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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一场梦?……“暖暖,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看着怀里倦极了的人儿。“什么人?”她的眼皮都不能张开了。“对你的心情有稳定作用的人。”她低垂的头抬起,目光一窒:“是让我回复记忆的人吗?”他皱眉,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头发:“你不要想就不用想。但是我不要你痛苦,一边忘记了,一边又独自痛苦得不想生存。”昨夜,她睡着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挣扎,不准他碰她。一个人抱着被子,就像是婴儿一样蜷缩在床的角落,眯着眼睛低低哭泣,喊着mama,喊着爸爸,还喊着……云爵哥哥,孩子。他不敢碰她,不敢睡。怕她一下哭得昏过去,不再醒来。蒂娜来了,在镇里面的旅馆住着,他一整晚没有给她一个电。话。他好像忘记她了。下半夜的时候,他从大娘那边借来了一碗糯米酒,喂哺她喝下。可能是酒力发挥了作用,她渐渐安静了。他还是不敢睡,怕她随时醒来。没想到,清晨荷尔蒙作用下,两人都忘情了,来了这样一段亲密。“我跟你去。”她说。“真的?好!”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快就答应了,赞赏地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起床?”老大夫把了脉,没有说什么失忆,只是说她心神不安,忧思过度。左云爵想:中医可能没有选择性失忆这一回事吧。开了药,他就背她回来了。这时,他在外面熬药,门掩着,他知道他受不了烟熏。一个小时的熬着,有先下,也有后下。他小心地控制着火候。第135章、她想起来了开了药,他就背她回来了。舒睍莼璩这时,他在外面熬药,门掩着,他知道他受不了烟熏。一个小时的熬着,有先下,也有后下。他小心地控制着火候。她拥着被子在屋里补眠。她太累了,去找医生的时候,她就是要自己走,结果雪地上的山路把她累个半死;更重要的是,他在今早折腾了她。她的腰至今还酸软着。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村里的人呼喊着,忙着打扫雪,声音很热闹。她半梦半醒之间,热闹的人声好像突然静了下来。听到了他与人说话的声音:“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是一个女人轹!她全身一僵。忘了?怎能忘了呢?就算我们尽力去忘记,还是有人不能忘了,找上。门来。她咽了一口唾沫,喉间还是又苦又干,像是塞进了一块干冰。“不是说好了吗?三天后我离开这里。翮”“三天?我三分钟都等不了!爵,爸爸那边追得紧,我再不表态,他就恼怒了。昨晚jiejie打了两次的长途电。话来,他一定要见到我。”他沉默了片刻,说:“我去处理,你先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她呢?你看你,你高高在上的一个大总裁,你做过这些又脏又臭的活吗?你为了她还熬药!……爵,我不明白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如果你不离开她,我马上回去找我爸爸了。”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她苦苦地笑,表明态度了?他等她表明态度很久了吧?毕竟,外面的女人那么高贵,毕竟他爱了她这么多年。“蒂娜,我又没有说过,任何人都别指望用任何的理由来威胁我。”他的声音冰冷了。“我不是任何人!”女人愤怒到了极点。他马上接了她的话:“是,我承认。你不是任何人,是我的女人。可是……”他压低了声音:“她是我meimei,我一生都要保护、珍重的人。我前一段时间伤害了她已经够后悔的了。现在不要她多一分钟的难过。”女人冷冷的嗤:“左云爵,仅仅是因为她是你的meimei吗?如果这样的话,我能忍受的,但是你不是这样!你不知道你变了吗?你昨天跟我见面的时候,你的眼睛不敢看我,你不想吻我,你……不顾我一个人在那一个寒冷、恐怖的地方过了一夜!你答应了回头给我电。话,但是你没有……爵……我成了你可以忽略的人吗?”他无声。门却是咿呀地打开了。唐念暖穿着左云爵厚厚的大衣,站在门口:“蒂娜。”左云爵一惊,起身去扶她。她的手一档,脸上清冷疏远。“暖……”她咬了一下牙:“左云爵,你走吧。”云端跌落了什么?那么重,碎了一地。他眸光一凛:“你都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张开眼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一清二楚。”她撩一下额前的发:“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今早……”他从来没有过的一阵惊心,今早的她那么好,他竟然一点都不发现。“本来,”她咬着唇,眼里不再是前几天的迷茫,而是一种复活过来的坚定:“本来我还是做了一半的梦的。如果一直梦下去还好,但是三天——我不稀罕,你要留的话,就不是三天,是你的命。”“唐念暖,你要什么?钱吗?恶不恶心……你们这些中国女孩!”蒂娜尖锐地探前一步。“钱?”她轻嗤,“是!!我是很喜欢钱!!除了钱,我什么都不喜欢了!!为了钱我才嫁到了左家!布伦蒂娜,既然中国的这一个地方让你恶心了,那么……我请你,我拜托你,从这一个地方,带着你的男人——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左云爵跟我之间,真的有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求着你们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是你们突然出现,改变我的生活。还有你——左云爵。你凭什么啊?!仗着是我以前的哥哥么?还是如今是我的叔子?!我为什么会躲在这一个地方?!左云爵、布伦蒂娜……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是你们伤害了我!既然你当初伤害了我,现在又有什么权利留在这里让我加倍的难过?!”“不是的,念暖!”他想伸手去握她的手臂,可是她的决绝让他自惭形秽。蒂娜看着她的讥讽,看着左云爵的紧张。冷笑着放下了双手,姿态变得优雅,轻声低笑:“啧啧,看你一脸苍白,真丑!唐念暖,你做什么戏?装失忆这样的伎俩搏爵的同情,是不是太烂了?”“伎俩,同情?”唐念暖挑眼望她,脸上有些苍凉,又有些好笑:“所以你就来揭穿我了,是不是?好让你的爵少再给我刺一刀,以绝后患。”“是有如何?为了自己的地位,勾。引哥哥,又不惜与那个傻子……”“蒂娜!”左云爵深眸凌厉,沉鸷地盯着她:“这样的话你再说,我不客气!”蒂娜敛起了嘲弄,抬手拉他的衣袖:“爵……我错了。”他的眸光瞥向臂间嫩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