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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心脏缓缓的提了起来。然而,那是空的。空荡荡的衣橱,什么都没有。他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全部都是空的。有点出乎意料,他总觉得里面应该藏着点什么禁忌的东西才对,不过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他走出这个房间,走廊一片漆黑,这里是走廊最深处的房间,他把灯关上后拿出手机当照明灯,省得一会儿被巡视的保安发现了端倪。一路平安,他走到了一楼,手上的手机的灯光随着他的视线而扫过各处,他慢慢的走动着,走到壁炉前的时候脚步一顿,他低头看着自己踩着的椭圆形地毯,重重的踩了两下,听一听声音他就知道了,空心的。把地毯掀开,露出那一块挡住入口的木板,轻易就把它往上拉了开,潮湿又有些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贺淼站在边缘往下盯着看着一会儿,把嘴上叼着的烟拿下来夹在指间,然后微微侧着身子慢慢的走了下去。沐如岚刚刚走到清和别墅区的入口处,忽的又一个转身走了回去……地下室的通道上积着不少水,漫过了脚丫子,时不时的能踢到肥肥的死老鼠,有些腐烂掉了,大概臭味就是由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哗哗的声音随着他的走动在寂静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显渗人。他走到地下室唯一的一间房间前,铁门已经生满了锈,边角翘起,看起来年岁已久,他用脚尖把门推开,忽的有什么东西从打开的门缝上面掉下来,停在半空中,水色的丝线控制着它的手脚,猩红的唇瓣入血,笑容诡异的小丑人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消灭入侵者!嘻嘻嘻嘻嘻!”人偶手上抱着一把枪,看起来就像一只玩具枪,然而在此时却确确实实的发射出一枚枚的细小的大头钉。钉子嵌入墙壁,潮湿斑驳的墙壁掉下片片石灰,贺淼站在攻击范围外,手上的手机掉到了水里,不一会儿就熄了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瞬间将他笼罩。他摸了摸手背,一个大头钉钉在上面,还有手臂处,这些完全出其不意的突然攻击叫他有些措手不及,看起来似乎并不致命,好像只是在警告入侵者一样,叫人有些猜不透,这是沐如岚特意弄出来对付他的还是本就存在的,贺淼不认为沐如岚发现了他,那么这些陷阱就是一直都存在的……是吗?人偶的攻击似乎已经结束了,挂在门缝上一动不动的,他拿出打火机打出一个火苗,伸出手把人偶扯下来,看了看它的后脑勺,果然看到拉条和开关,吓唬人的东西罢了。门推开,地面的水跟着荡漾出波纹,发出水与水碰撞发出的声响。屋子里有两个铁架子,分别放在墙的两边,上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木制铁质大小不一的盒子,中间有一个石台,对应着门的墙上钉着一些杂志相片之类的东西,他正想走过去看看那些相片,却忽的发现那个石台好像有点问题,侧面似乎有条缝,就像抽屉没关好似的。石台是空心的。就像一幅可以打开上面盖子的棺材。他伸出手,想要掀开盖子,不得不把打火机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立着,稍微一用力,石台就像是泡沫一样轻易的打了开,然而在打开的一瞬间,又有什么开关被他碰到了一般,里面有东西猛的弹了出来,直直的朝他射来,再也不是钉子,而是一把把致命的锋利的手术刀!火机掉落,在地面的积水里溅出一朵水花,然后火焰熄灭。四周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啊……”微不可查的轻吟声在黑暗中响起。贺淼左肩上插着一把手术刀,原本这刀该插进心脏或者其他内脏致命处的,他躲避的快速,却没能完全躲过,还有一只手术刀插进了他的大腿,就在股动脉不远处,只有一只被他彻底躲过,插进了后面的架子上,似乎打落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国就阴沟里翻船了,是他倒霉松懈了,还是敌人比他快了一步?“啧……”贺淼把手术刀拔出来,同样把它们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摸着黑慢慢的走了出去,现在这种状况似乎没办法继续下去了,不过她这里面竟然有那么陷阱,是想隐瞒着什么,或者故意装来对付某些人的,他总会弄清楚的,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墨谦人的女人。水声哗啦,漆黑无光,他摸着墙壁,步伐狼狈,慢慢的一瘸一瘸的往印象中的入口兼出口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的脚尖提到了阶梯,然而还未抬脚,他动作猛然一顿,抬起头看着黑暗中看不到的上面的方形入口,突然多了一个心跳声……有人正蹲在入口处往下看,看着他。没有出声呼吸浅的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他对心跳很敏感,他也不会知道有人就在那里,就像鬼魅一样……头皮猛的一片发麻,贺淼摸向后腰,摸到了他的枪。沐如岚蹲在入口处,看着下面她隐约能感受和看到的黑影,手上拿着一把刀,她本来以为,各种陷阱应该把他弄死了要来处理他的尸体的,比如分尸啊什么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这样的话……沐如岚正想做什么,忽的动作一顿,看向窗外,她听到有人从她的窗外走过的窸窣声,甚至没有离开。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沐如岚手上的灯忽的亮起,“谁?!”黑色的枪口对准了沐如岚,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他一只手遮着眼从缝隙中快速的调整焦距看向来人,一只手还握着枪,警惕万分。沐如岚怔了下,惊讶,“是你,检察官先生?”一切似乎发生的很是理所当然。灯光明亮的屋子,柔软干净的暗红色花纹沙发,私闯民宅的检察官正在被善解人意的屋主体贴温柔的上药。“从去年开始我的房子就一直被莫名其妙的闯进来,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就生气了呢,本来还以为前面经过那么多次警告了,小偷应该被吓坏了逃跑才对,没想到您竟然这么不怕死呐。”柔软的语气很是无奈,她正站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前,弯着腰帮他的肩膀消毒上药,白色的棉签血药混合着,冰凉刺痛,少女乌黑纤细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往两边滑了下来,细腻的就像黑色的丝绸,一边说着话,一边专注细心的帮他处理伤口,偶尔轻轻的吹一吹,让他不会那么疼。贺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