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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打实的过两天舒心日子,活出自己。”这最后一句怎么听着像交待遗言呢?秦嬷嬷心中一跳,脸色煞白的看向太子妃,却见她说着说着,人已是又昏睡过去。秦嬷嬷连忙去探她额头,入手guntang,依然高热不止。秦嬷嬷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小姐咋就这么命苦啊?当初若是不嫁给太子该多好!殿外空地上,太子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邢芳兰,耐心劝道:“兰儿,快别跪了,你都跪了十几天了,她可有见你一面?连个话也没有!你这又是何苦?”太子口气有些怨愤,却不是对着邢芳兰,而是里面的太子妃。自太子妃回来,他半月里日日前来探望都没能见上太子妃一面。太子妃也忒不给他脸面,若不是太后颁下懿旨,不经太子妃同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他就要硬闯了。还是兰儿好,识大体,贤良淑德,比太子妃强上百倍。特别是她那倔强的小脾气和清傲的气质,真真像足了刘文清。这承载了他所爱之人全部精髓的完美替身,令他时时沉迷,爱不释手。太子这儿想到了别处,正荡漾着,小雨匆匆的出来了,对着太子和邢芳兰草草行了个礼,不耐的开口:“邢姑娘,咱们太子妃说了,让你别跪了,哪怕你跪到死,她也不会搭理你的!”邢芳兰一听这话,立刻垂头低泣,敛下的眉眼里却暗藏了一丝得意。这话说的够毒,且传出来的时机太对了,只因,她早就看见了拐角冒出来的一抹明黄色身影。距离那样近,该是听见了吧?太子见邢芳兰受辱,忍不住大怒,当即变了脸色,一把拽起她便往回拉,冷冷说道:“罢了,太子妃如此不通情理,这罪不请也罢!咱走吧!”孤要哪个女人,可无需太子妃同意!“站住!”两人未走出两米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喝止。太子脸色一变,立刻收起了满身怒意,拉着邢芳兰给来人行礼问安。邢芳兰面露委屈,期期艾艾的转头行礼,内里暗忖:太子妃不过救驾一次,气焰就这样嚣张,连太子亦要向她请罪,几次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太子纳一个女人,何时需要她的同意?这架子也拿的太大了,正正让皇上见识一下他这个好儿媳私底下是什么样儿的!难以放手世宗走近太子妃的寝殿,远远就看见邢芳兰又跪在殿外,心中厌恶,脚步便有些慢,正好撞见一出大戏,霎时被气乐了。他喝止住两人退走的动作,冷冷瞥了邢芳兰一眼,语气冰寒,“你日前不是放话,不得到太子妃的原谅,你便长跪不起吗?怎么太子妃才拒绝了你一次,你这就要走了?是在做戏给谁看,恩?”哼!又是一个虚伪造作的女人。这等争风吃醋的手段当真下作!最可恨的是,不该算计到朕的小丫头身上!邢芳兰跪了半月,世宗每每来都对她视而不见,今天头一次搭理她,语气却极为不善,她心中大惊。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啊!莫说不一样,简直是南辕北辙!世宗不是应该被她的贤良恭顺打动,随之厌弃欧阳慧茹的刁蛮任性吗?她被这意外情况惊住,吱唔半晌答不上话。世宗轻嗤一声,“哼,既然要表现自己的恭顺,样子便做足了,莫要一有人撑腰便露了形状,朕可不似某些人那样好糊弄!”话落,他冷冷瞥一眼太子。太子打了个哆嗦,面色煞白。父皇对他的不满,好似一日深过一日,他心头发憷,彰徨不定。世宗不待两人作答,忽而变了声气,冷厉的命令道,“你跪下!太子妃不搭理你,你便跪到死为止!”小丫头病着,这女人就见天的来给她添堵,太子竟也不管,他终是看不下去,破例插手了太子的家事。既然要跪,便给他的小丫头跪实了!不跪成一堆白骨休想离开!“父皇!”太子语带哀求的惊叫一声。“你闭嘴!朕日前交待过你,切莫宠妾灭妻,你都忘了吗?连家事都处理不当,怎配做一国储君?回去好生反省吧!”世宗挥手,厉声将太子呵退。太子脸色煞白,再不敢开口,脚步虚浮的退走了。看着太子踉跄退走的背影,世宗微眯双眼,眸色幽深如两畦寒潭,心中幽幽忖度: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够守护朕的小丫头?罢了!这样也好,他既然对小丫头无心,便继续下去吧,小丫头自有朕看护着,尽够了。这样一想,他深深睇视一眼地上跪着的邢芳兰,想抹杀她的心瞬间淡了。就让她和太子一处也好!世宗暗自点头,疾步往殿内走去。邢芳兰待世宗一走,身形立即佝偻下来,背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了一层。好险,方才她从世宗身上分明感觉到了杀气,却又不知为何,瞬间便没了,惊的她心脏差点蹦出来。她抹去冷汗,刚好发现江映月回头朝她瞥了一眼,她连忙正色,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才能扳回局面,让皇上对她改观。﹡﹡﹡﹡﹡﹡﹡﹡﹡﹡﹡﹡﹡﹡﹡﹡﹡﹡﹡﹡﹡﹡﹡﹡﹡﹡﹡﹡﹡﹡﹡﹡﹡﹡﹡﹡﹡﹡﹡世宗不待进门便察觉殿内气氛极为静谧,不自觉便放轻了脚步,用手势阻止了宫人行礼通传的动作。秦嬷嬷没听见通传声就见皇上进了寝殿,怔楞了一瞬,立刻便要跪下问安。世宗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顾走到欧阳慧茹床边坐定,伸手去轻触她额头,发现手上温度依然高的吓人,收回手后面色阴郁,盯视着小丫头极不安稳的睡颜,心中绞痛难言。“药喝了吗?”世宗回头,压低嗓音朝秦嬷嬷问道。“回皇上,喝了。”秦嬷嬷恭敬的轻声答道。世宗点头,眉头皱的死紧。太医院院首都束手无策,他该怎么办才好?若谁能救了他的小丫头,身份、地位、财富,能赏赐的,他绝不会吝啬!心如刀割,世宗俯身,指尖温柔的摩挲着欧阳慧茹潮红热烫的脸颊,久久不愿意停手,眼里的疼惜,哪怕单纯如小雨,也能看的分明。殿内以世宗为中心,弥漫着一股极为沉郁的气息,令人倍感压抑。秦嬷嬷低了头,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小姐虽然不受太子待见,但幸而皇上极为喜欢,忧的是,小姐这病到底该怎么办?何时才好?世宗摩挲着欧阳慧茹的面颊,又替她拂开凌乱的额发,温柔的别到耳后,定定凝视着她的睡颜良久,忽而起身大步离去,走前不忘交待秦嬷嬷,“好好照顾太子妃,朕立时便张榜全国,遍求名医,不计代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