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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你总说我无所不能,你错了,最无所不能的人是你自己,你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我遍体鳞伤,不该为最吗?江夏初,江夏初,告诉我,要怎样才能不想你……寒烈的chateau麻痹了舌尖,他大口大口机械地吞咽,除了胃里翻天覆地地搅动,他毫无知觉。夜,一片黑,星光莫名惨淡,背影落寞,左城在这样冷的夜里,买醉到浑然忘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是醉不了,身后,进叔数着空酒瓶子,空中nongnong的酒味似乎只要闻着便会恍惚了。摇头,只能是无奈。少爷,这样辛苦,何不忘了干脆呢。江夏初,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将他伤至此地步。酒味里夹杂着血腥味,进叔看着左城额间深可见骨的伤口,心里酸涩,拿了药箱上了天台。周而复始,兜兜转转,尽是些重复的戏码。进叔都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了……六年前,一场车祸,左城断了四根肋骨,主驾座上的江夏初毫发未损。五年前,一柄匕首,入骨三分,左城满身是血,江夏初笑得浑然忘我。……左城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反反复复,进叔也习惯了,却还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左城只是对江夏初清醒,其实早就浑浑噩噩了,全然没有察觉到,站立在身后一连沉重的进叔。“少爷。”不敢大声,进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左城摇晃着手里的杯子,再尽数倒进喉间,冷冷一句:“出去。”这还是左城吗?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左城完全没了半分影子。进叔痛心,苦口婆心也罢,无关痛痒也罢,总之看不下去这样沉沦的左城:“少爷,别再喝了,您的胃不好,这样饮酒伤身。”Chateau这样烈的酒,只需两杯便会不省人事的,左城却足足喝了四瓶,这样喝法,是不要命了吗?凉眸一沉,薄唇微动,暴戾狠辣的左城:“现在连你也要忤逆我的话了吗?”毫无血色的脸,额间青筋乍起。进叔略微浑浊的眸子泛着茶色,毫无半点闪烁,从来,左城的命令他为以是从,这是第一次反抗,很坚决:“少爷,您的伤,让我处理一下吧,这酒不能再喝了,您的胃受不了的。”“咣——”酒瓶碎了一地,溅在进叔脚下,尖锐的碎渣刺到骨头里。不差分毫,酒瓶没有碰着进叔一分,却照样能让他几天下不了地。这才是左城,狠辣无情的,尽管是对最亲近的人,其实对他自己他也不会手软一分的。进叔挺直了背脊,没有弯下一分,腿有些打颤,西装裤脚上沾了些红色,很狼藉。左城一眼寒光,声音里没有意思缓和,像杯中的酒,烈极了:“进叔,你知道我,再有下次,伤得不止是你的腿。”这般狼狈,即便最亲近的人也不想暴露一丝一毫,左城的骄傲,贵如命,也只有一个人视而不见罢了。进叔抬头,眸中聚焦的光点没有闪烁,声音恭敬却苍劲:“我知道。”沉吟,片刻,裂帛断玉般决绝,“少爷,不想您自己,想想夏初小姐。”这是进叔唯一的王牌了,左城不会对自己心软,却如何也舍不下江夏初的,江夏初这张底牌五年来从来没有输过。江夏初吗?薄唇扬起嘲弄的弧度,左城冷嗤:“她?”声沉寒烈,“怕是恨不得我死。”江夏初,没有让你失望,现在我便痛得想要死去,我的胃,我的头,我的每一寸感官,你都剜挖过吧,怎生这般疼。若有一天,我左城黄土白骨,你江夏初定是会百岁无忧吧,兴许还会踩着我的坟头笑到癫狂。江夏初,你会的,会这样的,所以,我绝不先于你一抔黄土,绝不!苍白的脸庞,似罂粟绽开,致命的眉。黑沉的眸,染了墨,覆了霜,冷入骨,一种绝美的妖治,专属于左城的嗜血。这样的左城,进叔第二次见,第一次是五年前江夏初逃离左家,第二次便是现在。似一股寒气从脚底而生,这样的肃杀,即便是驰骋黑势力的进叔也难忍后退。镇定也只是故作罢了:“夏初小姐的一辈子很长,少爷,还有明天,还有以后,在如此喝下去,什么也不会有。”唇边的酒杯倾斜,红色的chateau滑过左城白色的衬衫,唇角微抿,那杯酒,左城再未沾一滴。不得不说,进叔是个精明的庄家,他押的筹码恰恰制胜。左城可以不要自己的明天,后天,每一天,甚至是生命,可是却舍不得不要江夏初的一辈子。这样的赌局,左城还有的赌吗?干涩的嗓音,依旧如酒,烈而醇,他自嘲:“放心我不会把我自己弄死的。”放下酒杯,“最后一次,出去。”左城啊左城,便这样毫无保留任其践踏?命给了她,现在连尊严也留不住了吗?左城活着,似乎便是周而复始地染血,杀人,平生两次心软,一次是对成初影,一次是对自己,个中缘由尽是因着江夏初。江夏初,白纸一般干净的女孩,那样不屑杀戮,你可知道,那个杀生予夺的权利都在你,你又何曾干净过。鹰一般犀利的眸子敛起,闭了眼睛的左城似乎显得脆弱无害,眉间紧蹙,绵密的长睫,打下阴影,在惨白的俊颜上尤为显眼,额上结了红色的疤,不显狼狈反而妖娆。进叔缄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左城的伤,他的少爷该是有多疼。进叔转身,脚步声很轻,渐进归于平静,风乍起,吹动了天台的刺葵。那是江夏初最爱的植物……他沉沉睡着,梦着,喃了一声:“夏初。”作者公告第五十八章:阴谋阳谋等闲处他沉沉睡着,梦着,喃了一声:“夏初。”即便是梦里,她也视他蛇蝎,不愿让他触及她的容颜分毫。银色的奔驰停在月下,车窗上,女子精致的脸很美,只是眉头微蹙。左城,这次不要再赶我走了……女子下了车,白色裙摆被月光映得不染纤尘。“进叔。”女子言笑晏晏,清泠的眸子很亮。“初影,你来了。”语气很是熟稔,明明一个年近六十,一个未满三十,却像旧友。进叔与成初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江夏初来了左家,她便被送去了美国,期间只与进叔有联系。亮丽的眸光睃过,很陌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