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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地盘!程信之摇摇头,居然破天荒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我还有场比赛,彻底醒了,去前台查查看,这是谁订的房间。”转身,嘴角一扬,谩笑清浅。“诶!”关艾手脚麻利,从床上跳下来,“到底怎么赔啊,你七我三?”赤着脚,跑到门口,气喘吁吁还不忘大吼:“要不,五五平分?”这可是底线了,她不能再加了!扒着门张望,外面哪里还有人影。她苦着脸叹气:“黑心的家伙。”喘了几口气,突然眸子一亮,晶晶莹莹的,一扫阴霾,笑容比春光还灿烂,“可不是我要赖账啊,是你先走了。”也就是不用赔了,这么一想,蹦蹦跳跳地扑到超大双人床上,来回打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生出一股中了六合彩的得瑟劲。又兴高采烈地在五星级套房里磨叽了一番,关艾出门时,还不忘把垃圾桶里的赛车服带走,既能毁尸灭迹,回头洗洗,还能上网拍卖,越想越兴奋,兴高采烈跑去前台,退房的时候已经三点了。看到订房记录那一行上‘程信之’三个扎眼的字时,关艾挠挠头发,傻愣了一会儿,才做恍然大悟状:“原来真是我摸错了房间啊。”物证都有了,罪名成立!她捏了把汗,还好程信之那个家伙没有索赔,不然有的哭了。转瞬一想,不过……她边走边嘀咕:“奇怪,我怎么进去的?”关艾垂着脑袋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一番,突然停下脚步,猛拍大腿:“呀,我想起来了,美人,那个面熟的美人。”眸子一敛,眉头拧着,继续冥思苦想,“到底在哪见过呢?”那个面熟的美人,一定见过!她笃定,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摇摇头,她脱了高跟鞋,提在手里,丝毫没有理会一路的注目礼,大摇大摆就走出了酒店。大概一个星期之后,天蓝生意惨淡,某女正无所事事地一边喝咖啡一边翻杂志的时候,猛然想起来,拍着大腿:“原来那个给程信之开房间的美人是她啊。”灌了口咖啡,一脸愤青相:“也难怪,赛车手和车模要是没一腿,瞎子都不会相信。”这是哪里闷得一口气,怎么听着这么呛人呢?像……哦,像逮到丈夫出轨的妻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左城终归是没有出院,关盺请了长假,天天相陪,却也总是两相无语。黑色郁金香枯萎了,窗台上的位置摆放了一盆刺葵,是种扎手,却没有观赏美感的植物。“这是什么植物?”那天,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起身,伸手去触阳台上的植物。“别碰它。”他冷硬的嗓音喝止。手悬在了空中,一时忘了收放。左城虽然一贯冰冷,却极少如此喜怒于色。他生气了,第一次有确凿的情绪。微微尴尬,她讪讪收回手,轻描淡写般的语气说了句:“不就是盆植物,这么宝贝,你很喜欢这种植物?”左城不语,并未回话。她苦笑,垂眸,将情绪藏在眸底。她知道,他喜欢黑色,喜欢安静,喜欢chateau,原来她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他还喜欢这种她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她想,也许,她以后也会喜欢,因为爱屋及乌,却从没设想过,也许左城也是爱屋及乌。除却左城昏睡的那夜,关盺再没有留在医院守夜,左城应该不喜,她都佩服自己的善解人意了。晚上,通常只有进叔在。“少爷,这是齐以琛的病例。”接过文件,触及杏黄封皮面的指尖白皙剔透,缓缓翻开。唇沾冷凝,左城幽幽吐出三个字:“齐明海?”进叔似乎意料之中,回答:“我查过了,就是一直盯着左氏的监察厅厅长,与齐以琛是父子关系。”这世界,有时候其实很小,一张网,几个节点,牵扯不休。齐家那对父子啊,老的要左城的命,少的要左城的人……左城只是唇角牵扯微末弧度,似冷似狠:“医院和美国那边如何了?”“只欠东风。”进叔淡淡回着。世人只道里街左家独大上海,殊不知,远远不止……左城若要一个地方,唾手可得,若要人命,有千百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作者公告第六十一章:运筹帷幄只为她“只欠东风。”进叔淡淡回着。世人只道里街左家独大上海,殊不知,远远不止……左城若要一个地方,唾手可得,若要人命,有千百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对于齐以琛,他步步筹谋,却不要人命。似有似无地望着窗台,那盆刺葵迎风,月下清脆,他声音魅惑天成:“是时候了。”之前冬风,这冬风便是左城这双美到蛊惑人心的手,指尖挥动间,便是翻天覆地。进叔沉默片刻,神色凝重:“少爷,齐以琛昨晚发病了,刚抢救过来。”声音又戛然而止,似乎欲言又止。每次遇上那个人的事情,进叔举步维艰,因为这眼前人会方寸大乱,他必须拿捏精准。左城抬起冰冷的眸子,一眼幽深,轻启唇,只吐出一个字,不容拒绝:“说。”左城眸光似欲散阴霾,若有若无的隐隐光亮,大抵知道与那人有关。进叔不可闪躲,沉声直言:“夏初小姐这个时候就在齐以琛那里。”眸中浓厚阴鸷将那隐隐光点遮掩,垂睫抬眸间,全是冷傲似冰霜,他一言不语,起身。进叔小心翼翼:“少爷,很晚了,还是明日——”话未完,进叔心惊,所有嘴边的规劝归于平静,左城一眼冷鸷,侧脸冷峻,将腕上枕头拔了。进叔在抬眸,人已经走远,只是摇摇头:果真如此,方寸大乱。病房里杏黄色的灯光似月色,柔柔的,将人的轮廓打得柔和,却也不知不觉惨淡了容颜。一双眸子,淡淡墨色如水洗,苍白的容颜里镶嵌的眸子映出的是另一张相似苍白的容颜。床上的人睁眼,江夏初暗色眸光如骤起的星子,散了缠绕的阴霾:“醒了。”只是淡淡语气,没有惊讶,像等到千帆过尽后的一句问候。眸光只是稍稍敛着,乌黑长睫似是落了一层灰,似乎疲惫,轻轻拢着,俊秀的脸庞血色全无,唇角牵起的笑惨然:“夏初,来了多久了。”她坐在病床边,木椅上是以琛准备的软垫:“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