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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样的方式从多家实验室购来核心技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改良,相当于省去了最艰苦、最繁琐的阶段,差点算得上坐享其成了。不过,这家机构在三两年前突然就销声匿迹,根据周睿所调查到的信息,这是因为一直为它作支撑的神秘资金流突然断了。这资金流的来源比研发机构的幕后主脑还要深藏不露,他们多番追查,始终未能摸到源头。直至余修远接下雅蕾的单子,在机缘巧合下,他发现了蛛丝马迹,随后让周睿沿着这个方向追查,结果不出他所料,为那家研发机构提供运作资金的,正是梁溯。周睿曾经问过他,要不要以牙还牙,他只是一笑置之。若他真想报复,机会真是多不胜数,不过他却什么都没做,一是因为岑曼的处境,二是因为他懒得再惹风波。当年的事,那家研发机构的做法确实不厚道,但最关键的还是他入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才会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件事为他上了很生动、也很深刻的一课,自那以后,他在处理人际便有了更深层的看法。当然,要是年轻几岁,余修远或许还是会做点什么泄愤,现在经历多了,人也成熟了,曾经耿耿于怀的,似乎又变得无法要紧。毕竟,他如今最看重的,是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儿子的反应远比杜婉玉想象的要冷静得多,她记得他当年有多么气急败坏,听闻这个消息,她挺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这么一来,他也算是用最平和的方式解开了一个死结。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过后你也不打算跟曼曼讲了吗?”余修远摇头:“她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工作上,我不想让她白费心思。”余修远看得出来,梁溯还是挺关顾岑曼的,若他不是另有企图,那就是为当年的事作补偿。据余修远所知,梁溯这个人黑历史不多,他对生物研究情有独钟,但又不被家族看好,最终被迫从商。他虽然秘密拨款支持的那家机构,但对其运作却很少过问,也从未参与其中决策。其实余修远倒觉得他确实是不知情的,他若真是那种热衷于坐享其成的人,这分子料理这个项目时,就不会亲自进实验室动手研究。尽管这不全是他的过错,余修远对他还是有几分不爽,假如他敢待薄岑曼,这次肯定会连本带利地向他索回所有。在书房跟母亲详谈了一番,余修远才回卧室。岑曼还没有醒过来,她换了个睡姿,细长白皙的胳臂搭在藏蓝色的床单上,那强烈的色差十分显眼。余修远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收进被窝,不过洗漱出来后,那截胳臂又晾在了外头。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她睡得那么舒服,他便重新上了床,掀开丝被在她身侧躺下来。他的动作也不大,不过岑曼却翻了个身,手很自然地环在他腰上。他微笑,俯首就吻住了她半露的额头。这下岑曼算是彻底地醒了,她艰难地抬了下眼皮,不足半秒又闭上:“刚去哪儿了?”将她铺开的长发绕回而后,余修远又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刚醒过?”岑曼用鼻音“嗯”一声,刚才是被冷醒的,她下意识想找一个温暖的怀抱窝进去,闭着眼在床铺摸索了很久,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她茫然地拥着被子坐起来,环顾房间却没发现余修远的踪影,于是就失望地倒回床上,不一会儿又再堕入梦乡。他没了下文,岑曼再度发问:“刚去哪儿了呀?”余修远说:“妈来叫你起床,我去给她开门。”听了这话,岑曼立即从被窝里弹出来,低低地说了句“糟糕”。她转头看向余修远:“几点了?”余修远慢悠悠地抬起手腕,瞥了眼腕表回答:“还差两分钟就九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岑曼埋怨,昨晚她答应杜婉玉去喝早茶,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余修远还是那样悠然,他安抚她:“没事,我妈会体谅你的。”领悟到他话中的深意,岑曼的脸渐渐红了,她拿起手边的枕头甩过去:“余修远你这个坏蛋!”他将手枕在脑后,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还明知故问:“我又怎么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岑曼气不过,于是就把枕头捂在他脸上,不想再看到他唇边的坏笑。这男人不挣扎,也不发出一点声响。不过五秒,岑曼就惊慌地推开枕头,瞧见他双目紧闭,她低头拍着他的脸:“诶,你没事吧?”话音未落,余修远突然一个翻身,反向她压在身下。他捏住她的下巴,不正经地说:“有事,不过你做做人工呼吸之类的,我就可以缓过来了。”岑曼伸手掐他的腰:“你想得美!”最终他们还是缠绵地亲在了一起,岑曼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睡衣歪到一边,圆润的肩头和性感的锁骨露了大半,上面有他烙下的印记,他眸色一深,随即又在上面细细地吻着,那艳丽的红痕又加深了几分。岑曼还是挺怕他这样又啃又咬的,她拍打着他的背,可怜兮兮地说:“要流血了……”余修远低笑了声:“我怎么舍得……”经这么一闹,他们将近十点才走出卧室。或许长辈们都猜到里面时什么情况,因而中途没有人催促他们起床。昨晚加今晨的痕迹,看上十分明显,岑曼的手袋里连遮瑕膏也没有。她原本不打算出门见人了,最终余修远千诱万哄的,总算让又恼又羞的人平息了怒气,围着他的围巾到楼下吃早餐。佣人替他们把小米粥和糕点端出来,本想帮他们盛到碗里,余修远就接过勺子:“让我来吧。”岑曼别过脸不理他,他低声说:“别气了,先吃点东西。”终于等到这两个孩子下来,杜婉玉便过去陪他们吃早餐。岑曼见了她,立即就敛起那点小脾气,礼貌地说:“阿姨早上好。”看见母亲过来,余修远像见了救星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早哟。”杜婉玉笑着说。她已经吃过早餐,余修远问她还吃不吃,她便说,“吃一点吧。”余修远进厨房拿碗勺,饭厅里只剩她俩。岑曼有点歉意:“今天睡过头了,我下回再跟您去喝早茶。”杜婉玉还是笑眯眯的:“没关系。昨晚睡得很好吧?”不知怎么地,这么简单的问句,岑曼却听出了千百样的意思。她不敢抬眼,只是含糊地应声:“嗯。”杜婉玉本想留岑曼在家里吃午饭,但岑曼却表示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