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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门口上出现数道人影,当前两个,一个身形纤柔,细腻白皙,气度高雅;一个玲珑有致,眼睛乌溜溜地,天真可爱,身后各自跟着个丫鬟,双双上前见礼。原来那身形偏纤柔的是柴仪曲,而那比她稍微矮一点儿,看似稚气未脱的却是威远侯家的谢二姑娘。凤涅叫宫人取了锦墩让两人分别坐了,柴仪曲看了凤涅一眼,便低了头,婉声道:“妾等见礼来迟了,还请娘娘恕罪。”凤涅道:“何罪之有,郡主不必客套,听闻先前陛下正召见两位?”柴仪曲始终垂头,很有分寸地一点头,果真姿态极好,轻声道:“陛下隆恩,知道我跟谢家meimei长途而来,于是多问了两句。”她的声音更是好听,说的话里头也有解释之意,可见心思细腻。凤涅一笑,旁边谢二姑娘道:“是了,皇帝陛下当真和蔼可亲,对我们多番体恤慰问呢!”凤涅道听她声音清脆,面容稚嫩,看起来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样子,便笑道:“谢家meimei是刚来到的?”二姑娘笑眯眯道:“是啊娘娘,今晨刚到,困得很!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睡,就给嬷嬷揪着进了宫,又在皇帝陛下面前呆了好久……幸好有郡主jiejie在,陛下也没有多问我,我趁机还打了几个盹呢,现在才有精神见皇后娘娘。”她竟如此心直口快,脆脆地说个不停,众妃嫔闻言暗笑。柴仪曲也只是微笑。谢二姑娘说完,便又眨眨眼看柴仪曲,似疑惑道:“我看皇帝陛下对jiejie很是不同,难道是以前认得的?”柴仪曲怔了怔,而后不动声色,仍旧柔声道:“小时候不懂事,曾跟兄长见过陛下一面……也不算太熟络。”谢二姑娘道:“原来是这样!我先头还以为,这么快陛下就看上jiejie了呢!”说着,就捣着嘴笑。在座的妃嫔挤眉弄眼,窃窃私语,都没想到谢二姑娘如此口没遮拦。柴仪曲的脸也有些微微泛红,但面上却没什么恼色。凤涅咳嗽了声,便让妃嫔们各先散去。正散了众人,门口处却又有个声音道:“噫,都走了,我们来得正好!”凤涅听是朱安靖的声音,心头一喜,抬头时候,果真见朱安靖飞快地自殿外跳进来,扬声叫道:“皇婶,安靖给您请安来啦!”而就在朱安靖身后,却还跟着一人,摇着扇子,依旧倜傥如昔。凤涅扫一眼那人,眼睛微微眯起。却未察觉同样在座的柴仪曲也变了面色,一双妙眸,定定地望着护送朱安靖而来的朱镇基。作者有话要说:嗯嗯,那谁到底是露出真容了,有部分木有猜稳地同学该放心了~~先前有一张,某人说了句“她本来就不是个好……”有同学猜是“好人”,嗯嗯……结合这张是不是另有滋味=3=接下来,看谁打过谁吧第五十章朱镇基一看在场两个妙龄女子,面上露出愕然之色,而后却又如一只开屏的孔雀般地踱了过来。先前看到两人出现,谢二小姐谢霓同郡主柴仪曲也都双双起身。朱镇基先装模作样地向着凤涅行礼:“臣弟见过皇嫂,给皇嫂问安了。”朱镇基说罢了,凤涅道:“三弟免礼,你来的正好,不知道是否见过平宁王府的柴郡主,同威远侯家的谢二小姐了?”朱镇基目光一转,才看向两人。此刻,谢霓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朱镇基一身华服美衣,风度翩翩地,好奇地冲口而出:“你就是三王吧?”朱镇基一怔,而后悻悻地道:“你能不能把那个‘吧’去掉?”谢霓发呆:“啊?”柴仪曲却越发低了头,嘴角微微抿起,掩着一抹笑意。凤涅反应很快,差点儿噗嗤笑出声来。朱安靖对两个女人不感兴趣,只是听到朱镇基说去掉“吧”字,便不解道:“皇婶,为什么要去掉?”凤涅笑着低头,在朱安靖耳畔低低说了句。那边柴仪曲也微微侧头,在谢霓耳畔轻声解释。谢霓听了,脸顿时涨红,呐呐道:“啊……对不住,三王……三王爷……噗!”却是自己也撑不住,竟笑出声来。这边上,朱安靖一呆之后,也笑倒在凤涅怀里,一边笑着一边叫道:“三王八!哈哈哈!三叔你是三……”朱镇基脸色也微微发红,却哼道:“安靖,你再胡说试试!”朱安靖浑然不怕:“怎么样,难道你又要打我?哼!我才不怕你,横竖有皇婶在,何况……我都听太后说了,皇叔有意要让皇婶留我在宫里头,你想打也是鞭长莫及了!”凤涅正在暗地里笑破肚皮,听了朱安靖人小鬼大地说朱镇基,她心里也有几分高兴。忽然间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惊了一惊,急忙咳嗽了声,问道:“阿靖,你说什么?天子说……”朱安靖抓着凤涅的袖子,道:“皇婶,我只是听说的……是皇叔跟太后商议,多半是成的,如果不成,你替我求一求皇叔,我不想留在秦王府,想跟着皇婶!”他自打给凤涅行礼过后,便靠在她的身边起腻。凤涅怕他失了分寸,表面虽然面带微笑,暗地里在他身上“用力”揪了好几下,示意他安分。朱安靖虽知道她的用意,却仍不肯离开,竟又说出这话来。凤涅一时有些满头雾水,来不及接茬。此刻柴仪曲便柔声道:“靖少王同娘娘的感情很好呢。”凤涅恢复平静,也道:“少王年纪还小,是有些孩子心性……容易口没遮拦的。”朱安靖急忙插嘴道:“小王很听皇婶的话,皇婶自然也疼小王了……”双手握着凤涅的袖子,抬头眼巴巴地看她。凤涅望着这张稚嫩的小脸,便也只好微笑。他们在这里说话,那边上柴仪曲却又似看非看地对着朱镇基,此刻低声对朱镇基道:“三王爷一向可好吗?”朱镇基正在觑着凤涅,闻言不以为然道:“劳郡主相问,还好。”柴仪曲顿了顿,面上露出一抹略带羞色的笑,半垂着头道:“听闻前些日子三王爷病重,如今亲眼看到三王爷精神尚好,妾便放心了。”朱镇基听到这里,才多看了柴仪曲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