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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说的明白。”康嬷嬷道:“奴婢也只是一时之间口快……替娘娘不忿,委实当时二公子太不像话……”凤涅道:“对了嬷嬷,你说,范瑜说圣上打他的那一次,是正月元宵时候,那时候,圣上怎么会在咱们府里?”康嬷嬷说道:“当时圣上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先皇同范家交情甚好……对了,娘娘该知道吧,如今咱们的懿太后,算起来,七折八拐地,竟是范家的亲戚呢,奴婢记得那时候,圣上在咱们府里住了颇久……”凤涅沉吟问道:“那么……本宫那时候可认得他么?”康嬷嬷说道:“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倒是记得梅仙小姐从小就跟万岁爷交情好,万岁爷总是称她‘妹子’,她便唤万岁爷……”康嬷嬷撇嘴,却不敢说下去,凤涅心里知道,范梅仙叫朱玄澹,自是一声甜腻的“见清哥哥”。然而范梅仙是范家正牌二小姐,而当时的范悯人小不说,地位更是轻微,要见王子,谈何容易。那朱玄澹究竟是为何才为了范悯出头的呢?只是一时的小小少年、英雄意气?还是说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凤涅问了会儿,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也罢了。中午用过了午膳,小事歇息,起身之后,却听宫人禀报,说是丞相大人来探过数次。凤涅便命人传范汝慎。顷刻间,范大人一身官服而来,行礼罢了,凤涅道:“父亲,此间别无他人,何必如此拘礼?素日里不曾回来,倒也罢了,如今父女们好不容易相聚,就不必拘泥于朝堂上那一套了。”范汝慎道:“多谢娘娘圣恩!”凤涅道:“赐座。”子规便搬了个锦墩给范大人,范汝慎提着袍子坐稳,温和问道:“此间简陋,娘娘住的可安稳?”凤涅道:“非是简陋,只是清雅别致,本宫甚是喜欢。”范汝慎面上透出一丝悦色,道:“娘娘不嫌,微臣也放心了。”凤涅道:“此地虽然甚好,但本宫却也惦念昔日旧居,正打算着回去看一看,不知可使得么?”范汝慎道:“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微臣这便去安排,明日娘娘便可回去暂居。”凤涅道:“又要劳烦父亲大人了。”范汝慎道:“此乃分内之事,娘娘切勿挂心。”两人说了会儿闲话,范汝慎便道:“自娘娘入宫以来,微臣同贱内……合家上下惦念娘娘,先前听闻变故,心甚忧虑,也屡屡在圣上面前说了好些话,只可惜无力回天,幸喜乃是虚惊一场,娘娘吉人天相,终究仍旧能够重掌凤仪,实在是万千之喜!微臣听闻消息之时,忍不住涕泪交加,一言难尽……如今再见娘娘凤颜,实在叫人,感慨万千。”凤涅听着这样“感人肺腑”的话,也是微微动容,眼圈儿一红,似泪非泪,低声道:“父亲这番话,也让我甚是感念……昔日女儿遭遇不祥,身虽在冷宫,心却也惦记家中,知道父亲必然是坐立不安,很是担忧,幸好,仗着范家祖宗福荫,父亲赤胆忠心,皇上终究变了主意,擢令本宫重回凤仪,本宫身得安乐,心中也是更为感激多亏了祖宗庇佑,父亲出力,才思谋着要回家省亲一趟,也算是一偿夙愿。”范汝慎望着凤涅,听着她字字清晰,不疾不徐地说着,他那一双深眸里头,亦是光影万千。一直听凤涅说完,范汝慎才又道:“娘娘如今虽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不可言说,然而一片赤子之心始终不改,让微臣很是感动……只盼娘娘能够永得圣上恩宠,恩及范家。微臣心中宽慰莫名,在此感恩戴德,再拜圣上,同娘娘。”他说着,便振衣起身,重新跪拜地上。凤涅见状,便急忙亲身起来,上前将范汝慎一扶:“父亲何必行此大礼?”范汝慎顺势起身,凤涅虚虚搀扶他重新坐了,才道:“对了,不知父亲可听闻,上午时候,本宫处罚了二哥哥?”范汝慎闻言,双眉一皱道:“娘娘放心,此事微臣已经知道,全在范瑜之错,娘娘如此处罚,已经是算轻的了,微臣先前来时,且罚他跪在宗祠里呢。”凤涅道:“多谢父亲体恤,当时当着众人的面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本宫有心徇私,却也无法,只怕这事儿传扬出去,又给圣上……或者一些有心人知道,更说我们袒护自家人,因为这点儿小事得了坏名头,反倒不美。”范汝慎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道:“娘娘思虑周全,微臣敬服!”四目相对,凤涅道:“父亲不怪我打自家人,本宫便放心了。”范汝慎正色道:“娘娘所做,都是为了范家着想,乃是长远之计,若是为了一两个不成事的子孙累了大事,才是不当。”凤涅笑着称是。话说到此,两人都不是善茬,对彼此的深浅也摸了个大概。范汝慎目光一垂,复又抬起,道:“是了,娘娘可曾听说,最近,甘州卫威远侯谢铁翎,并南直隶平宁王柴家,两家双双派人来朝?”凤涅缓缓回身落座,闻言道:“这个,好似在懿太后寿宴之上,听陛下说起来……只是具体如何,尚不清楚。”范汝慎道:“微臣听说,两家随行者,除了特使,还有威远侯之女,谢筝春,同柴家的郡主,柴仪曲。”凤涅即刻想到,朱玄澹曾对朱镇基说过的一句话“你可曾记得柴仪曲”,便道:“他们两家派人上京,本是极平常不过的,为何却有贵女相随?”范汝慎见她果真问到了点子上,便道:“娘娘问的极是,前阵子,有传言说谢铁翎拥兵自大……有人在内阁里参了一本,只是圣上并不以为意,此番谢家之人入京,是极值得玩味的。”凤涅便笑道:“想必谢小姐同柴郡主,都是极为出色貌美的女子了?”范汝慎也微微一笑,道:“听闻谢小姐文武双绝,而柴郡主才华出众,天下无双,自是难得的女子。”凤涅道:“这样难得的女子,莫非更要天下最难得的人物来衬?”天下最难得的人物,自是当今皇帝陛下。丞相大人,这是在给她提醒呢。范汝慎见她会意,微笑道:“听闻当初平宁王当初在京之时,柴郡主年小,惠太后甚是喜爱,留在宫内养了很长的一段时日……后来平宁王出京,才带去了。”凤涅眯起眼睛道:“原来如此。”范汝慎望着她波澜不轻之神情,道:“娘娘聪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