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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借口,如果她争气的话还不是如此,当她愚蠢?“我也不知道呢?”她笑得放肆,不知道嘴上又说了什么混话,关艾在想:是不是刷了牙就碰不上了?话音才刚落呢,想想也没有结果,就下黑手了。还真是迫不及待,狠狠一巴掌:“啪——”丫的混蛋,肯定有五指印,还怎么见人?没做过人父亲居然行驶这父亲的暴力权利。关艾直着腰,凤眸里的清光有些破碎,她不以为然:“现在连教训都不够你解气了是吗?”到底是扯动了哪一根痛觉神经,怎么会胃疼,头疼,哪也疼,疼得有点直不起腰来,可是她不能弯下,丁点也不能,那是她仅有的东西。“我——”关震北似乎不可置信,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头持久的沉吟。隐隐约约,关震北沧桑的眸子里有些寓意不明的晦涩,似乎纠结后悔。怎么会后悔呢?关艾好笑,神经兮兮到这种地步,老头肯定浑身舒畅吧。“关艾,你就不能像你jiejie那样吗?”似乎语气里无尽无奈,沉甸甸的。“不能。”关艾忍不住嗤笑,“我不是她。”她无谓地抚了抚火辣辣的右脸颊,不以为然地耸肩,“教训完了?那我走了,我还得去我的店里,免得又被说成无所事事,无事生非。”不等关震北出声,关艾便转过身去。很快,却没有半分逃窜的狼狈。看了十几年的厌恶愤怒的眼神,关艾不想再看了,所以先走开。为什么这么讨厌呢?总有个理由吧,关艾越来越想知道了,就算判刑,也得给个供词吧。关震北久久怔松在原地,颤抖地抬起皱纹交错的手:“我到底做了什么?”沧桑的眸子覆了一层尘埃,更老了年岁。做了什么?荒唐糊涂了十几年了,明知道愚不可及,还是这样了这么久,骂了,打了,够了吗?苏颖,够了吗?你会生气吗?你用生命换来的女儿。鞋柜里,左侧是关盺清一色的高跟鞋,右边是关震北的皮鞋,上面突兀的地方,没遮没掩的是关艾的帆布鞋。真有点多余,连关艾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换了鞋,关艾这次想起来,牙还没刷呢,本来有点后悔的,现在倒是没有,老头分明就是堵在那里等着算账的,刷了牙也躲不过,初一十五就隔了那么一会儿。关艾拿了车钥匙,似乎每次她觉得憋屈的时候就会开车,而且专门开关盺的,最好闯个什么祸。确实有些幼稚,一直用这么没有营养的手段为自己打抱不平,然后每次回来三堂会审,然后下次继续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幼稚到可笑的游戏,关艾却乐此不疲。走到花园的喷水池,她顿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对准。咕咚——真准,手法没有退步,也难怪,丢了那么多年。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反正也没有灵验过,最后一次。”她对着许愿池,居然可笑地有些虔诚,“关艾不是关震北的女儿。”转身,与许愿池背道而驰,她摇摇头:真是幼稚,这么可笑的愿望,丫的难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再投一次胎?如果她不是关震北的女儿,那她一定会有个很爱她的父亲吧,像许多人一样,比如关盺。什么血浓于水,亲情这个东西,有就是有,不求回报的付出,没有就是零,没有灰色地带。“今天放假。”关艾不知对着谁说。关艾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奇葩,如此胸襟,居然能在缝隙中洒脱如斯。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关艾开着车,漫无目的,然后胃里,脑袋里阵阵‘警报’,既然爹不疼娘不爱,自己那还能虐待自己,然后找了家五星级饭店,饱餐一顿,再开了间总统套房,被子一蒙,睡她个昏天地暗。迷迷糊糊之际,关艾想着:好好养精蓄锐,再出其不意得给他回击回去。丫的,以为她好欺负啊……然后昏昏欲睡了过去。奇葩就是这样炼成的。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四十一章:疯狂的是揣测还是人奇葩很少,关艾那样在这种天气还能大睡的,确实罕见。轰隆——一声雷鸣,长睫颤抖,猛地掀开,一双淡茶色的眸子惶恐失措得毫无焦距。一个梦,她做了五年,梦醒,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齐以琛便坐在她身边,指尖轻拂她额上密密的汗珠,神色担忧:“夏初,怎么出了一身冷汗。”每周末的心理治疗,不过是睡一场,梦一场,只是这一次,睡得久些,梦得久些,齐以琛只是一旁守着,却也是跟着出了一身的冷汗。江夏初只是轻摇头,唇边浅笑干涩:“做了个噩梦,很可怕。”“梦里都梦见了什么?说于我听听?”温柔婉约的嗓音,女人有着江南女子般清秀。这般容貌的女人,很难想象她的职业,被称作变态研究者的心理学家,二十七八已然是美国SBM心理研究中心的核心人员。五年前,死尸换出来的江夏初比尸体也好不了多少,行尸走rou一般,秦熙媛参与了江夏初所有惨淡,除了齐以琛,秦熙媛便是她唯一不会防备的人。江夏初缓缓抬头,眸光惊惧依存,嗓音似飘忽欲散的云:“那年的车祸,都很多年没有想起过了,大概因为天气吧,那年也是这样的雷雨天气。不过那梦可怖又滑稽,开车的人成了我,玻璃都碎了,溅了我满脸的血,我拼命擦干净,玻璃里找照出的脸又不是我,变成了谦成。”她梦里的场景,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这梦的荒诞可怖。颤抖的声音,指尖,还有眸子,梦醒,却还如梦中惊恐,她摇摇头,长发飘散凌乱,“总之乱七八糟的,恐怖又可笑。梦总是这么荒唐而毫无根据,不过幸好也只是梦而已。”幸好,只是梦,可怕得醒来都不敢再去描摹想象的梦。说完,她长长叹气,一双眸子凉得摄人心魄。齐以琛握着她的手,一双手,冰凉冰凉的,掌心绵密了一层密密的汗。秦熙媛若有所思,沉吟须臾问:“夏初,最近经常头痛吗?”脸色荒诞惨然:“自从那人出现犯得勤了。秦医生给我开点止痛药,药店的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从五年前,江夏初患了偏头痛,每年夏初季节,罂粟花开时便头疼不愈,今年这头疼犯得早了些,兴许是根源回来了吧。秦熙媛点点头,写了个长长的单子交与江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