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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她却觉得这些只是幻觉。她悄悄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吓到马上低头,连忙保证:“我下次会很小心的了!”“原来还有下次!”他终于破功,声音紧得像上紧了发条。施晴吓得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那颗小小的脑袋窝在他怀里使劲地摇。他把她的头从他怀里拉出来,语气倒是恢复了平静:“那你想怎么样?”施晴默默地打量着他,看他除了脸色差了点其余都还好,她那颗快被吓蔫的小心脏又重新复活,拉着他的手撒娇。“我们迟点再告诉他们吧,好不好,好不好吗?”慕景韬握着她的小手随她的力道晃着手臂,看了她好半晌以后,突然勾了勾唇角,干脆地说:“好啊。”施晴的心颠了下,他虽是答应,但他刚才的动作与神态,她实在太熟悉了。每次安如又酝酿出诡计或者损招的时候,施晴都会看到。她希望这只是自己多心,毕竟他确确实实是妥协了。作者有话要说:接到编辑的通知,本文于11月4日入V。登陆后留言满二十五字送积分,积分多少是按字数来算,由系统分配。积分可以用来看文的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下。谢谢大家哦!☆、第二十章他们继续前行,最后停在窄巷深处的一户人家门前。他唤了声“梁婶”,很快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开门。开门的人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施晴虽是好奇,但出于礼貌也不敢细细地打量她,只随慕景韬叫她梁婶。那妇人眉目和蔼,对他俩说:“来了呀,快进来,外面风大。”他们穿过天井,尚未走进内室,就听见了一把雄厚的声音,“是小慕来了吗?”慕景韬与他问好,并向他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施晴。”随后他又对施晴说,“这位是我老班长的父亲,梁伯,这位是梁婶。”施晴也向他们问好,梁伯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镜,随后说:“小慕,眼光不错。”一向只在慕景韬面前脸红的她,居然也因这句话羞红了脸,半低着头躲到了慕景韬身后,而他却说:“她脸皮薄。您别逗她,她现在还不肯跟我回家呢。”施晴在两老看不到的角度用力地掐了下他腰间的rou。他的身体微微一抖,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温情。施晴被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倒是收回了手,乖乖地站在他身侧。梁伯哈哈大笑,他中气极好,笑声甚是洪亮。他招了招手,让他们随他到书房,还边走边说,“知道你今天要来,墨早就磨好了。”走进书房,施晴觉得眼前一亮,刚刚在外头看到的彩绘玻璃窗藉着日光,居然投下了斑斓的花影,映在了墙上,婀娜地绽放。书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笔、墨、纸、砚,施晴很少接触这些东西,觉得有趣。“今年要写什么?”梁伯执起羊毫毛笔,扎稳步子摆好姿势后问他。“跟往年一样就好,可以多写一份吗?”慕景韬答道。“当然可以。”话毕便开始挥笔。施晴不懂欣赏,但觉得这应是佳作。待梁伯写好,慕景韬将其晾在一旁。“你应该让小慕露两手给你看看,他的字,不错!”梁伯搁下毛笔,看施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刚写好的对联,眼带笑意地对她说。施晴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慕景韬挂好对联以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对她说:“过来,我教你。”梁伯极是识趣,笑眯眯地说:“我跟老伴下棋去,你们两口子慢慢练。”待梁伯掩门离去后,施晴走到他身边,问他:“你跟梁伯很熟吗?”“还行。以前我与梁伟的关系也不错,后来他被调配到西部,常年不在家,留他们两老在G市。他曾托我帮忙照看他的父母,我与梁伯梁婶也算投契,逢年过节都来坐一坐,看望他们。”施晴“噢”了一声,“梁伯的字很漂亮,你写的有这么好看吗?”“他曾是书法协会的副会长,现在退下来了。我前些年也跟他学习过,略懂一些皮毛。而他是真正的行家,要是识货的人,绝不是一句很漂亮说完的。”话毕,他执起她的手,“来,我教你。”“用拇指和中指把毛笔夹住,对,就是这样。”他摆弄着施晴的手指,“来,无名指和小指放在毛笔后面,诶,放松点,别抓住它!手自然一点,怎么像爪子一样。”施晴被他指挥得晕头转向,他与她靠得很近,说话时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端,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似是有别样的魔力,让她想往他身边靠。而她的神绪不自觉地飘走,连慕景韬的叫唤也没有听到。“小晴?”慕景韬的手贴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撑,施晴直直地挺了挺腰,不明外力触碰她如此敏感的部位,使她反射性地尖叫。“走什么神?身体要挺直,叫你也没反应。”他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啊,哦!”她挺直了腰杆,照他的指使去做。“试试看,写你的名字。”他说。刚刚他说得要领,施晴因为走神一点也没听见,故她一提腕就龙飞凤舞地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慕景韬看完以后,满额是黑线。“你这是在写钢笔字!”他叹了口气,只好把她圈在怀里,捉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把她的名字写出来。施晴的手原本就被冻得有点僵,现在被他捉住,更是使不上力,她所写的每一笔都是随着他的手劲写的,他的手很温暖,渐渐地把她的手捂暖,他的手掌很宽很大,可以把她的手包裹在其中。施晴一直看着他与她叠在一起的手,心湖的涟漪泛泛。他们在梁伯家吃过午饭才离开。梁婶做的菜很好吃,施晴吃得很饱,小脸红润,全身也暖和。她牵着他的手,转过头问他:“等下我们去哪里?”“回家吧。”他说。施晴不解,“才中午哦,这么早就要回家了吗?”“你没有男朋友,老是出门是会惹人怀疑的。”他说得一本正经,但施晴听着就觉得别扭。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诶,你怎么这样说话啊!“难道不是吗?”他反问,噎得施晴半天说不出话来。“小气鬼!”施晴低头小声地说。慕景韬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施晴被他那目光看得冷飕飕的,她自知有愧,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才说:“反正我下午没事,要不去你家吧?”握住她的手一顿,随后漫不经心地问:“你确定?”施晴本能觉得他这样的问话存有蹊跷,故她连忙表明立场:“我只是去坐坐哦,你说过先不讲的!”“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