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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她一秒不曾犹豫,脱口而出地绝:“对,不能忍受,只是想想也会觉得恶心想吐,甚至闭上眼全是残肢断臂,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你一样心安理得。”江夏初,好像只对左城心狠地心安理得呢?殊不知,这个男人,他的心再狠,再冷,再硬,也会破洞。冷漠、绝望、痛彻、凉薄,出现在左城眸中,好似幻觉,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他固守二十多年的无坚不摧的强硬,叫这个女人一言毁得溃不成军。忽地,他冷笑,美得好似夜里初开的罂粟,夺人心魄:“那怎么办?你的那些杀人偿命的道德观对我毫无作用,这样,你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好?能少爱她一点吗?能再纵容她多一点吗?能放弃生存条件吗?能像她所想那般杀人偿命吗?这些,他都做不到呢?要怎么办才好?江夏初啊,你为什么不给一点余地呢?左城眸子灼得好似燃着焰火,极美,也极危险,江夏初不觉后退,错开他的视线:“左城,我从来不能拿你怎么样,是你颠倒了角色。”“不,夏初,你能,就像现在。”左城擒着她的肩,不让她有机会后退,白皙的指尖上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所有被压抑的情绪似乎寻到了突破口,“你即给我定了罪,期限是多少?到底,要多久,要这样折磨我多久,你说啊。”作者公告第八十三章:一场豪赌,她输了心“不,夏初,你能,就像现在。”左城擒着她的肩,不让她有机会后退,白皙的指尖上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所有被压抑的情绪似乎寻到了突破口,“你即给我定了罪,期限是多少?到底,要多久,要这样折磨我多久,你说啊。”竟不知道,这样一个总是寡言冷漠的男人歇斯底里起来,也会这般发了狠地不可抑制,竟还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肩胛灼痛,心底明明已经被左城搅得一团乱麻,那分不清是酸楚还是疼痛的感知只在肺腑,不再眉目,依旧倔强冷傲:“谁有那么大能耐给你左城定罪。”那个能耐,要看左城肯给谁。这个世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此时,便在左城的眼里,深深的映出的是,江夏初的模样,他说,那般决然到不容置疑:“有,江夏初,你知道,你一直都有。”她默然,总之,左城要给的,也没有哪个谁可以拒绝。半响,她问:“所以呢?”她想说,这个男人啊,即便给了谁定罪的权利,那个人哪敢啊?她也不敢,因为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步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来?对上左城,小心翼翼也不够,他做的,永远在人承受之外。她啊,是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她看他,等他的答复,他眸子凝着她,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说:“世俗,道德,天理这些东西对我都没有用,我左城杀了人,法律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确如此,不是狂妄,他有这样的资本。江夏初不可置否地看着左城,他语气一顿,低沉地好似呢喃:“但是,夏初,我给你那样的权利。”江夏初微愣,恍惚了一下,便这么一个恍惚间,手中便多了一把黄金色的精致小匕首,而左城,握着她的手,缓缓拔出匕首。“若是你,杀人偿命我也认。”一语刚落,握着江夏初的手便拉向心口。他的手极美,大概是常年握抢的缘故,掌心有细小的茧子。江夏初猛地后退,没有丝毫思考,一种莫名的条件反射,她惶惶失色:“你干什么?”左城的手,握着她的,凉凉的,她手里,是匕首,也凉凉的。那把小匕首,是左城给她的,那时,给她的时候,他说:夏初,若有一天,你忍无可忍了,便用它。江夏初一直放于枕下,原来,这把匕首,不是左城的武器,是她自己的。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狂妄,还是偏执,竟给自己备了一条绝路。现在,那条路,便在她的一念之差。只是,她除了空白与颤抖之外,根本不知所措:“你要我动手吗?”声音颤抖,她惊惧,看着左城,不知道在怕什么,总之害怕极了。他执起她的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对着心脏的位置,每一个动作都决然得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唇边,美得让人心碎:“我若要死,便也只能死在你手里,夏初,只有你可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杀了我,我心甘情愿,你若不能杀了我,今后,你身边的男人永远也只是我左城。”语落,刀尖没入三分,他用了狠力,妖艳红色盛开一片,缓缓浸透他的衬衫。“不——”江夏初猛地摇头,惊惧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左城根本不容她后退。左城面色忽白,他甚至不曾皱眉,看着她,笑得绝美:“夏初,不怕。”使力,再没入一分。腥红液体滴落下来,一滴一滴,接二连三,粘稠、浓重,蔓延到她手上,红得夺目绚丽。不怕……不,她怎么能不怕,这个男人太狠了,连自己也不放过。她终是红了眼眶,不知为谁而泛滥的悲伤,她对着左城茫然害怕像个走失的孩子,眼角有泪盈出:“不要逼我。”他伸手,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擦着她的眼泪:“怎么哭了?”指尖上的血液沾在她脸上,他慌忙地改用袖子去擦,轻轻地,一遍一遍地,嘴里哄着:“乖,不哭。”江夏初哭得更凶了,颤抖地要收回手,可是,抵不过左城的力气,一番挣扎,血流得凶了,染得她满满一手:“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松手。”血色妖娆,在男人绝美的眸子里,他轻喃:“对你,我早就疯了。”这次,用了狠力,匕首,近乎没入一半。血顺着匕首,淌在她手里,滴在黑色的毛毯上,一滴一滴,不止。原来,他们说对了,左城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眸光里全是红色,江夏初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这个男人,她曾经无数次诅咒,却没有预想到,会这么害怕他死去。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人有能力杀了左城,她就是这个人。她终于相信了。血,还在蔓延,渗出了毛毯,蜿蜿蜒蜒在地板上,还有,她的鞋上,白色的鞋,红了。瞳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