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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被伺候的男人怔然,好看的眸子雾霭厚重,然后局促,不安,凌乱,一把擒住江夏初的手:“刑法学上总说,欲予定罪,攻其不备。在古代,行刑前总会被善待。”顿了顿,声音艰涩到嘶哑,他说,“我很害怕。”毫无征兆的开口,小心翼翼,带了试探,带了慌乱。精通犯罪心理学、刑法学的男人,对待爱情,这般笨拙到如履薄冰。江夏初眉头骤然拧紧,视线似绵密的网,看着左城,从未有过的专注、仔细。这个男人,从不甜言蜜语,不会情趣浪漫,不经刻意的一番话,却拨紧了她心头的弦。久久,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视线越见荒凉:“夏初,你若真要如此,千万不要被我看出来。”欲其定罪,攻其不备。若真如此,他根本没有没有胜算,所以,即便是他渴望到疯狂的温柔,却时时戒备,不敢欣然接受。最狠的手段不是除之后快,而是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这是左城惯用的手段,他深知如此人性心理。所以,若她用于他身上……他根本躲不掉的。所以,他害怕了……视线相缠间,江夏初若正若忡,手腕一紧,微疼,眸光乱了,开口,声色紧涩:“现在想想,我好像从来没有善待过你。”心,似乎开了一道口子,渗出丝丝带了疼痛的凉。他不回她的话,只是近乎执拗地不肯放开她的手,她疼,他心疼,却还是固执。她啊,到底给了多少残忍,能让这个男人当做一种习惯?若要计算,她大概罪不可恕了,后知后觉的不是忏悔,而是酸楚,在心头发酵,缓缓伸手,覆着他微凉的手背,然后收紧。江夏初看着左城的眼:“左城,有人对我说,你像极了罂粟,藏着毒的美好。”左城不说话,眸子很美,纯黑色,凌乱错愕时,像破碎后星星点点琉璃月的光。这个男人太美,像毒,即便只是这样看着他,似乎要生出一种瘾,戒不掉的瘾。她大抵中毒了,说:“可是,我想试试了。”理智、原则、甚至固守的倔强不知道被潜去了那个天涯海角,所有话似乎都是下意识,无法被支配:“对你,我好像已经狠不下心了。”她眸中只是荒凉,唇边似笑,“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我们能走到哪里,左城,现在,我想好好试试。”话音刚落,狠狠地,他拥她入怀。他说:“夏初,怎么办?”声音缠缠绕绕似梦,轻喃,“若这只是你的攻其不备我怎么办?还没开始,我便已经投降了。”对江夏初,左城从来没有把握,从来出于被动的那一方。若是现在,她推开了他,他便在地狱。突然,一双凉凉的小手环上他的腰,声音细若蚊蚋,却真切:“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情绪、理智、甚至所有感官都不知道在被什么支配。他是毒,这种毒,即便你知道后时时防备小心、亦或视而不见,却还是会入侵,这种毒,会攻其不备,等到察觉,却恍然发现已经毒入肺腑。左城的毒,江夏初知道,她躲不掉了。他垂眸,寻着她的眼,痴痴看着,拂着她的脸,左城说:“夏初,你若给了我天堂,便不要推我入地狱。”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骤冷,“不若,一开始就不要施舍我,知道吗?我对你有瘾,沾染了就戒不掉了。”若真有下地狱的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兴许……会拉着你一起……还有这么一句,他没有告诉她。其实真正有毒的,不是他,是她。江夏初若有所思,左城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她吃痛,他说:“所以,夏初,不要引火自焚。”当然,自焚的陪葬品还有他左城自己。对于江夏初,左城丝毫不敢放松戒备。江夏初垂眸,想了想,听似认真的语气:“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有股赌气的寓味。她放松了戒备,结果这个男人却步步防守了,他们之间,还真是没完没了的拉锯战。左城脸一沉,见男人没有说话,江夏初继续了一句:“我不玩火,那就不会自焚。”江夏初啊,就是只乌龟,奉行着一条:守着一个人的天与地,不伤害,不被伤害。“江夏初!”三个字似乎从喉间嘶磨出来,带了nongnong的火药味,骂不得,说不得,打不得,因为舍不得,左城咬咬牙,“那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不要对我出尔反尔。”这个可恨的女人,大概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语,就是左城天堂与地狱的转换。江夏初可以半真半假,但是关于她,左城从来不带玩的。大概纵宠惯了,对于左城的愠怒,江夏初只是一笑置之:“我以为我是例外。”一句话,左城弃械投降了,确实,江夏初是例外。左城无奈,呢喃:“夏初,我到底要不要纵容你?”她不说话,就看着左城,眸中是左城陌生的光点,沉沉浮浮的,他只觉得心神荡漾。俯身,吻了吻她的额间,脸颊,然后唇角:“我总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一语之后,加深了那个吻。江夏初,是左城戒不掉的瘾,一旦沾染,欲罢不能。作者公告第八十七章:聪明的女人太危险俯身,吻了吻她的额间,脸颊,然后唇角:“我总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一语之后,加深了那个吻。江夏初,是左城戒不掉的瘾,一旦沾染,欲罢不能。没有回应,她只是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晕开一种纹路,软软的,似乎要融化所有。**世界那么大,有时候,人的圈子却很小,来来往往,交集太多,这过往匆匆的医院,转身相遇、背身错过,似乎一张网,源于一个结,然后谁也没有逃掉。高级病房里,女人侧躺着,打了石膏的腿被高高悬起,一张血色全无的小脸,美得让人心生疼惜,似睡非睡,眸子微微灰败。忽地,女人眸子铮亮,因着门口那张俊逸的脸孔:“你怎么来了?”对,是惊讶,她很惊讶,惊讶这个男人会来,在了解他的无情狠心之后。叶在夕将手里的花随手一扔,无关痛痒地回:“做戏。”然后,斯条慢理地取下帽子和墨镜,对着手机,一贯的臭美,闲散慵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