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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真听话。”叶在夕满意地摸摸她的头,送个撩人的媚眼。江夏初苦笑,记忆里那个男人总会说,我的夏初,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原来她只不听他的话啊。再一个半响……客厅里,缓缓的钢琴曲响起,随之,还有叶在夕的声音。“多听听柔软的音乐,对睡眠好。”江夏初拂额:“现在是白天。”“谁说白天就不能睡觉了。”叶在夕给江夏初披了条毛毯,万分真诚的模样,“你要多睡一点。”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江夏初辗转,睡不着,想不通。“你怎么了?”“什么我怎么了?”叶在夕没抬头一手捧着电脑,一手拿着纸笔,不知道在记些什么。“你今天有些怪。”叶在夕抬头望过去:“有吗?”江夏初点头,叶在夕自顾摇头:“没有。”说完,又盯着电脑,手里的笔忙活不停。接下来的时间里,诸如此类的怪异举动,数不胜数,江夏初头疼不已。趁着叶在夕喝水的空档,江夏初关了音乐,坐回沙发,捧起叶在夕的电脑。片刻,叶在夕大吼一声:“你不能碰电脑!”江夏初怔愣半天,放下手上的平板,抬头,摊开手掌:“这是什么?”叶在夕愣了,眸光闪烁,伸手便要去躲笔记本。江夏初起身,躲开,细细看着笔记本里的内容:“你把我当孕妇?”她在自嘲地笑。叶在夕一时无语,看着笔记本上的一条一条。孕妇要则:忌冷水。忌电子辐射。多喝牛奶。音乐胎教。……好半天,叶在夕才仿若梦醒一般,解释:“剧本要求,角色适应,我戏里要演准爸爸。”江夏初低头,没说话,握着笔记本的指尖泛白。“别多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叶在夕走过去,将她抱住。对不起,骗了你……叶在夕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怀中的人儿再轻颤。五月七号,一纸监控书,中央监察厅副检察长成初影下狱,中央局全数洗牌,整个上海乃至整个大陆各路政商蠢蠢欲动。年纪二十五岁,以雷霆手段铁面无私著称,任谁说起那位年轻的检察官都是一阵感叹敬佩,一朝巨变,法界天之骄女一夜落魄下狱,各界揣测纷纭。中央第一警局里,成初影一身青灰色的囚衣,从门外走进来,脚下链条在地上擦出长长刮痕。隔着厚厚的玻璃,对面的男人缓缓抬眸,一双眼,一如既往的冷冽,一双绝美的手扣着案桌。这个男人啊,用那双最美的手将她带离地狱,现在又用那双手将她推回地狱。“如此兴师动众,甚至动用了你在监察厅的的人,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她浅笑,素颜的脸惨白憔悴,一身灰色的囚衣更衬得一双眸黯然无光。隔着厚厚玻璃,左城唇角弧度很小:“不是。”“那就是昭告我和左家的关系。”怕是不出一日,整个中央局都会知道左家主子探监一事,以左家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很容易,如此高调张扬地出现在探监室,便一定另有所谋。成初影扯扯嘴,灰暗的眸子了然。左城不可置否:“你一直都很聪明。”左城从来不吝啬赞美,也确实,成初影聪明,只是过犹不及。成初影寓味不明地笑笑:“那让我这个聪明人猜一猜。”她凑近一分,隔着玻璃,对上左城沉沉凉眸,“你要利用我?”左城唇角微扬,不冷不热地应了一个‘嗯’。她很聪明,像他,因为她看了他十四年。成初影灿然一笑,亦掩不住凄凉:“竟没想到,我一个犯人还有可用之处。”稍稍往后仰,腕上的手铐发出刺耳的声响,“既然如此,就算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问。”强硬、冷漠,一贯的左氏风格,他对她一向吝啬言语。眸光幽幽,似沉寂的兽,没有逼迫,她只是淡淡开口:“我给左氏做假账,我与左氏的关系,除了左家人,根本没人知道,那些检举的证据,是谁提供的?”“我。”他只说了一个字,没有表情,眸子冰冷地极尽冰点。成初影一声冷笑:“果然如此。”他轻叩桌面,停下:“还想知道什么?”这个男人,他的诚实,他的果决,他的独断专行,从来不掩饰,他狠,不动声色亦或光明正大,只要他视为猎物,从来手到擒来,玩弄手段心的领域里,谁能与他争锋。成初影爱这样的男人,却也狠极了这样的男人。“那么你打算怎么惩罚我?或者说,怎么利用我?你亲手将左氏推到风口浪尖,光明正大地昭告与我同流合污,那么你想做什么?”顿了片刻,凝眸看左城,她眸光似要被吸进那一汪深潭,她不闪躲,视线相对,她问,“毁了左家?还是毁了你自己?”他不语,薄凉的眸子是纯黑色,望不到底地深邃与神秘。她笑:“看来我都猜对了,你要毁了左家,也要毁了你自己。”默然须臾,她眸光灼灼,“因为她?”左城不答,她有了答案。江夏初啊,那三个字,果然是劫数。“初影。”沉默了很久,左城忽然开口,喊了两个字,她的名字,她的手轻颤了一下,牵动了腕上手铐,响得刺耳,手腕生疼,她抬眸,看左城,没有说话,视线越发痴缠。初影……她爱极了他那样喊她。左城开口,说:“你可知道,我一直不喜欢你太聪明。”那江夏初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呢。成初影哑然失笑,笑出了眼泪。男人啊,心都长偏了的,爱的人,不好是好,不爱的人,好也是不好,她没错,若要真计较起来,错也错在没有让这个男人爱上她罢了,所以,她不怨,如果栽在这个男人手里,是她的命,她认。“期限是多久?你给我判的罪,期限是多少?”喊着泪,嘴角在笑,她嘲讽自己,问左城。“没有期限。”曾经,他说过:不要爱上我,不要对我有野心,代价你付不起。当时她只是随意听着,一笑置之,才明白,这个男人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