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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慌,这是他第一次面对无法掌控的人和事,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得让他有些紧张。人不能紧张,人一紧张往往就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来,流年在心中这么警告着自己,可是他再次扬起的笑容却还是显得有些胆怯。胆怯?是的,流年虽然嘴巴上打死不会承认这个事实,可是内心里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其实有点怕叶词,不是怕的强悍,不是怕她的野心,更是不是怕她的骄傲,而是怕她的拒绝。正是因为怕她的拒绝,所以他用了一个最幼稚最可笑也是最笨的方法,那就是不断的激怒她,不断的让她炸毛,以这样的方式靠近她。虽然流年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后果一定是很不好,可是,天生对于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的流年来说,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不知道谁曾经说过,每一个雄性都有自己独特的求偶方式,或许不见得能取得雌性的芳心,但是一定是最独特的。只是流年的方法实在是有点……幼稚。用押沙龙的话说,流年现在的方法跟他上小学的时候追小女孩用的一样,当然,这么说的后果是被流年揍了一顿,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流年在某些方面,就是这么幼稚。看着叶词那双明亮的眼睛,流年咽了一口口水,让自己的紧张不那么明显:“真的生气了?”叶词还是不吭声。“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下次在闹市区你想在动手,我一定会躲开的,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你杀死的,也不会再让你被卫兵逮到的,行不行?”流年苦笑了一下:“别生气了,我都道歉了。”叶词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她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闹市区杀人,也不在意是不是要被关上个三五天,重要的是,现在的世界和地图频道已经闹成什么样子了,他还要不要她做人了。一想到自己的名字会再一次跟这个家伙搭到一起,叶词就沤得想要吐血。“你来探监?”叶词叹了一口气,最后不冷不淡的对着流年说。“嗯。”流年见叶词说话了,高高悬起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他冲着叶词点点头,露出了笑容。“那你探完了,可以走了。”叶词说完,再也懒得搭理流年,直接让他快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流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我走了就是了,你不要在生气了。”叶词别过了头,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说话。流年见叶词这幅样子,抓了抓头发,他想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只是,到底是哪里,他也弄不清楚,可是继续呆在这里,却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先暂时离开吧,反正这三天,她都必须呆在这里,哪也去不了,他有得是时间来探监。“小词”流年刚想抽身离开,忽然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牢房里响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这种温文尔雅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的焦灼,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板甲的战士快步的走向了牢房。小词?流年的眼睛眯了眯,这是公子幽现实里的名字吗?他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一边,看着那个板甲战士,静静的打量着他。叶词一听见这个声音立刻就睁开了双眼,即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到了牢房前面,一脸惊喜的望着这个板甲战士:“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杀人的公告都已经弄得天下皆知了,我还能不知道?正好在英雄城里,这不就赶过来看看你。”白陌见叶词活蹦乱跳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伸出了手探进了牢房的栏杆里,熟稔的揉了揉叶词的头发,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然。这本是白陌对于叶词很常见的动作,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落在了流年的眼睛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眼睛更加眯起来了,在那细细的缝隙里,毫不掩饰的透出了危险的气息。而白陌正是那危险气息的目的地。白陌忽然觉后背一凉,好像被什么人狠狠的盯着,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这才回头循着那目光看去。果然,在不远处,他看见了一个银色头发的男性精灵,正阴郁的盯着自己,他的目光中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敌意,嗜血而疯狂,这让白陌微微一愣。随后,他便了解了什么。唇边扯出了几可不见的笑容,他冲着流年温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不再搭理流年,又转头看着叶词说:“今天晚上你是出不去了吧。”“嗯。”“那你先挂着,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白陌故意说着。这倒是让叶词有些奇怪,每当到吃饭的当口,白陌什么时候叫过自己,巴不得她不来跟他抢吃得东西就好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是看自己现在关在牢里可怜,发发善心罢了。于是,她点点头:“好。”这原本平常的对话,让流年更是不安起来。这个男人好像跟公子幽很熟悉,而且是在现实生活中也认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这两个人不是情侣关系,可是他们的关系毕竟比起自己和公子幽的关系更加贴近,如果不快点解决掉这个男人的话,他不就等于为他人做嫁衣?一想到这里,流年就忍不住一阵烦躁。他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对于叶词那亲密的接触,心里怒火中烧,可是,又看见叶词对他如此的和颜悦色,又让他的心里仿佛从上到下被浇了一盆冷水。公子幽对于他从来都是疾声厉色,从来都是愤怒,就算不是这些表情的时候,她对自己也是面无表情,如此这般的和煦如春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流年的心里更加没有底了,他是不是还不曾得到就已经失去了?这样焦躁的情绪让流年整个人的脑子里乱透了,他看了看公子幽那淡淡的笑容,然后又看了看那个男人的笑容,他觉得很刺眼。而最最刺眼的是自己的存在,他站在这里就好像一个多余的小丑,他咬咬牙,再也不看两人,挺直了脊背,快步的走出了牢房。直到流年消失在了牢房里之后,白陌唇边的笑容才扯开,他看着叶词不动声色:“刚才那个人是流年吧。”“嗯。”叶词一提起流年,心情立刻就变得乱七八糟起来。白陌似乎没有发现叶词的奇怪之处,只是点点头,然后意有所指的说:“这个人似乎很厉害。”“厉害个毛”一听到连白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