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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欧炫希皱起眉头,脸色凝重。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她要回娘家,他这个做丈夫的理应跟她一起去,没想到苏汐曼居然一口回绝了!“我爸怕生……”苏汐曼扯出一个很牵强的理由:“他年纪大了,不喜欢见生人!”“是么?可是都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的?这也叫怕生?”欧炫希冷笑,显然不信。苏汐曼当然明白,父亲会主动打电话给欧炫希的原因了,想必是他要再娶,需要不少经费,他打电话给欧炫希,是要让他这个做女婿的主动给他送钱去的。苏汐曼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但是这一点她是不可能跟欧炫希言明的,一来是怕他看轻她跟她父亲的为人,二来也是不想欧炫希去给她父亲送钱。他这么大年纪了,既然要结婚,就自己解决好了,干嘛还要拖她下水?苏汐曼抿了抿唇,进一步的解释:“打电话给你是一回事,但是你不要忘了,曾经你亲自带人给他教训过,我爸至今还心有余悸,再说了你长的这么凶,我爸看见你肯定会害怕!”欧炫希的脸色立即变得相当的难看。他狠狠的皱着眉,盯着苏汐曼:“我长得很凶?”“嗯!”苏汐曼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很凶?”欧炫希又黑着脸问了一遍。“是!”苏汐曼再次点点头,怕他不相信,又道:“不然你随便叫一个佣人来问问,你长得凶不凶。”欧炫希摁了内线,让周嫂带着所有的佣人在一楼大厅集合。十分钟后,欧炫希牵着苏汐曼的手走到一楼。周嫂代表欧炫希的立场,很汗颜地问这群佣人:“咳,少爷问,他长得凶不凶?你们觉得少爷凶吗?”佣人们看了一眼欧炫希,他只有在看着少奶奶的时候,才会展现出难得的柔情。除了面对苏汐曼,欧炫希看别人的目光豹一般锐利,杀气十足,很凶很吓人的呐!不过,话虽如此,有谁敢当面说欧炫希凶呢?除了苏汐曼,也没有第二人。佣人们一个个吓得心惊rou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凶……少爷一点也不凶……”“少爷很亲和……”“少爷平时对我们很好……”每一个佣人都违心的说着奉承的话。欧炫希猛地站起来,所有佣人吓得一起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说对了还是说错了,全都颤栗着。苏汐曼无语的耸肩,望向欧炫希:“你把她们都吓坏了。”欧炫希眉头蹙的很紧:“……”“不用问她们,其实看他们的表情你就应该知道你自己凶不凶了。”苏汐曼双手抱肩,上下打量了欧炫希一眼,不禁摇摇头。怎么看这男人都没有亲和力,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欧炫希的脸色更加阴暗,慢慢的坐回去,周嫂不明白欧炫希这又要打什么主意。心里纳闷着,小心翼翼问:“先生,还有其它吩咐吗?”“都散了吧。”欧炫希撤走了所有的佣人,坐在沙发上冥思着,那表情看起来相当的郁闷。苏汐曼忍着笑,走过去摇了摇他的胳膊,难得用撒娇的口吻说:“你看吧,欧宅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怕你的。你们公司上上下下,也没有人不怕的。就算你走在街上,路人都怕你。我爸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上次被你那么一吓,小命都差点丢了!”欧炫希低声:“我有这么可怕?”“有!”苏汐曼理所当然的点头。“那你怕我吗?”欧炫希侧过脸,目光沉沉的。苏汐曼表情微僵,老实说,她也有一点怕他。不过跟那些人不一样,她是做了亏心事,心里头发虚,那些人是不管做错做对,只要见到欧炫希就害怕,是敬畏,也是忌惮!“只要你不怕我就行!”欧炫希将苏汐曼紧紧的搂进怀中。苏汐曼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一个人去见我爸,不在家陪你了?”欧炫希颔首,顿了顿,又说:“难道我一辈子不见他?”“下次吧,下次等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去见他!”苏汐曼拉起他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有心脏病,等他吃了药,情况稳定一点,我再带你去拜访他,好不好?”欧炫希终于豁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挽了她的发:“就照你说的办!”苏汐曼微松一口气,同时也发现,欧炫希这个男人现在变的真的是越来越好哄了。现在只要她说什么,他都必信不疑。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就算他起初不答应,她哄哄他,求求他,再适当撒下娇,结果都是她胜利。他真的越来越宠溺和包容她……难道,他对她的爱是真心的吗?他真的想要跟她好好过日子,做一个好老公?苏汐曼的心骤然一痛,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就痛的像被拧了一把。他对她是真心的,可是她对他……却总是欺骗。甚至不想带他回家去见父母。不想让父亲有机会问欧炫希要钱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苏汐曼没有从心理上认可欧炫希这个人,所以不愿意带他回家正式见父母。“在想什么?”欧炫希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这段时间,她老爱出神,每次目光惘然,面色苍白,都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问,她却从来不说,只笑笑,就飞快地岔开了话题。苏汐曼想的是,如果欧炫希待她是真心的,那她真的好愧疚好愧疚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对他真心过,也从来没有对他诚实过。他一定不是真心的——苏汐曼宁愿这样想,心里才会好过。他堂堂一个欧氏集团的总裁,富可敌国,怎么可能跟她结婚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呢?绝对不可能的,这绝不符合欧炫希的个性。所以她也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这天夜里,苏汐曼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梦见母亲浑身是血,躺在浴缸里大呼救命,但父亲却用力的按住母亲的头颅,想要将她的头按在浴缸里,杀死她!“你这个贱人,你死了,就不会妨碍我跟清茹了,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父亲嘴里狠狠的咒骂着。一面扇着母亲的巴掌,一面将她的头按在浴缸里,不让她起来。很快的,母亲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渐渐的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不要!”苏汐曼惊呼一声,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欧炫希拨开了她汗湿的头发,擦了擦汗,轻抚她背脊:“作恶梦了?”苏汐曼点点头,依偎进他的怀中:“小欧,我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