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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下得哗啦啦啦。那出租车刚走远不久,一辆闪眼的红色法拉利泊在路边,车里,英俊的男人手里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圈缭绕,隐约可以辨出一张精致的脸,一双妖异好看的桃花眸,那人叹息:“江夏初,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很多债。”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散在雨里:“既然是注定的,那我认了。”丢了手里的烟,那人打上车窗,调转了方向,车开得极快。左家大宅里,阴阴沉沉散了去,大厅里,一阵慌乱的脚步。左家主子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少夫人进来,一张俊脸沐了久伏的冰:“都不准上来。”条件反射,所有躬身跟着的脚步顿在楼梯口。怎么忘了,这少夫人的闺阁闲人免进。“让左右过来,查清楚今晚上送少夫人回来的是什么人。”左城声音冷而自制,所到之处均是冰封一片,话音落,脚步急促便上了楼。开了灯,左城直接将怀里的人抱进了浴室,伸手便去解江夏初的衣服,明明毫无意识的女人突然伸手按住了左城的手,脸上明显烧得厉害,一片绯色,却咬着牙,整个人都在颤抖。“夏初,乖,是我。”他的手覆在她手背,轻声哄着。江夏初蹙紧的眉稍稍松了,冰凉冰凉的小手颤抖的厉害,却缓缓垂下。左城俯身吻了吻江夏初发白的唇角,关了灯,将她放在热水缭绕的浴缸里,小心地褪去她的湿衣服。左右显然是从被窝里被拽出来的,板着一张俊脸,心里寻思着,打从这少夫人进了左家的门,他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医生啊,真不是个好职业,管他心理的,还是生理的。“快点进来。”房里男人的声音杀气凛凛的。左右踉跄了一下,一溜烟跑进去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了。不到十分钟,左右竖着进去的,横着出来的。拍拍身上的土,一脸猪肝色:“老子从美人窝里爬出来容易吗?不就是发个热吗?”冷哼一句,又骂咧咧了几句,之后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煎药了。已是夜半,窗外的雨停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杏黄色的光有些微暗。灯光打在床头,照得男人的脸棱角分明,极是俊逸,怀里的女人紧蹙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她在他怀里,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总是穿着白色的裙子,从来不说话,她坐在秋千上,身旁的男人抚着秋千,荡啊,荡啊,然后,轻轻喊着一个名字。“夏初。”“夏初。”“……”那女孩儿没有丝毫反应,目光呆滞着。“夏初,与我说说话好不好?”那男人俯下身子,蹲在女孩儿身前哄着她。那女孩眸子颤了颤,喊了一句:“夏初。”又喊了一句,“夏初。”声音大概是许久没有说话,又涩又哑。然后机械地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男人起身,抱住她的身子,摇晃的秋千静止,抚着她的脸,男人问:“你是谁?”女孩儿不答,依旧机械地喊:“夏初。”男人忽然笑了,俯身吻了吻女孩儿的唇角:“乖,我的夏初真乖。”男人似乎欢喜,又吻了吻她,“你是夏初。”突然,那呆滞的眸子一凝,女孩儿看着男人:“不,我是谦成,是夏初的谦成。”男人眸光一冷,极美的容颜覆了一层阴鸷的寒,他死死看着女孩儿。突然那女孩儿狠狠推开了他,起身:“我要去找夏初,夏初在等我。”身后,男人死死抱住她:“你给我醒醒。”男人对上女孩的眼,扣着她的肩,“你是江夏初,季谦成死了,他死了。”女孩儿仿若未闻,猛地摇头,眸子里惊慌失措:“我是谦成。”“我是谦成。”“……”女孩儿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夏初,是不是季谦成死了,你再也回不来了?”男人看着喃喃自语的女孩,拂着她的涣散的眼,“是不是?”“我是谦成。”还是这么一句,她已经不是她了,没了灵魂。男人蹲下,将女孩抱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既然你回不来,那我们一起死吧。”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在夜里妖娆。“我是谦——”女孩的声音骤然停止,眸子一滞。她脖间,是一双极美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她的脸一点一点发白,再也发不出声音了。男人一直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缓缓闭上,他俯身,去亲她的额,亲她的脸,唇落在她唇上:“别怕夏初,我会来陪你的。”男人的手,还在女孩脖子上,她闭着眼,如此安详。然后,然后呢?梦里的影像开始模糊,出现了很多脸,陌生的,熟悉的,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有一个声音,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夏初,不怕,睡一觉就没事了。”“我的夏初,永远不要忘了,你是夏初,你是左城最爱的夏初,不要忘了。”“夏初,谦成死了,在雨天,车撞死的,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你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血溅在你的白裙子上,他死了,这个世上再没有季谦成了。”“夏初,你要记住凶手是——”那个声音突然清晰,“左城。”这个声音……是左城。那年,十七岁的女孩睁不开眼,只记得这么一个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重复。“夏初,是左城撞死了季谦成。”“是左城撞死了季谦成”“是左城。”“……”“左城!”床上的人儿猛地睁开了眼,一双眸子,沉寂却惊心动魄,唇被咬得发白,额上,全是绵密的汗。然后,一双微凉的手抱住了她颤抖的身子:“夏初。”那人嗓音温润,像初春里融融的水。那是左城的声音,江夏初惊慌凌乱的眸子缓缓安静下来,转身,便看见那人眉眼温柔。“左城?”半睡半醒间,左城的脸与梦中重合,江夏初恍然了。左城便那样柔柔看着她,揽着她入怀,淡淡的嗓音温润:“是我。”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他拍着她的肩,哄着,“不怕,只是做梦了。”鼻尖全是左城的气息,熟悉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