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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乐全都无常了。“夏初,对不起,对不起。”他抬眸,看着她的脸,伸手,一点一点拂过。她不知该何反应,只是心里有些酸。那醉酒后迷蒙艳丽的眸子怔怔地,直直看着江夏初:“对不起,夏初,我不会对你凶,不要婚礼,也不逼着你爱我,我什么都依着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她张张唇,刚要说话,那人忽然将她抱紧。“不要离开我,若是你走了,我会死的。”她耳边,他的声音微颤,凌乱又慌张,心重重一扯,很疼很疼。“夏初,你若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我不会不要你的……她想如此回答,只是抬眸便看见,那人眼角一滴晶莹缓缓躺下,她心又疼了,所有言语似乎一下子空白了。这个男人,即便家破人亡,即便濒临城下,即便生死徘徊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可是她见过他哭过两次,一次在七年前她一刀入腹,还有一次便是现在。“左、城——”无数次念过的名字,她忽然字字哽塞,耗了所有力气。“夏初,这辈子,你若不是我的,要么我死,要么我们一起死,你说,我该怎么办?”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入了骨髓,比如狠绝,比如为爱痴狂,他已经狂了,癫了。她只是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你说要我那你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留下你?”他的手拂过她的眉,眼,脸颊,缓缓移到了脖颈,声音如魅如惑,“是不是杀了你,你就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了。”忽然,那冰冷彻骨的手一紧,夺了她呼吸。“我真想杀了你,那样你就会乖了。”“不要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昏暗的灯照在他脸上,他在轻笑,那笑美得让人窒息,手一点一点收紧。她只是看着他,不挣扎,亦不说话,眼泪一直流着。他的手还在收紧,脸上绝美的笑一点一点寒了。“左、城。”一字一顿,她念了他的名字。他手顿了一下,眸光闪过一丝慌乱,忽然便松了手。“咳咳咳——”她重重跌在木板,大口喘着气。左城忽然一声轻笑:“怎么办呢?我舍不得你。”走过去,将她抱起,他问她,“那要我死吗?”江夏初眸光一慌,暗红的眸子泪盈盈地看着左城:“左城,不要这样,我害怕,这里会疼。”这里?该怎么说呢?眼睛?鼻子?心脏?她啊,分不清了。左城迷离慌乱的眸子荡了荡,乱了,慌忙伸手,甚至不知轻重地便覆上了她的脖子,压着嗓音轻问:“我弄疼你了吗?”手指急促地,一圈一圈揉着她的脖子,动作甚至粗鲁笨拙,弄得她更疼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哭着说:“左城,不是这里疼。”她握着左城的手,覆在她心口,“是这里。”似乎积累了多年的眼泪要一次流了,一颗一颗连着,泛滥得一塌糊涂。“不疼,不疼。”他醉醺醺的眸子清了几分,全是心疼心慌的,手在她心口一圈一圈,轻揉着。她白着脸,泪珠子不断,说:“疼,很疼。”“不哭。”左城伸手去擦她的泪,哄着她。他说完,她哭得更狠了,眼泪湿了左城的衣袖,怎么也擦不干,他俯身便去吻她的眼泪,然后她的眼睛:“不哭,乖。”江夏初抽抽搭搭刚要说话,左城俯身便擮住她的唇,狠狠吻住,撕咬,毫无技巧地辗转,啃噬。江夏初愣了一下,唇上一疼,清醒了,然后伸手抱住他回应了这个吻。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她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微凉的木板上,他紧紧贴着她,遮住了那暖黄的灯光,他微凉的唇,吻过她的唇,她耳边,她脖颈。一个吻,绵长到窒息,到灼热,到……一发不可收拾。她半阖着眸子,隐约看见他迷乱到艳丽的眸子,在那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媚眼如丝,温柔似水。冰凉的陈木暖了,她的发铺了一地,散落了凌乱的衣衫。身上的人顿了一下,吻着她腹上的疤痕,抬头,眸光美得妖异,看着她,念着她:“夏初。”“嗯?”她微眯眸子,温柔如魅。“你真美。”他看她,眸子醉了,微微莞尔,笑得纯粹。她逆着灯光不着寸缕,鼻尖是他灼灼的气息伴着酒香,她只是微饮,千杯不醉却不知怎么便醉了,醺了,不然怎如此胆大,抬手便说:“我有点冷,你抱着我。”“呵。”左城轻笑,眸中似乎融了六月里的星光,美极了,伸手将女人抱紧,不留一丝空隙,然后吻她,那样认真到虔诚。“夏初。”他吻了她心口。“夏初。”他吻了她胸前。“夏初。”他吻了她腹部。“夏初。”“……”一声一声轻语,迷离到醉人。“我爱你。”她忽然睁开眼,便撞进他的眸子,亮如星子,微醉,迷离。“夏初。”一声呢喃后,身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她闭着的眼角落了一滴泪。她想说很疼,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轻软的呢语:“左城。”灯光微暗,隐隐就像弥漫,伴着情人的轻喃软语,久久未曾停息。那男人似乎上了瘾,来了一遍一遍,倦怠的女人累得迷迷糊糊,最后一丝理智想着:他应该没事了,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折腾。天微亮时,男人才搂着女人睡去,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女人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事实证明,男人真的很难喂饱。屋里一室温热,屋外,冷风大作,直到天大亮。酒窖门外,左右迎着风站着,咬着牙哆哆嗦嗦,第N次徘徊在门口。“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想想,郁闷,“靠,还要多久。”呼呼呼——冷风呼啸的声音,除此外,冷冷清清,凄凄凉凉。“还让不让人活了?”左右仰天,无泪。又几个时辰过去,太阳上了三竿……四竿不止,左右终于等得腿站麻了,脸冻僵了。所幸,酒窖里的某人醒了。一室的酒气未散,还伴着欢爱后的微微气息,男人忽然掀开眸子,一双警惕的眸子毫无醉意,微转了几圈,低头,楼阁顶上的天窗射进的微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