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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美貌吗!你敢不敢往下看老子一眼再说啊!这眼瞎的简直不能忍!围观群众:没想到瑾瑜大人是个这般神情的吕子真的好意外哦!只是,为什么这对话听着有些奇怪的反胃感呢?高台上的另一位当事人忙着和她的男宠小妖精么么哒,没有丝毫要理会下方的意思,那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狐族汉子只好安慰着自己好歹这回没被杀,也算一个进步嘛,然后僵着脸退了下去。然而这并不是最后一次,接下来的表演中,不时就能听见类似“瑾瑜大人,妾身兔妖丝丝,仰慕大人多年,望大人收下奴做一个小宠罢!”或者“神女大人,我中意你老久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又或者“大人你看我一眼看我一眼看我看我快看我我这么爱你啊啊啊!”的呼喊声。舒鱼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众妖避之不及的天风瑾瑜也是有这么多人想睡的。在原本天风瑾瑜的记忆里,敢靠近的妖,都死了。听着那些花式告白,舒鱼淡腚的吃着浮望喂过来的灵果,端的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高冷,在一众私生活混乱的妖族中显得逼格清奇,一下子惹得众妖更加趋之若鹜。舒鱼就这么吃吃睡睡的度过了自穿越来之后最清闲的一日,不用修炼不用练习,只需要享受抚摸按摩和投喂。一直到了暮色四合,夕阳下沉后,广场上渐渐亮起了灯。千万盏灯汇成一片灯海,将整个广场映照的亮如白昼。夜里的表演比白日里的表演有趣些,舒鱼躺了一天,骨头都躺酸了,起身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看表演。当然她会起身主要是因为浮望要去方便,不在这里了,她躺着没意思。看了一会儿广场上辉煌的灯火歌舞,舒鱼觉得浮望这趟去的有点久,干脆往外面去找。这么一会儿没见着浮望,她就感觉不踏实,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一张张或恐惧或讨好的面容里带着的都是对于“天风瑾瑜”的情绪,不是“舒鱼”的。这些妖畏惧她甚至憧憬她,但那些情绪没有一个能让她有真实感。或许浮望对她的好,也是演戏,可他至少对于舒鱼的情绪是真实的。舒鱼走到外面,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浮望,就这么踟蹰了一会儿,她就听见了一个压低了的尖利女声说:“难道你以为你攀上了那位就不再是个卑贱半妖了?!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还妄想成为人上人?!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与我们青狐族合作,否则我若是在那位面前把你做的那些事和你那肮脏的真面目都抖落出来,看你能落个什么下场!”舒鱼把目光转向那声音传来的暗巷,意外的听见了浮望的声音。他还是那么不动声色,只不过舒鱼觉得他的声音比起往常显得凉凉的。“青霜小姐说完了?如果说完了,浮望该回去伺候瑾瑜大人了。”“好啊,浮望,你如今真是有本事了!若不是当初我救了你,你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过好日子?如果不是我青狐族送你到那位身边,你能享这泼天富贵?如今让你回报你还几番推脱,果然贱种就是贱种,没有丝毫廉耻感念恩德之心。”“呵,你说如果那位知道你当年像条狗一样讨好我活下去的贱样,她还会不会这么看重你?你要知道浮望,贱种就是贱种,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我最后一次劝你,听从我的话,否则……”“否则怎么样。”舒鱼靠在墙边,淡淡的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浮望对面那个神色狰狞的女子。听到舒鱼的声音,那女子错愕的一转头,看清来人后腿一软就跪下了,“瑾、瑾瑜大人……”舒鱼从她身边走过,停在面无表情的浮望身前,表情柔和的拉着他的手询问:“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就来找你了。”浮望笑笑,“让大人久等了,是浮望的不是,我们这便回去吧。”舒鱼看向跪在地上神色不明的女子,眯了一下眼睛,“青狐族的?你让我不开心。”青霜一下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急急忙忙的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奴是浮望先前的、先前的友人,今日不过是偶尔遇见叙了几句旧,不信您问浮望,我们是在开玩笑闹着玩的!大人饶命啊!”舒鱼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继续开口:“你口口声声说和我的人有旧,我听着更加不高兴了。”青霜一顿,忙改口说:“奴是口误了,奴与浮望……大人并没有旧!”“行了。”舒鱼打断她,“你回去告诉青狐族的族老们,敢打我的主意,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享了,还有,我的人也是你们可以动的?哼。”等青霜火烧屁股一样逃了,暗巷里就剩下舒鱼和浮望。舒鱼垮下肩膀呼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回去吧。”她走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腕。一回头,看见的是浮望的微笑,他站在暗巷的阴影里,笑说:“你都听见了?有什么想法吗?”舒鱼使劲摇头。可她这一摇头,浮望反而不笑了,只是幽幽的看着她,看的她背后毛毛的。许久浮望才再次开口,“我是青狐族一个下等女奴所生,父不详,生下来就灵力缺失,修炼较之其他半妖更加艰难百倍。无人扶持无人帮助,弱小的任何一个妖都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我活在饥饿、疾病还有来自野兽与其他怀有恶意的妖族带来的威胁中,没有一刻能放下心,在我更弱小的时候,就连呼吸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你也许不能想象那种感觉。”浮望说着,笑了一下,舒鱼说不清那笑容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浮望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饿的快要死的时候,被人打得重伤濒死的时候,无数次陷入绝境的时候,我都想,如果能活下去,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不管是尊严还是什么都没有什么要紧的。所以,我学会了讨好别人,讨好那些能让我脱离困境的人。”“很多个,刚才那个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她说的没错,她曾经救过我,在我差点被一个人当乐子送给她养的野兽吃掉时,因为我的表演愉悦了她,饶了我一条半死的小命。我为了活下去讨好她,和她养的一只逗趣的狗也并无区别。然后我做出仰慕她的假象,一心一意的对她,终于让她倾心于我,然后我就能得到更高的地位,直到被送到天风府。”“我一直在做着这种事,甚至在你身边,也在做着这种卑鄙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你,但是与其让别人告诉你,我更宁愿自己说,至少我自己说,会看上去更加可怜。你这么心软,也许就不介意了呢。”舒鱼拉着他的手一紧,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浮望这么嘲讽的表情,不同于以往的和煦温柔,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