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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只有那句老话能形容:伴君如伴虎。“要是在现代的话,哼……”喃喃地,忍不住说出声来,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却把自己吓了一跳。凤涅苦笑了笑,看了一眼帘子外头,见几个奴婢都离得颇远,便才又趴下。这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人。——林见放。凤涅想起在皇宫八角亭里化身为朱镇基的林见放所说的话,心中一动。手指扣在被褥上,手指轻轻地敲动,眼神几番闪烁。正在出神,外头康嬷嬷的声音轻轻道:“娘娘……娘娘……”凤涅转头:“嗯?”康嬷嬷小声道:“娘娘,取了酒来了,还真让娘娘说中了,这山上有上好的桂花酿呢,还是去年的陈酿,听管事的公公说,又甜又香醇,娘娘要不要尝尝?”凤涅正苦闷着,她自穿越过来,便很少痛快饮酒,此刻烦闷异常,便起了这个心思,当下爬起身来:“自然要喝了。”康嬷嬷见状,便顺势道:“娘娘要喝也成,只不过奴婢大胆,……娘娘空腹饮酒可是大大地不妥,容易出事,奴婢方才吩咐了他们,准备了几样可口的小菜,给娘娘下酒……”凤涅坐在床边,见康嬷嬷小心谨慎地说话,知道她担心自己,她心里略好过了些,便忍不住一笑,道:“好啦,本宫听你的就是了。”康嬷嬷生怕她赌气不吃,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听她从了,一时大喜,赶紧将宫女们把吃食送了上来。凤涅起了,到桌子边坐了,果然见上头放着个不小的酒坛子。康嬷嬷亲将封口开了,刹那间,一股带着花香的酒气散开,凤涅嗅了嗅,笑道:“不错,光闻一闻就知道是好酒了。”康嬷嬷回身,将酒倒入壶里头,殿内酒香四溢,更为浓郁。桂花酿从酒壶里倒入杯子中,酒色呈金黄色,在玉杯里头宛然流转。凤涅已经垂涎三尺,康嬷嬷提醒道:“娘娘,先吃一口菜。”凤涅只好先吃了一筷子菜,才喝了口酒,只觉得这酒入口甘甜绵长,并不呛人,一直到入喉之后,才缓过劲来,散出一股酒力,微微地发热,一路滚入了胃里,渗透到腹内。刹那间,浑身微微地发热,很是舒服。凤涅高兴,一连喝了数杯,康嬷嬷阻止不迭,到最后眼睁睁地看她喝光了一壶酒,还一副意犹未尽双目放光之态,康嬷嬷情知不能再让她随意喝下去,便冒着被呵斥的风险,示意思且将剩下的半坛子酒藏了起来。此刻凤涅已经酒力发作,原先的忧愁飘然无踪,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人也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吃了一口菜,凤涅口齿不清说道:“嬷嬷,你给本宫把酒藏到哪里去了?快拿出来,不然的话……呃……”便打了个饱嗝。康嬷嬷陪着笑:“娘娘,歇息片刻再喝也不迟……”凤涅啐了声,斜眼看她道:“你敢抗命?以为本宫不敢打你吗?还是子规不在了,你就也不听本宫的话了?”康嬷嬷仍旧笑着轻声应付道:“娘娘,奴婢哪里敢呢……”凤涅一说起子规,不免想到“伤心事”,把筷子一扔,便伏在桌上,喃喃道:“子规……多聪明体贴的一个人啊,硬生生给我抢走了……真是可恶……”康嬷嬷一听,汗毛倒竖,赶紧道:“娘娘喝醉了……还是歇息吧……”一边说着,一边道,“你们都下去吧,娘娘要歇息了!不喜人打扰!”两边的宫女太监们纷纷退了下去,康嬷嬷一身汗,低声道:“娘娘,娘娘,可不敢乱说了……”凤涅咬了咬唇,横她一眼:“什么不敢乱说?有什么不敢说的?他算什么?哼,都怕他,我、我却不怕他!大不了……大不了本宫不干了!”康嬷嬷毛骨悚然,心跳的几乎要窒息,看看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了,才捏着汗,念了一声“阿弥托佛”,道:“娘娘真是醉得厉害了……这真是……”看凤涅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她便急忙扶住。凤涅握着她的手臂,醉眼朦胧看她一眼,忽然笑道:“嬷嬷……你长得真是可爱,像是我那只拳师犬……我很喜欢……”康嬷嬷不懂何为“拳师犬”,凤涅却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又撇嘴道:“子规长的好看,……可是为什么要把他夺走?子规……子规……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宫要把他要回来!”她嘟囔着,便往外冲。康嬷嬷魂不附体,急忙将凤涅拦住:“娘娘,娘娘您先歇息……”凤涅哪里肯,手舞足蹈地挣扎,正在相持不下,外头有人道:“皇上驾到……”康嬷嬷一听,几乎要昏死过去。凤涅却摸摸额头,嘟囔道:“来得正好……敢抢我的人?本宫跟他拼了!”发狠似地一掳袖子,歪歪扭扭往外就冲。第六十七章寝殿之内乱做一团,康嬷嬷听凤涅醉后乱性,连些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情知这样若是给天子见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天大的祸事,于是便拼死拦着凤涅,一边高声叫道:“来人,来人!快来人!”说话间,外头有人匆匆进来,却是思且等几个宫女:“嬷嬷有何吩咐?”康嬷嬷拼命抱着凤涅,道:“快,快去拦住万岁爷,就说……娘娘睡下了,不见人!”自来也没有将圣驾拒之门外的道理,然而现在康嬷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天子不见皇后,顶多有些“败兴而归”,但若是见了,那才是“天雷地火”,不可收拾!几个宫女听了,各自胆颤,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拦阻圣驾?唯有思且二话不说,急忙转身出去。思且刚出内殿,就见迎面来了一人,在外殿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却不是天子驾到是谁?思且略站了站,把心一横迎面走上去,行礼道:“奴婢参见万岁爷!”朱玄澹身后季海一看,喝道:“你是哪个宫女?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挡在万岁爷跟前是怎么回事?还不闪开!”朱玄澹双手负在身后,却不做声。思且垂着头,颤声道:“奴婢禀万岁爷,……娘娘……娘娘她方才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不见人。”季海见她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