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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巧合吗?”1209这样的排列组合出现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呢?她参不透了,那四个数字的寓意。放下日历,她出了房间。一整天,她心不在焉,左城没有去公司,一直陪着她,她对着他笑,想着他一双眸子那么厉,会不会看出了她的强颜欢笑,只是为何他不问呢?连同这个问题,她一起想,然后一团乱麻了。她有午休的习惯,瞌睡来了,她撑着眼皮,眼睑下青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怎么还不睡?”左城抱了抱翻来覆去的她,“在想什么?”她没做声,思绪飘远了。“睡会儿。”吻了吻她倦怠的眸子,有些心疼地哄着,“乖,我的——”左城忽然顿住了下面的话,她忽然解开了那一团乱麻,接着拧成了另一团乱麻。乖,我的夏初……为何脑中会冒出这么一句?就好像记忆深处的本能。左城看着她,她眸光清晰了,映出了他的影子,轻轻唤了一句:“左城。”“嗯。”那人嗓音沉得厉害。她笑了,牵着嘴角木然:“我想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她:“有什么愿望?”突然,他想着,也许不是什么都可以答应了。“1209。”她讷讷地念了一遍。左城眸子沉了一下,稍纵即逝,恢复了深邃,一贯的深不可测。停顿了一会儿,她咬着牙,更木然:“那是夏初的生日,就是今天。”两年来,第一次她提到那个名字,比他预想的快,比他预想让人惶恐。这一次,左城没有沉吟,回答得很快:“怎么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只是巧合而已。”巧合?又是巧合,这两个字果然能一概而论。“左城,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一句话。”顿了顿,寻着城的眸子细细看着,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她说,“巧合多了,便是预谋,我有些怕。”即使预谋,到底谋什么?几秒钟里,她心头百转千回,越想越慌。左城把她揽到怀里,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头:“别怕,你总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我总在你身边。”有一瞬左城想,要是他的女人笨一点就好了,那样是不是能少一点担惊受怕?可是……他却爱极了她的聪明。左城的声音带了蛊惑,她冷静下来,半响,说:“左城,我们去看夏初吧。”他想了想,回答她:“好。”她伸手抱住他,闭上了眸子。她想,不管怎么样,至少此时这个男人怀里的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久久,她呼吸沉沉,似乎熟睡,忽然一双冷彻的眸子睁开,一点一点卷起狂乱的黑潮。我的女人啊,要怎么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将你变成所属,不用时时担心谎言成空?他苦笑,唇边涩然。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四十章:谁的记忆在深处左城连夜带她飞离了上海,到季家的时候,天刚亮,那边下了朦朦的细雨,灰蒙蒙的天,就像谁的心情,蒙了什么散不去的阴霾。黑色的豪爵停在季家门前,里面的人儿探出脑袋,晶亮的眸子有些忐忑。“就是这里?”“嗯。”左城转头去看她,“你先在这等我。”“嗯。”她乖巧的点头,扒着车窗看里面。左城推门下车,似乎不放心,隔着车窗嘱咐:“乖,不要乱跑。”“嗯。”她继续点头,心不在焉地看着一处。左城摇摇头,眸光深沉,进去。车里的人儿看着外面,眉间一点一点蹙起,她伸手,揉了又揉,头疼得厉害了,摇摇头,没有撑伞,她推开车门,朝着门口走去,动作机械得像条件反射。越往里走,她眉头蹙得越紧,这个地方……就好像儿时梦过,醒来又全然忘记。往左走,一颗年轮经久的香樟盘踞了半个院子,这个季节,香樟只剩枝桠,孤零零的几片叶子随着风摇摇晃晃的。忽然有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女孩的声音稚嫩清脆,像风吹铃铛。“我要在这种一棵大大的香樟树。”“好。”看不见模样,男孩儿生涩温柔,说话的语速很慢很慢。女孩又说:“等到来年四五月的时候,开了花,你就采了这花儿给我泡茶。”“好。”“还要在这做一个秋千,我抱着小黄,你推着我荡秋千。”男孩笑出了声:“好,你喜欢就好。”“汪汪汪——”那远远的记忆了,一只浑身黄色的小狗,肥嘟嘟地叫唤,瞳子水水的。这是谁的声音?风吹过,枯树摇了摇,树下的女人按着头,额上渗出汗,耳边鸣叫,嗡嗡得响个不停,那些声音却不停不休。猝不及防地,藏在旧胶卷里的声音铺天盖地地涌来。“做什么?”女孩儿嗓音好听极了:“季mama说,刻在木椅上的字,时间过得越久,越清楚呢,我不信,便刻来看看。”“刻了什么字?”“你的名字啊。”“让我看看。”“不给,等到我们长大,我们一起来看。”“好。”“……”一遍一遍,那个声音零碎模糊,却魔怔得不肯散开。乱七八糟的声音一起袭来,脑中像碾过车辙,疼得麻木,她重重撞向那颗孤独的香樟树。“这些到底是什么?”她抱着疼得发白的脸,眼泪啪嗒不停。记忆吗?梦境吗?还是幻觉?明明陌生,却又熟悉。抬头,她魔怔了一般,走到树后,蹲下,伸手,细细摩挲。指腹下,是两个字,歪歪扭扭,很丑的字体,像孩童的涂鸦。她怔怔念着:“谦、成。”那个男孩,唤作谦成,只是那个女孩呢?她怎么也看不清楚模样。为何她会知道,那棵树下,刻字的地方。脑中卷土重来,依旧是杂乱的声音。“谦成哥哥,谦成哥哥。”“你慢点。”“你快点,总是慢吞吞的,小黄都比你快。”“汪汪汪——”那通人性的狗儿跟着小小的主人儿,越跑越远,然后不见了踪影,什么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