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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么苦,“可审过?”陈氏开口问向了陶义,看着她们没有移开的目光却无多少情绪。“未有,”陶义回道,那日后来舒瑶就生产了,凤翎宫和龙章宫都乱成一团,全然将那个没规矩的宫女忘记了,本也打算在今日开审,但陈氏比他想象的还要着急。陶义有些汗颜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但陈氏却笑了笑,“正好……”“那就从她们开始审吧……”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瞧她那日在御花园的里表现,平日里定然有许多出格的地方,而这些只有那些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最能知道了。“老夫人说的是,”陶义昨日就得了周允钰吩咐,这一行需全听陈氏的吩咐。陈氏并不亲自动作,陶义亲自给她搬了椅子,她从头到尾都只在一旁听着,而慎刑司里审讯工作自来完善,绝无任何错漏的可能,那日青荭闯到御花园的始末,全然清楚了。而青荭从十二岁进宫到关到慎刑司前的生平,也全部都记录在案,她进宫前的生平也都被一一查了出来。问完了这些牵连的人,陶义又看向了陈氏,最后就是那位敢再御花园里唱歌勾引周允钰的胆大包天的那位宫女了。“让她进来吧……”陈氏淡淡道,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兴味儿,异世之魂……不,应该是后世之魂才对。青荭已经全无那日方被押进来的气定神闲了,她不仅没被看上,换个好点的地方,她居然还被关起来了,除了一盏油灯,一个透气的高窗,她被独自关在一个石室内,全然度日如年。“是……是你!你们!”她先认出了那个关押她的陶义,然后又认出了陈氏,她差不多已经确定,她被关在这里是因为她们,她和舒瑶,后宫里果然最可怕的就是女人了。“大胆!”陶义冷斥了青荭一句,她的话语全然无对他和陈氏的敬畏,便是失忆了,这大半年的时间也该让她对宫里的规矩有些了解了吧,怎么还比大街上的稚童还不如,难道失忆真让她摔傻了?“放开,放开我……”青荭挣扎着,但押着她的两个太监,可全是以一当十的练家子,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得了陶义眼色,那两个太监一发力,青荭就惨叫了一声,而后就被绑到刑架上,四肢全被铁链固定,这时她才真的开始犯怵了。“放开我,皇上要是知道你们动用私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青荭依旧不觉得自己那日的行为有错,只是觉得倒霉,虽然遇上了周允钰,却也让舒瑶碰上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如此可怕。陶义也跟着陈氏一同听了那些宫人们的供词,但没亲自接触,还真没办法体会他们的心情,但此时只她这句话就够了,她的脑袋果然摔坏了。“为什么这么说?”陈氏开口问,右手在左手的袖口上轻轻拉了拉,而后淡笑地看着青荭,声音也淡淡的,似乎在问,她是什么时候吃饭的一般。青荭下意识就回答了,“皇帝是不会喜欢小动作太多的女人的,”她也打量着陈氏,虽然优雅大方,但年龄在那里,她为什么要针对她,她也清楚,“你若是为了娘娘好,也该放了我,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会告诉皇上的。”陶义看青荭的目光再次溢满惊奇,全天下只有萧太后敢称周允钰为皇帝,其他人如何都会称皇上,或者陛下这样的敬称,他平生第一次有打开别人脑袋看看的冲动。而后的话,更是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表现惊奇,反而淡定了下来,稍稍退到暗处,一扬手,所有多余的人也都退下,油灯下,只有她和陈氏的身形全然展现。“你唤青荭?”陈氏问她,姿势不变,依旧是闲聊的模样。青荭点了点头,但那一闪而过的迟疑,还是叫陈氏发现了,“那日的词句我也听了,甚是难得,可还有?”青荭傲然地扬起了头,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但话语也还算知道谦虚,“只是偶然有感而得,算不得多好。”“可还有?”陈氏又问,她三岁识字,活到如今这岁月,没有一日有放下过书卷,满身的气韵,全然是典范的书香女子。青荭觉得今日从这里逃出去,许久看她的诗能不能打动陈氏了,她略略思索,就开口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陈氏却在这青荭顿气的时候,接着给她背到,“二月春风似剪刀……咏柳诗,确实不错,只是这首听过了,可还有?”“你,你,你……在哪里听过了?”青荭结巴了许久才把话问出来,看向陈氏的目光更是惊疑不定,她是遇到过穿越女,还是她就是……老乡?陈氏似乎全然没发现青荭的异样,依旧淡淡地道,“去年在安平长公主的桃花宴上也流传出一首难得佳句,可要听听?”青荭下意识地点头……陈氏就用她那淡淡的声线继续吟诵,“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陈氏每吟一句,青荭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她绝没想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一个先来者,而她还好死不死地用她用过的句子。“她,她是谁?”青荭结巴地道,她更吃惊的还是陈氏,她到底要问她这些做什么?“这句话该我问你吧?”陈氏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又缓缓踱步到了青荭身前两步远的地方,看向了她的眼睛,“你是谁?”“我……”“你不是青荭,”陈氏十分确定地摇头,声音也一如开始和她说话的温柔,但已经不能让她感觉到舒服了,只觉得莫名地发冷,又听陈氏追问道,“你是谁?”她闭紧了嘴巴,告诉陈氏她是来自异时空的未来,在这样的古代,她会不会被放到祭坛上烧死?重新活过两回,还可能有第三回?她不确定,但那两次死亡的阴影已经全然刻在了她的灵魂里,成为了她的梦魇,她不想死,不想被害死,不想被烧死!“不想告诉我?”陈氏看到了她眼中深深的恐惧,言语比之前还要温和上许多,“没关系,我们来猜一猜。”“这些诗词都不是你们作的吧,”陈氏肯定地道,又吟了两句,全是青荭耳熟能详,本也以为或有一日能用上的,但经此之后,她还怎么敢用。“你们还懂很多,想法也十分新奇,制作的琉璃瓶,甚至比海外来的还要好……你们是来自未来吗?”陈氏问了,青荭下意识就张大了嘴巴,如此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