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唐,她绕过左城从沙发上起身,垂眸俯视:“左城,知道以爱之名开始的囚禁会是个什么结果吗?”什么结果,他不曾假象,不语,站起,只是凝着她,似乎要望到她眼底深处。左城的视线叫江夏初心慌,她闪躲开,拿起茶几上那翻开到一半的书本,递给左城:“看看吧。”左城并没有接过书,这书里甚至还留着他翻阅过的痕迹。科特是西方古史中的神,莫斯是他陪他征战的兽。当神爱上了兽,科特折了莫斯的羽翼,莫斯死于囚困,科特殉了葬。以爱之名开始的囚禁……科特与莫斯就是例子。江夏初悻悻收回手:“你原来知道啊。”江夏初垂眸,手上一空,书已经落入那人掌心,指尖还沾染了那人微凉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想要退,那人却擒住她的手腕,声音甘冽到她觉得刺耳:“我不是科特,更不会让你变成莫斯。”江夏初只是冷笑,不想言语。确实,左城不是科特,她也不是莫斯,左城比科特狠多了,她自己比莫斯悲哀多了,至少莫斯的恨里多多少少惨杂了一分割舍不掉的恋。她眼里是冷漠,他眼里有沉凝,手上不由得用力。她不挣扎,只是微微蹙了眉,左城几乎慌乱,松了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手腕,眸间沉沉浮浮着疼惜,声音柔和轻缓:“夏初,不要有下一次了,好不好?”三分祈求,三分哄骗,三分小心翼翼的不确定,只有一分无奈的命令。她扬唇,冷硬的弧度,眼里带了戏弄:“你生气了?会惩罚我吗?”似乎,对于这个男人,江夏初已经学会了有恃无恐了,因为他纵容,也因为她一无所有。“不,我不舍得。”对于,左城的回答,只是意料之中。她只是冷然,无动于衷。左城奉行等价交换,这舍不得,她要不起,敬而远之。意料之外,左城还说了一句:“我只不舍得你。”语气寒烈中带了森然的杀气,“你不该找别人的。”左城,动了杀意……兴许,她真的错了,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疯狂。江夏初眸光一紧,灼灼睃着左城:“不要动他,他只是我的朋友。”“你不需要朋友。”敛了敛眸中的阴寒,语气忽地有些沉凝无奈,握着江夏初的肩,“夏初,那个人,离他远点。”他总是这样运筹帷幄,将她的所有都捆绑在他掌心。她抬眸,直直望到江在铖沉沉深邃的眸底,破碎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愤然:“左城,我只说一遍,不要再拿我在意的人来威胁我了。”狠狠,推开左城的手,她推开几步远,“你可以试试,我倒想看看,后悔的是你还是我?”作者公告第六十七章:无名指上的戒指她抬眸,直直望到江在铖沉沉深邃的眸底,破碎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愤然:“左城,我只说一遍,不要再拿我在意的人来威胁我了。”狠狠,推开左城的手,她推开几步远,“你可以试试,我倒想看看,后悔的是你还是我?”她手无寸铁,她的威胁也只是白口空谈,没有任何筹码,只是对左城,那是致命的。空落落的掌心紧握,缓缓垂下,眸光凌乱的一塌糊涂,似乎在纠杂混乱,半响,他才声沉急促:“叶在夕,他城府太深,三年前——”话还没说完,她冷冷截断:“若论起城府,左城,绝对没有人能敌得过你。”她一语像冰锥,冷漠却确凿。这一点,左城不可置否,他苦笑自嘲:“你终是不信我。”比起任何人的千方百计、未雨绸缪,他的城府,是她最容忍不得的。转身,朝着门口走,灯光将他背影打得黯然。身后,女人的声音森冷:“相信你?呵。”冷笑出声,继而反问,“相信你什么?”左城微微顿了顿,张张唇,却又抿紧。相信我只希望你好,希望你留下……只是,说了又如何,她也只会当做笑话,笑笑而已。终是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咔嗒——门合上,她偎到沙发里,冷哼一声:“连你也回答不出来啊。”这个世上,不管谁会另有所图,她最怕的一定是左城的另有所图。她只相信这个。长夜漫了又漫,深了,晚了。屋外,已经停了雨,没有月亮,整个左家昏暗,只有天台亮了一点微弱的灯。雨后的秋千湿冷,男人坐着,轻轻摇晃,眸光自始至终看着对面的窗户,窗户有个人影,蜷缩在沙发里。会冷吗?他眉头紧皱。起身,近了那窗户几步,死静的夜里他声音似鬼魅:“那些不可能的约定,丢了也好。”抬手,掌心张开,坠下的链子,末端上素白的戒指,像忽然升起的星子,闪着徐徐的光。大概是垂挂在墓碑上久了,戒指看着就觉得冷彻。将戒指放在手心里拨弄,他看着窗户里的人影:“他真的这么重要吗?所以那年你要变成他。”那年……好久远的记忆,翻起的时候,还是会来势汹汹地揪酸了心脏。脑中零碎的片段在串联,那年,也是在这秋千上,也是这样阴雨的夏天,她像个木偶般,躺在秋千上。他抱着她:“夏初,夏初……你应我一句。”唤她,推她,她没有任何反应,失了魂,落了魄。只是手里拽着一枚素白的戒指,没日没夜,没完没了地一直一直看着。“夏初。”没有回应,他伸手便抢了她手里的戒指。她只是僵了一下,之后便疯了一般地扑上去,长期不开口说话的嗓音都是嘶哑的,却大喊:“给我,还给我。”像个发了癫的野兽,她打他,咬他,眼睛一直看着戒指。他冷笑,无奈地松手,她如获至宝地又将戒指握在手心,嘴里不断喃着:“这是夏初的项链,等她长大,我便要为她戴在无名指上。”他重重将失魂落魄的女孩抱在怀里,对着瑟瑟发抖的她大吼:“夏初你听好,你无名指上的戒指,只能我来戴。”她不懂他的话,却条件反射地摇头,然后喃着一句:“不,我是谦成,夏初最喜欢的谦成。”那时候,她癫了,疯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唯一记得夏初,谦成,还有戒指。那年,江夏初十七岁,癔症一年,失了记忆,变成了季谦成。伸手,左城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