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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吧。”说着弓下了身子。没人做声,刘管家就势一下一下抽着她的背。云凤脸憋得通红,哼都没哼一声。老太太咳嗽一声。刘管家下起了重手。扑通一声,云凤栽倒在地。四周鸦雀无声,没人上前扶她。峙逸想起云凤陪嫁过来的那个笨头笨脑的丫头。艾维伏在他耳边道:“少奶奶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她说……”“说什么?”“反正是回来送死,连累别人干什么?”“……”云凤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主屋的床上,浑身guntang,后背又麻又辣。峙逸坐在斜刺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你醒了?”云凤很少和他交谈,有点不适应,略略点了下头:“嗯。”“你昨天为什么跑?”“我,想家了。”峙逸冷笑:我信你才有鬼。“你爹他巴不得你死。”云凤嘴里发苦,却没有说什么。“你爹昨天说了些什么?”云凤冷笑,顺口胡诌:“说你好,叫我别傻。”“……”云凤发现自己手上好像重新上过药,扭头想去看背部,扯得肩上一阵痛。“让人给你上过药了。”云凤又点了点头,很乖巧的说了声谢谢。“你那贴身丫头呢?”他冷冷的问她。“这边冷,送她回去过冬了。”峙逸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打量了一下这间主屋:因是旧屋,地龙没有修过来,床上的被子很薄,连碳也没有。这炉子是他来了,下人张罗生的,可是比起西屋,还是天上地下。他觉得冷,起身准备走。“诶!”云凤挣扎着捉住他衣角:“你可不可以让账房把拖我一年的月钱给发了?”峙逸看着这张浮肿的脸,没说话。“我只要一半,行不行?”云凤乞求道:“你也不想我死对吧?要不你怎么会来看我呢?”峙逸说好,云凤笑了,露出嘴边一对小酒窝。她笑起来总是很甜的。还有那么一两分像云英。峙逸快步走出门外,艾维小跑步的跟了过来,压低着嗓子说:“少爷说得不错,那姓周的果然是跟着太子搅和了。昨儿个还去了额大人家里呢。”峙逸冷笑。“主屋那位怎么回事?”“说是那丫头雨珠伤寒的厉害,夜里背着跑了二里地回周家,求她后娘请大夫,被她老子吊着打了半夜。”峙逸没说话,绕了个弯,去了母亲那里。母亲正在吸水烟,素琴在一边伺候,看见他来了,略略行了个礼。母亲放下烟,打了个呵欠:“拜过你爹了吗?”峙逸点了头:“已经去过了。”“主屋那位怎样了?”峙逸:“她能有什么?还问我要钱来着。”母亲摇摇头:“也是我心太善了,总见不得旁人受苦,她也是可怜人,跟她那个死去的娘是一模一样的。”素琴轻轻道:“娘就是菩萨心肠。”母亲又补了一句:“他们周家要怎样是一回事,人总不能是在我们家死的,要不然外面总会说三道四,不好听啊。”峙逸点点头。“听说,他们想把云英弄过来。”母亲试探的看着峙逸。素琴也抬起了头。峙逸玩弄着手上那个硕大的翡翠扳指:“有这么一说。”母亲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峙逸打发了艾维,一个人沿着湖走,风吹着他的脸有些刺痛。“云英,你长大了可是得做我的媳妇的。”云英俏脸通红,娇嗔道:“艾哥哥尽瞎说,讨厌。”峙逸扑扇着卷翘的长睫毛,美滋滋的说:“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周伯伯答应我爹的。说咱们可是天作之合……”云英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峙逸一把搂住了她:“我不管,既然要做我的媳妇儿,现在就得让我好生亲一下……”……明明才过去了六年,一切却全然已不同。淮阳聚贪案一出,父亲明明是为自己的恩师周伯伯背下了黑锅,当初苦苦哀求的周伯伯嘴脸却已全然不同。老实的父亲还全然不信,心想虽被革职查办,恩师却依然信守承诺,将爱女下嫁。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才发现新娘已被调了包,不是那与儿子青梅竹马,名动京城的美貌少女周云英,而是守寡在家的恶妇周云凤。父亲气的当场吐出一口血。周家还振振有词:这才是正牌大小姐,我们老爷做人有风骨,不嫌弃你们家一介草民,将爱女下嫁,你们不要不识好歹。接下来的半年,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一向健壮的父亲受不住打击,终于英年早逝,就连自己中了进士的消息也无力回天。他恨。恨得想手刃姓周的老狐狸。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她的生活有点出乎你们的意料,但是这不是重点33、第二章...不过一个月过去了,云凤手头的银子已经使完。柳妈与春莉也已全然不听她使唤。还好她身体也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看看天色也亮了,准备起床把昨日那个绣屏收尾,今天差不多可以托春莉拿出去卖了。她儿时总见母亲没日没夜的绣着,开心也绣,伤心还绣。以为母亲是真的痴迷此道,长大才明白原来是生活所迫。比起母亲,她觉得自己幸运许多,起码还有阿诚。她伸手去摸腕上那个龙凤镯子,摸了个空,不由一笑,她记得给了雨珠了。正绣着最后那只翠鸟,春莉探头过来看:“哎呀呀,绣得真是好。比上次那个还要好看,上次那个拿回去,说是卖了大价钱呢。”云凤一笑。“你笑什么?我可没有贪你一个子儿,这帮着你把东西运出去可是冒了大风险的,我还要买通里屋外屋一层层的人,分给你三成已经是全部了,我也是看你可怜,若不是我帮衬着你,你哪能熬到新年?”云凤“嘶”一声,看到拇指上一个慢慢变大的小红点,忙把手含在嘴里,嘴里一阵腥。“您忙呢?”兰璇的丫头锦墨走了进来。云凤点了下头。春莉忙端了个凳子过来。“锦墨jiejie看座。”锦墨笑了笑,摸了一把春莉:“这丫头越发伶俐了。”说着,也看云凤那活计,一惊:“这可真是好东西,我从来可没见过这样的花样子。”云凤搔搔头:“这是仿绣前朝的名画,我也记不大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