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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好我被放了鸽子,刚好你来了。”微微停顿,眸子流转,有流光却无彩,她建议,“那不如再多一个刚好吧。”哪有那么多的刚好,六月的雨总是将下不下,他等了半个月,为了这场雨,这样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见她;哪有那么多的刚好,他等了半个小时,左城走后,她出现了,才有这样的巧合。不过,既然是那么多‘刻意’,就差一个‘刚好’了。他无异议:“如果可以,那好。”“帮我救场吧,我的专访没有主角。”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五十一章:不是英雄爱救美“帮我救场吧,我的专访没有主角。”有些人总善于找各式各样的挡箭牌,其实不是他们聪明,而是那些甘愿很傻。比如程信之……他揶揄地反问,早有了答案地走走过场:“替补吗?”明知故问,他还真傻得彻底。看来有时候绯闻可以信一半的,比如左城与关盺,左城那一半是假的,关盺那一半是真的。“给你做主场。”她笑着回答。“如果来得及的话。”“没问题,本来就只欠一个冬风,随机应变是我的专业,不会冷场的。”“我的独家,希望不会太糟。”这场直播欠了一个冬风,他可以替补,只是有些位置怎么也替补不了,有些人怎么也代替不了。只不过是心甘情愿而已……她转了身,走进去:“放心,你的救急之恩,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相信我的专业。”他收了伞,跟着进去:“我相信。”不是你的专业,是你。望着关盺的背影,这未说出口的话映在了眼里,看不到而已。身后,滴答声渐进小了,只一个瞬间,雨停了,昏蒙蒙的雾一般,却安静如斯。关盺顿足,回头看着玻璃门外,皱皱眉:“雨停了,居然停了,这种天气很让人厌恶对吧?”就像某人,说变就变,毫无章法可言,她防不胜防。雨是停了,天还阴翳。他没有看,听不到雨声,看着关盺的侧脸:“是啊,六月的天很讨厌。”不过下雨很好……一场雨,落了多少心事,爱恨,均融在点滴里。天,很暗,像极了西下夕阳后的沉。江夏初一身狼狈,长睫如被雨水打湿了的蝶翼,无力地垂着。六月的雨后没有彩虹,转角之后依旧是泥泞,唯有一个她,于天,于地,那样突兀地一直走着,甚至没有方向。“江夏初。”好听的声音,在雨过沉寂里显得那样动人。江夏初恍然,哦,原来世上不止江夏初之一人。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头皮,显得沉甸甸,似乎很艰难,她缓缓抬头,牵动唇角只是轻微:“是你啊。”苍白的唇畔一抹弧度,“真巧。”那样荒凉的笑,甚至显得荒诞。真巧,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你出现了……真巧,在我以为世上只剩我一个的时候,你出现了……真巧?车里的叶在夕想笑,可是江夏初如此对着他笑,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带着什么牵扯力一般,拉扯着自己最不堪一击的器官,抽搐得疼。怎生还笑得出来?那便怒好了:“你个不懂爱惜自己的女人,巧什么巧,我是专门来英雄救美的。”我不是周瑜,你也不是小乔,不能造一座铜雀台将你安然锁住。正如你的英雄不是我,我的美人却是你……谁是谁的未亡人……兴许这五年没有笑过吧,脸颊的梨涡都有些僵硬了:“可是晚了,都死过一场了。”谁也救不了她,谁也救不了……就算她不是小乔,可是真有铜雀楼,罂粟花铸成的囚城。叶在夕不语,笑,不该;怒,不起,倒是有些无措,熟悉叶在夕的人可能知道,他一无措便喜欢虚张声势地阴阳怪气:“还能说话,没有死彻底。”推开车门,那被歌迷痴迷的天籁嗓音,一阵叫嚣,“我说你个女人说得是什么话,我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巨星,推了一个七位数的通告万里迢迢来英雄救美,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快点给我上车。”他撒谎了,哪是七位数字的通告,是八位数字,叶在夕想,他是疯了吧,不然这般劳心劳肺,费财费名,丢魂丢魄是为了什么?为了仇恨?对!一定如此!江夏初没有移动,学了几分叶在夕的戏谑:“雨都停了,不用了。我可不敢湿了你红遍大江南北的巨星的宝贝座驾,更耽误不起你七位数字的通告。”她的铜雀楼已锁,生人勿近……这般不远不近,不生不疏,不冷不热,专属于江夏初的淡漠,谁也学不来。偏生江夏初这态度像长了爪子,挠在叶在夕心口,又疼又痒:“那还不快上来,早点办了你,没准,七位数的通告还赶得上。”碰上叶在夕,脚本永远是乱的。业界谁人不知,叶在夕习惯没有章法,原来不仅针对演戏,江夏初却是避之不及。罢了……回头这厮抱怨车脏了,当没听到好了。江夏初尽量小心翼翼,省的狼藉了某人的爱车。回头,果然看见叶在夕眼中中谢了一眸子的桃花,心疼得都眼红了。江夏初讪讪:“看吧,说了会脏了你的车。”金马奖得主又怎样,原来不过是空有其名,不然如何不会掩饰,居然心疼堂而皇之,幸好,他心疼的是‘爱车’……桃花眸一眨,所有心疼烟消云散,随手丢了一块毛巾:“又丑又脏,好好擦擦。”开了车里的空调,才刚开,温度都没转换,就等不及问,“现在还冷不冷?”她不答,擦了脸,拭了副座上被裙摆沾染的水,理所当然一般道谢:“谢谢。”谢谢……聪明的女人,两个字各不相干,就算三年若友若师。一如往常,她理所当然,他就不动声色,接的好不显尴尬:“口头的,不接受。我最讨厌吃剧组的工作餐了,明天第一天开机,要是愧疚于我七位数的通告,明天给我送便当吧。”到底在僵持什么,自从某一天变质之后,叶在夕也模糊了。叶在夕最近发现好像他越来越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了,小到一个短信,大到一张单曲专辑,他开始和她计较起来。记忆总是不断更新,这样的细枝末节居然渐进取代了最初信誓旦旦的恨,他小心翼翼,还是乱了戏份。“我不愧疚。”她说,“记者捕风捉影的能力你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