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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一大滴的眼泪落在了裙子上,然后又是一滴。吴珍妮将手帕递给她,“你可能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些……我……”还没有等吴珍妮将话说完,她便隔着行李箱,搂住了吴珍妮。“妈……”她哽咽不止。其实,一直以来她对吴珍妮的感觉是非常复杂的。她并不懂该用如何的情感去与吴珍妮相处。在未明真相之前,她只以为吴珍妮是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故也没有多想。但后来明了,自己并不是她所亲生,她的身份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她不敢想象,吴珍妮究竟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待她如此。随后,她想逃离安家,她已经不知道再怎样与这一家人相处了。时隔多时,再听完吴珍妮的这一番话,她更觉得愧疚无比,她从来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却得到了那样的多,而且,她还不知足……吴珍妮明显也被安凝木的举动所吓到了。多少年了,她们都不曾那样的亲近了,一时之间,她也极为动容。只是,她那样的大家闺秀,是最会控制情绪,顾全仪态,故没有像安凝木那样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但她也泛红了眼眶。“傻孩子,回来就好。”她轻轻地替安凝木顺顺气,“别哭了,不然等下你爸爸就要找我算账了。”***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进门后没有开灯就换鞋子,跟将鞋子放进鞋柜,便听见身后传来说话声。“为什么不接电话?”阳台的层层窗帘落下,将外面的夜灯霓虹都隔绝在外,空气中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音在流动,显得昏暗而寂静。她几乎是反射性地转过身,在黑暗中只看到有一团黑影。尽管她认出了是他的声音,但依旧觉得害怕。那团黑影走近,到她跟前停下,抬手--很明显,她还没有从那惊吓中缓过来。当他走进,她先是张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随后看他抬起手往自己的方向伸,就以为他要打人,便捂住头尖叫了一声。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倒是玄关处的灯开了。转过头看着他那只还按在她身旁的开关的手,她觉得自己像一个神经病人似的。刚刚送她回来的是一个到现在她也不算认识的男子。下午她跟着吴珍妮喝下午茶的时候,那一群贵妇明显对她非常感兴趣。其中一位是某太平绅士的夫人,与她更是亲近,大赞她合眼缘,硬要将自己的儿子介绍给她认识。安凝木最烦这种事情,便马上想拒绝。但坐在她身旁的吴珍妮似乎也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立马就替她答应了。迫于无奈,她也只好与那位妇人的儿子吃了一顿饭。那男子对她非常好奇,原因是他家母亲从来没有给他介绍过女人,他直言他母亲巴不得他不娶,好让她免受媳妇的罪。像他那样的豪门子弟,那个不是纵横花丛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将小女儿哄得飘飘然的。只是她的心像是被某些事情磨起了茧子,一般的摩挲已经无济于事了。幸好她今日心情极佳,也配合他那点风流小招数,于是一顿饭下来还是非常愉快的。饭后,他风度翩翩的坚持要将她送到楼下,并下车绕到车子的另一端,替她开门。她不知道施浩晨有没有看到那样场景。明明她什么也没做,但内心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别乱吓人,在家怎么不开灯!”她强将那股心虚压下,又不是偷情,她心虚什么?就算她是偷情,也轮不到他管。“这么晚不回家,也不知道接电话,才叫做吓人。”他淡淡的说。安凝木无言以对,她今日出门的时候将他的号码设添加进了黑名单,他的电话应该是被拦截了吧……难为他还替她担心,她又有点过意不去了。好吧,等下就将他从黑名单里移除好了。看她不做声,他也不催她,只是细细地打量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哭过吗?”下午出门之前,她化了一个较浓的妆,以为将痕迹全数隐去了,没想到他还是看出来了。她走到客厅随手将包包往地上扔,然后歪歪在坐在沙发上。他也随她坐下,看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没事发生。”她摊着手脚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便问:“你怎么在这里?”每每她问他这句话,或者要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他最头疼的时候。“因为你在这里。”他无奈地说。对于这样的答案,她报以沉默。她见识过他的诡辩,这种问题跟他争拗下去根本不会有答案。反正她赶不走他,他好像也不会乱来,她就由着他了,当他透明便好。又一次,他被她冷落了,他憋屈得几乎内伤了。在她几乎睡着的时候,他推醒了她,“别在这里睡。”那时她睡意正浓,嘤咛了一声便想翻过身继续睡,奈何她选择错了方向,差点就摔倒地上,他眼疾手快,才勉强拉住了她。安凝木被这么一打扰,也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他的手,发现他已经将绷带解了,便问他:“好了吗?”他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那只解了绷带的手。看着她满脸倦意,便催促她去洗澡。这次她倒是听话,爬起来便往浴室走。一洗完澡出来,便倒在床上,动也懒得动。每次她哭过以后,人总会很乏很累,几日也缓不过来。就像旁人熬了一晚夜,要大睡几天才能补回来。当施浩晨洗完澡的时候,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将半个枕头都弄湿了。他不想将她吵醒,但又不能让她湿头发睡觉。他权衡了一下,还是将风筒拿过来,将它调到最小的那一档,然后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地将她的头发吹干。看着她地躺在他怀中安睡,他的目光根本无法移开。这应是他最怀念的安凝木,其实被他疼惜的她就如孩子懵懂,毫无防备地在他身边。他倒是失神了,手一松就将风筒掉到她的额头上。安凝木马上就惊醒了,捂住额头,痛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他马上将风筒放到一边,拉开她的手,“别按着,让我看看。”那处被砸到的地方果然红肿了一片,就差那么一寸就会砸到眼睛,他心痛得不得了,巴不得将那个风筒从顶层扔下去。她痛得红了眼眶,一双大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他,那模样就像只无害的小白兔,既是可怜又是委屈更是动人,看得他口干舌燥,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温柔地替她揉揉红肿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她说:“不痛了。”其实她还是觉得很痛,但看他那么的慌张,即便安慰他一下。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是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