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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话吞回去!不是你泄露我的行踪,她不会被糟蹋!”她怔愣了一下。马上——发疯了一样推开他,然后环抱着自己,靠着墙壁都站不稳,全身都在发抖,她流着眼泪,红着眼眶望着他,哽咽不清地开始她压抑已久的控诉:“我也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或者是比朋友更重要的人,……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这样那我来泄气!我……一直没有想过害你,一直就是担心你!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没有真要泄露你的行踪!”念暖望着左云爵,仿佛苦涩的泪水,已经急速流入她嘴里,苦得她肠子也清苦起来,她胡乱的抬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可是手却颤抖得厉害,手擦拭在脸上还是没有感觉到泪水的湿意。站在那里,看着她狠狠咬牙忍着泪水,又要去抹泪的样子,看着她整个人都佝偻蜷缩着,他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了下。直直盯着她,沉默了一阵子,咬牙挤出了一个字:“滚!”可能是听见了声音,伊美静在外面敲门:“云爵,发生什么事情?”唐念暖看了他一眼,深深一呼吸,低声说:“你的手上流血了。”说着,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伊美静见她出来,张口就要骂,可是被她头上的乱发吓着了,被她脸上几道血痕吓着了,被她眼里的绝望吓着了,呆立原地。唐念暖越过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楼下走去。自己房间里。她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那是他给套上去的。虽然他代替着左必聪,可是这是重遇之后他给她的唯一的一样东西。她绝不会忘记那一天医院里赵乐昶给她说的那一句话:唐念暖,他那么危险,可要小心不要救了一条蛇。她果然救了一条蛇。她给了他温暖,他却反而吞噬她的一条冷血毒蛇。其实,不怪他的,他早就说过了:他只记住仇恨,不记恩情。左云爵房间内。“你打了她了?”伊美静看着儿子房间里乱了一地的玻璃,皱眉道。“是。”“你打她做什么呀,你爸爸对傻子怎样的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爱屋及乌的,我见了这一个唐念暖我都快气死了。但是儿子,我们要沉得住气啊。”“我知道了。”他拿着照片,躺在了床上。“那个……她有没有说你身上那个疮是什么属性?”“不会死人。”左云爵眯上了眼睛,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妈,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下。”伊美静刚出门,秦天就挡在了面前:“夫人,左先生请三少到楼下一趟。”左磊再一次要发火,可是看着左云爵不紧不慢地冷漠样子,知道他真的不能这样自己一个人大吵大闹。他吞咽了一口气:“云爵,二嫂给你看病的结果怎样了?”“死不了人。”他站着,云淡风轻。“可是,她怎么哭着跑出来?”“我不知道。”“她的脸……”“我打的。”他直言不讳。左磊愣怔了一下,唉地叹了一口气:“云爵,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没有少教育你,送你到国外读书,现在给你一个最有发展前途的娱乐公司给你管,我总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成才,你都二十六岁了。你哥你这个年龄都结婚了。’“谢谢你的栽培,爸爸。”他依然冷冷地,淡淡的。左磊一下顿住,看了伊美静一眼,又看左云爵,站起来,做颓然坐下:“算了,你的心里真有一天真心实意地叫我作爸爸吗?我确实是真心当你是儿子的。你看你大哥阿荣,他的哪一件大事不是我亲自过问的?你才当上了华尚传媒集团的总裁几天,就倏地跑到挪威去,你有一点责任感好不好?我在担心你,懂吗?”左磊的苦口婆心,左云爵就回了一个字:“懂。”“唉,我怎么老是觉得跟你说话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呢?罢了!以后有大事,汇报一下,不然你跟念暖是同一个公司,让她转告也行。你二哥脑子不好,二嫂可是能做一点事情的。’“好。”左云爵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走回了他的房间。关上门,连灯都不亮。窗也关上了。客厅里伊美静小心地给左磊捏着肩膀,“老左,那个唐念暖告状了?”“没有,是聪儿跑来给我说的。美静,再怎么讲,人家都是救过我们儿子的。她的爸爸跟我无冤无仇,美静我们不要太过分了。”“嗯,她爸爸我倒不是气,但是纪家的那一对狗。男女,我就真的高兴不起来。老左……磊哥!我不要这样子随便的就放过他们,磊哥!”美静发着嗲,摇晃着左磊的肩膀。左磊轻眯着眼睛,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夜,左必聪可能是因为家庭医生给他下了药,很快就睡得死死的。唐念暖脸上的几个伤痕,剌剌的痛,一直没有睡好。但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已经是黎明。“念暖,我是大哥,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是我爸爸的消息吗?”唐念暖的心一下吊了半空去。“是的,不要惊动爸爸mama,你出门来,我就在外面等你。”他小声地吩咐:“我是瞒着了爸爸提前把你的父亲带回来了。”唐念暖正要惊呼出声了,她用拳头挡住了自己的嘴巴:“谢谢你,大哥!我这就出来。”她飞快地穿上了大衣,打开了门的时候觉得冷风扑面,原来脖子上没有系围巾。算了!为了不再拖延一分钟,生出意外,她必须抓紧时间!跑了几步,又担忧起来:哪个左必荣会不会骗她?上一次在希尔顿大酒店他就是骗了自己过去,不然自己也不会给左云爵吃干抹净。要是这一次……她跑回房间,在药箱里拿出来了一把手术剪,还有几颗药丸。然后再一次跑出门去。夜,静谧得可怕。没有星辰与银月的夜空犹如一潭平静无波的墨池,深邃浓郁的不断散发出诡异的气息。赶到外面时,才发现天空还飘着小雨,而空荡荡的大门外,漆黑一片,因为是黎明前的缘故,所以显得格外冷清寂寥,甚至还十分阴森。“过来,念暖!”有人在对面晃了一下手机。唐念暖跑了过去:“大哥,我们到哪里见爸爸?”“城外的一个出租屋,从这里到那边,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上车吧,我怕天亮了爸爸又要变卦,把他们送到别的地方去。”唐念暖点点头:“能给我听听我爸爸或者纪叔叔的声音吗?大哥,希望你不要对我起什么歹念。”左必荣一愣,黑暗里一片寂静。然后他缓缓地远离了她,十米之外拿了电话出来,低头摁着号码:“现在三个老人家怎么样?好吧,请你帮我把唐建军先生叫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