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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盗蹠不住地後退,在幽幽灯光下,那位他一直心里怜著爱著的小yin姬,面目越来越模糊。终於他力竭,瘫软倒地。第二十四回色即是空即是色几名侍卫上前按住了昏倒在地上的男人。戏班一众已闻声赶来,见到乱状,无不花容失色。七皇子闪目,立刻厉声一喝:“好一个大胆盗匪,这次还不让我人赃并获?本王定要生擒你上京定罪。”不知何时,房间周围被无端搜刮出了大批军饷与武器。瑶姬一怔,原来这一切根本是局中局。其中一名侍卫摸了摸盗蹠的人中,放下他,起身行礼。”禀七皇子,罪犯看来身中剧毒。””什麽?”七皇子听得悚然:“中毒,又是谁投的毒?”他吃惊,复看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无法置信。尔後顿住,所有的事情,一目便可了然。戏班大姐冲开了人群上前探看,一摸倒地男人的鼻息,颓然摇头大哭。“原来如此,”突然她扭头用那肃杀的眼神射向瑶姬,咬牙含恨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此事不宜喧哗,所有人都下去,把这里收拾一下,”七皇子见状,怀抱著瑶姬,命令火速驱赶围观人群。他轻轻地抚摸她的额头:”可怜的瑶姬,是否怕得厉害?”瑶姬目散神昏,口不能言,痴痴然气若游丝。他一手围著她腰肢,一手托起脸来细看,瑶姬的颈中还有刚刚欢爱时掐出的瘀红,现下她只是苍白脱力惊魂。於是放下心来,抱起她,顺便,掖了掖袖中的暗器。不错,方才他持著匕首,打算一入门就直刺入盗蹠的胸口上。他也没有料到,瑶姬居然早已暗藏杀心。吃惊之余,也有欣喜,这样,倒也算是个好结局。再回过身,众人已退尽,只有两个亲信和那新晋花旦立在一侧,新花旦抬起头,两人目光一触,微笑心领神会。戏班大姐卧伏在盗蹠身上,哭得凄然。他已死了,七孔开始渗出血水,并无呼吸,早就魂魄无觅。她的郎,死在了她的毒手之下。”来人。”七皇子命人找张凳子,慢慢放下瑶姬,”不要怕,瑶姬,一切都过去了。”他柔柔的劝,这个女人,从今日起,一寸一分,全部属於他。接著七皇子又唤走了其他人。对这个女人,他不能够太过硬来,他知道,有些事瑶姬需要独自处理。诺大的房间中,变得只剩下两人一尸,此时,瑶姬坐起身来。她脸如金纸,但并不要人扶持,颤颤悠悠,径自走到那具尸首处。窗外,兰草沾夜露,像在哭泣。在地上,盗蹠睁著眼,瞪向天花,濒死一刻,他在想什麽?这个曾轻佻地笑著拉她手,床笫间花样百出,用尽万般手段折磨她的不羁的男人,当他咽下最後一口气的时候,是不是在恨她?瑶姬跪下身来,慢慢盒盖上了他的俊目。“瑶姬,”戏班大姐沈著声,”好狠毒呐你。”瑶姬无措地摇头,忽觉面上冰凉,是泪麽?她奇怪,是她杀了他呀,用那带毒唇红吻上那他的一刻,她脑目清明,很知道,今夜不是私奔就是他亡。一直以来,总以为她会为他舍了一切,殊不知原来自己早已恨他恨不得他死。到最後她选择的,是自己。”瑶姬,你来。”大姐泪如洒珠,心犹不甘。”大姐”,瑶姬浑身酸软,不知如何是好,“奴家不想的,奴家只是无奈,无奈……””没想到你真要他死!”大姐突然壮大了声,恨恨看她,最毒不过妇人心,她开始厌恶这外表秀媚的小女人,当初是她不该中下了祸根,害死了自己的恩人。“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你做的好事!”大姐强按住瑶姬的锁骨,一字字火气冲天:“别人都不知此中情节,我却都明白,这一切一切,都是你惹的祸,你这个寡情薄幸的毒女人!”“是,”她被她捏得皱眉,但苦的,是一颗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那又怎样?是谁一开始玩弄了我的身子,是谁始乱终弃,是谁贪新忘旧,又是谁忘情在先?!””贱人。”大姐闻言更怒,手上用力,上移,直捏得她脖子咯咯地响。她呻吟著流下泪来。一瞬间,她是很想死,反正,他已不在,索性这幅多余的皮囊也就随他而去罢。见她如此,大姐突然放松了手,这些年,并不是少见过她伤心,不能怪责她,一切都是情欲的错。大姐终於完全放了手,软软的,无力坐到地上,漆黑高挽的发髻散了些,面目惨淡凄然,“瑶姬,你不知,他所做的一切,皆也为你。”────────────────────────────────下回终於大结局。纠结了半年,从短篇废话一堆写成了中篇,终於要完了。後妈作者就是我这种人了~~~终回爱本是恨缘根处“大姐。”瑶姬不明白戏班大姐语之所指,忍著泪,上去拉住她衣摆,“皆为奴家,何来为了奴家?”这句话她含在嘴里低语,如同念咒诵经般地一遍遍自问自答。“盗蹠是谁?他是天朝都恨不得灭之的大盗。”大姐微弱的向瑶姬说明:”他抢了不少朝廷的赃银,朝廷此番派七皇子下来一连下了数条通缉令,要严办厉惩他,甚至株连九族,他若不是顾念你,又何必避你?”大姐说来,忽然觉得心冷,转过身去不想看她,“他到底,仍然是爱你的!””如若是爱,又何必和流连花丛?奴家愿意跟随他,哪怕他是地狱派来的索魂鬼!””瑶姬说著,觉出不好,所有的骨气骄傲,一节节灰飞烟灭,只觉得好不委屈,多少个日子,她关照自己,要忘记他。现下,她错了嘛?瑶姬浑身酸软,手指僵硬,犹呈抚触姿势。七皇子也等不安稳,又走进来,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不要怕,瑶姬,一切都过去了。”“瑶姬,到底,是你不愿意放过自己。”大姐嘴里念念有词。七皇子抱著虚弱的女子退下,面上不动声色,暗底里,也有几分得意。这一招妙棋,靠得,是收买人心、布局安排、以及女人的多疑禁忌。但,自那事後,瑶姬便有些痴迷,常常凝视间魂不守舍,似一支提线木偶。”瑶姬。”七皇子低唤,走过去拥绕在她身边:”你在想什麽?”瑶姬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左右不过是种虚假的客套。他仔细看她,有些泄气,原以为那人死了,她便可以收回心意,谁知她的心也跟著死了,徒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