尾的地方,不用猜——酒吧。江夏初一进来就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闹得昏沉,眉头紧皱,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样子。相反,关艾却跟注了振奋剂似的,一改在舞会上的恹恹欲睡,立马生龙活虎。关艾兴致勃勃地将江夏初拉到吧台显眼的位置。随意扫了一眼,江夏初喟叹不已。舞池中央,男男女女摇头摆尾。舞池下面,三三两两聚成群勾肩搭背。往上,色彩斑斓的舞灯,往下,五颜六色的红酒。这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江夏初显得格格不入,这个挥洒青春,挥洒热情的地方与她多不合适,她的生活没有这些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眉头皱得可以卡着一支笔了。“我说过舍命陪君子。”关艾笑得jian诈,脸上洋溢着jian计得逞后的得意。既然舍命,那自然刺激点好,今晚一定得唱出好戏啊。关艾那小脑袋瓜里有开始蠢蠢欲动了。“这里太过吵闹混乱。”江夏初一眼扫过去:真吵。“这里可以肆无忌惮。”关艾一一梭巡:真刺激。“没想到我们两个极端,还能相安无事三年。”这一点江夏初都诧异,忆起她们初见,在天蓝,她和她的咖啡送反了,她抿了一口,关艾饮了一口。她说:“真甜。”关艾说:“好苦啊。”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曼特宁,两个极端呢,最甜与最苦的的滋味,她们各自的喜好。然后每次江夏初来天蓝,都会端上一杯曼特宁。过了多少天江夏初不记得,关艾来和她说了第一句话:“你是唯一一个来我店里喝曼特宁的人,多亏了你,积压的货快买完了。”江夏初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再进点货吧。”然后她们就认识了,都三年了,江夏初也没有想清楚,她们两种极端却似乎很契合。如何契合呢?关艾是这样回答的:“我被你闷了三年了。”回过头来,狡邪地看江夏初,凤眸弯弯,“所以决定今晚教化你。”江夏初饶有兴趣地看过去,就看到关艾回头豪迈地大喊:“给她一杯Absenthe。”寓意不明地看一眼江夏初,又转回去声调不减,“给我一杯橙汁。”Absenthe?很烈的鸡尾酒,如此教化?江夏初有些哭笑不得,橙汁教化烈酒,这样的创意怕是不会第二人吧。江夏初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鸡尾酒,一眼关艾,举起酒杯面无表情地一口饮尽,喝完依然面无表情。关艾却瞠目结舌,一口橙汁差点呛进鼻子里。这可是最烈的酒啊,喝开水也不带这样不眨眼的。关艾大大的怀疑:“你——”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她怎么没有见过。关艾不可置信,可是江夏初却不冷不淡地来了一句:“我,千杯不醉。”“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酒。”这是第一次,确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关艾惊叹不已,江夏初这女人就是个无底洞啊,藏了多少东西?“舍命陪君子啊。”江夏初套用关艾的理由,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解释。十七岁那年,左城的酒柜里的红酒换了很多很多次,一年,江夏初喝尽了这辈子的酒,却怎么也醉不了。她还记得左城最爱的是chateau,可是她不知道,是因为她说过左城适合chateau,也不知道她丢弃的玻璃被左城视如珍宝。江夏初微微仰头,灯光很亮,刺疼了她的眼睛,变得温热温热的。关艾大饮了一口橙汁,解了渴开始饮恨败北:“决策失误啊,没想到你闷了三年居然深藏不漏啊。”再喝一口,表情像翻书,立马阴测测的,“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捞回点什么。”眼珠子转得飞快,灵动地扫视一番,计上心头,眉毛一弯,“关盺过生日,我这个meimei得送她一份大礼。”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三十六章:叛逆的女孩关艾一脸蠢蠢欲动的狡诈模样,这样的她江夏初不止第一次见到,也见怪不怪了,每次这样的表情之后,接着的就是关艾源源不断的鬼点子。“你这身裙子就是为了这个?”江夏初了然,裙子是‘作案证据’。用心良苦啊,江夏初深知关艾厌恶极了这种布料极少的衣服。关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的,一脸洋洋得意:“你说知名女主播深夜笙歌,大跳热舞,这个主题够不够劲爆。”劲爆不劲爆,江夏初不好评断,她笃定:“你家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那多有意思啊,想想就过瘾,那老头暴跳如雷的时候最可爱了。”关艾一边绘声绘色说的好不精彩,小脑袋也配合着摇摇晃晃的。“你家老头上辈子造了孽。”江夏初冷而自制,言简意赅地总结。自江夏初认识关艾以来,似乎这样的戏码就隔三差五演一次,关艾尽挑关震北的地雷踩,一个不亦乐乎,一个咬牙切齿,这样的父女怕是在找不出第二对。关艾点头,很是赞同:“确实。”造了孽,他们是父女,这样彼此视为眼中钉的父女……关艾麻木得都不觉得悲哀了。关艾撇开头,望了一眼热火朝天的人群聚集地,穿着那身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高调入场。这裙子是关盺的风格,发型也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