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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躺在床上,整一个闷嘴葫芦,一天能一个字都不说,但我背对着他们能听见妈抽咽的声音,还有爸的叹气声。到后边陪着我的只有妈一个人,妈说爸在湖南那边还有公务,这次只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自然会过来陪我。最烦的莫过于医院的医生护士,每天都要到我病房巡查,例行检查身体状况,到目前为止身体还未有太大变化,但少了雄性激素的抑制,体内雌性激素已逐渐占主导地位,胸口一日日的觉得发胀。不能说心里完全一点儿也不恐慌,真的担心自己哪天醒来后胸口多了两个馒头,可尽管这样我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成长。结果这么一折腾,在医院足足住了有大半个月,中途爸曾到杭州看过我一次,但那会正赶上我情绪变化最大的时候。大概是心理承受的压力已经眼中负荷,整个绷紧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因此这段时间脾气非常暴躁,容易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大动肝火,病房内的花瓶跟妈带来的饭盒也不知道被我摔碎了多少个。半夜睡觉的时候经常跳起来神经质的冲到卫生间,扒开自己的病号服看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看到依旧平坦的胸部才松了一口气。半个月来我没有联系过城少庭或宋奕,一来是因为安帅的事怕跟他们的关系弄得尴尬,二来是如今自己这幅模样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知道自己是女人的第二天我检查过手机,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没电了,干脆把卡都拔了扔垃圾筐里,我心想不管自己最后选择了什么结果,跟他们几个之间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再见面了。我很佩服自己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没有疯掉,也没有鼓足勇气逃跑,因为我知道在杭州我人生地不熟,压根儿就没办法生活下去。但想死的念头却不止一次……有时候我会怔怔的看着我妈在削苹果,心想若那刀削的是我就好了,最好削死一了百了。估摸着我妈担心我精神承受不了,第二天看见房间里的包括水果刀在内的锋利一点的东西都被收走。中午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妈谁在对面的沙发上,头挨着沙发背,眼睛下一层淡淡的青影,这段时间她为了照顾我没少cao心,人也憔悴不少。心疼我妈这样,我蹑手蹑脚下了床,拿了自己的毛巾被盖她身上,没敢吵醒她,自己反而出了病房。中午住院部的人都在休息,一路上走廊很安静,我最后来到住院部的最顶楼天台上。最顶层有二十楼,今个中午阳光不算得太毒,反而是挺衬我心情的大阴天,我眯着眼看了会儿天,逐渐走向天台边缘。往下只瞧了一眼,能看见底下的花园跟一两个成点的车,还有远处的一条马路。其实我有点恐高症,可这会儿却完全不害怕了,反而在想是不是自己若跳下去了,这事就全解决了呢,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真跟得了魔怔似的,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脚刚往前跨出一小步,其实还没太靠近最危险的地方。“啧啧,我说小哥,大白天的即使要寻死也甭选这地方啊?咱还在这散心吹风,你这一跳下去吧是解脱了,可也就坏了我好心情。”这把如出谷黄莺般的清脆嗓音蓦地让我整个人回过神,扭过头发现旁边的通道口下原来还有个人猫在那。那人见我此时才发现她,于是忍不住白了我一眼,那意思说白了就是:要死麻烦死远点,别污了咱纳凉散心的地方。而我此时还不知道,这女人却是将我从人生的低谷重新拉回山顶的关键人物。我要知道,我想我那会儿还不如直接跳下去,省得日后引发出那么多鸟事。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在公司偏头痛,疼了一个下午跟晚上,要命啊~~更新晚了点,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啦,可能文有错别字,择日修改吧,今儿实在难受,~~~~(>_<)~~~~,求留言哦~~~☆、第十三章男人与女人我至今还记得跟舞翩翩见面的那个场景,她一身红裙,火红得像张艺谋的那部电影里一大片的金色田野里又有一大片的火红色,火红的人在奔跑着,又像是里边的那种带着凄艳迤逦的红。楼顶此时吹的是一小阵的风,依旧让她到膝盖的裙摆有些许飘曳,像花鸟市场里卖的大眼泡金鱼的尾巴。加上那头海藻似的大卷发,随风一吹,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是倾国倾城,也不是我见犹怜,而是一种好像刚打过一场华丽的战役,有种历经沧桑后的淡泊与潇洒。虽然这并不足以让男人看了觉得怦然心动,可却也叫我那会儿只顾着看她忘记了自己的事。一直到她弯起原本就翘的嘴唇,兴致盎然的弹掉手里的烟,我才回过神。其实我对女人特别没办法,与其说是没办法不如说是不晓得应该怎样跟这种生物相处。从小就扎堆在爷们儿堆里,过的是爷们儿的生活,初中到高中,即使班里有不少女生,但基本同人家说话的机会都要少得可怜。一直到念军校的时候,这学校里边的男女比例就越发的明显,基本上都是狼多rou少,男女同学之间顶多允许发展一下革命友谊,再进一步想要升华成恋人关系简直是做梦。就跟我之前说的,当年我追徐莉莉,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就连拉拉人家小手都要鼓足勇气,而亲吻的次数一个手掌就能数得过来,这还仅限于蜻蜓点水的程度。就我这样子,也难怪自己女朋友被别人给抢了。想到这里,心里原本暂时封闭的闷罐子一下子又被打开,正咕噜了咕噜的从里边不断冒出酸水,直到灌满整个心窝。就在岔开神想别的事的时候,冷不防的感觉下巴被人捏着,浑身一颤,蓦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子,却又忘记身后就是悬空的,若真掉下去,铁定要摔个稀巴烂成rou饼不可。还好对面有人比我反应要快,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抓着我胳膊就往回拉,我朝前趄咧了好几步,这才心有余悸的喘着气半弯着腰。“哟,这就怕拉?我敢情你还真的想寻死呢?原本到头来也不过在那穿海魂衫站甲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