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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藏刀字字玑珠总是叫人起不了戒备。江夏初抬眸,冷冷清清的,没有回答,那是一种若无其事的置若罔闻,也总叫人起不了怀疑。只是,关盺怀疑了江夏初,江夏初也戒备了关盺。这两个女人都不止七窍玲珑。关盺启唇,正想说什么,左城声音淡漠:“只是碰巧。”左城回答得无关紧要,一贯的左氏风格。身后,江夏初背着光,唇沾冷笑:左城竟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关盺似信非信,调笑道:“真是巧啊。”女人都有一个通病,将男人身边出现过的任何雌性视为不定时炸弹。关盺也不能免俗。江夏初自始至终的置之度外:“我先走了。”礼貌性地颔首,然后将那些审视端详置之脑后。这一出没有脚本剧,她没有戏份,更没有兴趣。轰隆——忽地一声雷响,紧接着雨点淅淅沥沥。这个夏天,雨下得格外多,总是这么毫无预兆,来势汹汹。关盺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人毫不停顿的步子,有意无意地感叹了一句:“外面下雨了呢。”回头,看了看左城,“这雨下得真不及时,看来一时半会还停不了。”阴暗的天气,左城眉间光影难抒:“我送你回去。”关盺笑而不语,回身对着张傲天:“蓝总我就先回去了。”收回看着门外的厉眸,他淡淡而语:“回见。”“不需要。”眼看着关盺,语气有些含沙射影,扔了这么三个字,便转身。关盺苦笑,跟着他的步子。待到人走远,张傲天才收回灼灼视线,阴沉冷嗤:“公事?我可不相信巧合。”对着身后隐在暗处的人吩咐,“查一下,今天左城的所有行程。还有,与左城一起出现的那个女人。”捕风捉影,张傲天也是个个中高手。今天这雨确实下得诡异啊!雨点打在车窗上,稀稀落落地滑下,微微刺响,车窗里沉静,雨声似乎更显得喧嚣。这不是关盺第一次坐左城的车,男人好像不喜自己开车,更不喜副驾驶座上有人,总之关盺从未见过,不禁想是否也会有人是例外的。坐在后座,看不见男人的面容,关盺看着后视镜里男人毫无生气的侧脸,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与张傲天有过恩怨?你好像很防备他。”没有回应,后视镜里男人侧脸微冷。似乎对上左城,关盺也越发执拗了,换了种问法:“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据说他的腿是你弄的。”眸子盯着后视镜里男人的侧脸,生怕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男人侧脸忽转,一双冷若冰霜的黑眸在后视镜中与关盺相触,来不及闪躲,关盺就这样撞进一潭幽深的墨黑,恍惚不知所以然,只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一双眼美得叫人心悸,也寒得叫人心慌。她沉溺其中,不得自拔,却听见男人冷沉的嗓音传来:“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关盺移开眼,眸里痴缠消散,渐进清明到发凉。越发觉得与这个男人说话很无力,要么石沉大海没有回应,要么回应得让人心寒。“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我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那些传闻即便只信一分,张傲天与左城之间也绝对不单纯,更何况,她不过一个主播,凭何进张傲天的眼,除非有左城这层媒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在男人面前,不能愚蠢,更不能聪明。可是这个聪明的女人竟一时糊涂了。有个词说得精准:情动智损。关盺越发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了。左城沉默,侧脸毫无征兆的冷了。又是这样,关盺冷笑,这个男人总是一意孤行,拒人千里。“你说点什么吗?每次和你说话都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可笑的。”她笑了,嘲讽地笑了,因为可笑。“张傲天很危险,离他远点。”能将疑似忧心的话说得这般冷漠僵硬,面无表情,连眼神也没有一丝浮动的纹路大概也只有左城了。只是即便如此,对关盺来说,那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关盺一直紧皱的眉疏开,笑了笑:“虽然危险,但是这种被你记挂的感觉还不错。”女人啊,在什么情况下会变得容易满足,关盺正处在那种情况还,还尤不自知。这天阴雨,关盺眸光明媚,如果没有左城之后的那句话会更好。他说,阴暗的天,阴沉的脸:“你以后会后悔的。”都说,女人切忌为一个男人一头扎进去,毫无保留,关盺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不错。固然张傲然是危险的,但总危险不过左城,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一个女人一辈子能遇上几个愿意冒险的男人。笑融在眼里,她说:“那等到以后再说。”左城并不接话,他是个精于心计的男人,却对揣测女人心思毫无兴趣。眸光轻转,然后定格了……车外,电闪雷鸣未停,毫无人烟的街道,萧瑟的背影走走停停……关盺视线只专注于左城的那一方范围,笑容敛了敛,凑近了几分:“左城你不应该再苦口婆心一番吗?这样让我觉得有点像走过场。”凤眼一眯,几分犀利,“左城,老实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聪明的女人有时候最喜欢揣着聪明当糊涂了,因为有句话说得好:男人的心需要试探揣测。只是,她的试探毫无回应,男人近乎魂不守舍,这样的左城让她陌生了。“在看什么?”顺着左城的视线,眼眸分不清是恍然还是茫然,“是江小姐呢。”车窗外的女人一身狼狈,同样的魂不守舍。关盺收了视线,转眸望向左城,正巧撞上左城回转的凉眸,微颤,眸光里有一种关盺看不懂的东西。心,突然抽疼了一下,她莫名的心疼,对这个男人,为这不知缘由的眼神。雨,似乎越小越的,车外雨声风声喧嚣,关盺看了看窗外:“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都淋湿了,这个地段也打不到车,我们载她一程吧。”转眸,看着左城的侧脸。聪明的女人会试探的不动声色。“不用。”冷冷的两个字,带了不由分说。说完,挂了档,车加速急行。回答太快了,车速太急了,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关盺希望是错觉。车窗的风雨狂狷,关盺声音却云淡风轻:“记得吧,落到记者手里的那张工作证,也是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