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青山不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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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尽,水无涯 田间的风,是故人的私语 亦是故人的护佑 惟愿风吹麦浪时,与君重相逢 ——前言 雪,一望无际的雪,纷纷扰扰,落在冀州城外,白茫茫一片,延伸到天边。远处一只飞鸟掠过,羽毛上还挂着寒霜,所经之处破开一阵风声,未进城便直直地掉在地上,以中箭之处为中心在地面晕开一小片血,温热的,浸润了雪地。 这冰雪筑成的洁白世界尽是肃杀之意。 片刻的宁静多么的弥足珍贵,但对于一座城和一支军队而言,这是崩塌前的预告。静可以吃人,吃掉人的意志,蚕食人的勇气,直至土崩瓦解。 无人喧嚣之处,姬发身着盔甲站在雪地里,他紧闭双眼,感受这安静里蕴藏的汹涌。主帅殷寿曾对质子们说过,一个真正的勇士可以闻常人所不能闻之,观常人所不能观之。姬发想成为主帅一般的大英雄,有朝一日荣归朝歌,实现少时所愿。忽地,他听到了马蹄声,似有人踏雪而来。姬发握紧剑柄,来人一点点逼近,须臾间,姬发奋力一挥,剑在空中劈开一阵虚无,呼啸而过,惊得马儿撂起前蹄。 “姬发,是我。”那人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散发开来,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姬发。 是殷郊。 姬发几乎一瞬间绽开笑颜,将剑收回去,抱歉地看向马上的殷郊,又摆出一副垂眼的楚楚可怜模样。殷郊稳住马绳,全然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淡淡开口:“主帅有要事。”说罢还来不及姬发反应,便一把将他拽到马上,环抱在自己怀里,两人贴得极近,虽隔着厚厚的盔甲,但姬发好像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或许是自己的也说不好。 姬发有些紧张,没来由的紧张。 下一秒姬发感受到殷郊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的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日或要破城。 “姬发,我们就快能回去了。” 回,姬发一时有些恍惚,这个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了,他有家,却回不去。他等着成为大英雄风风光光回到朝歌,回到故乡西岐,却等了那么多年。 风呼啸着,又下起了雪,姬发背后袭来一阵阵凉意,他想回头看一眼殷郊,他总能让他安心些。 “殷郊!”姬发嘶吼着,声音划破天际。 他看到殷郊满脸是血。 —————————— “姬发,醒醒。” “我在这里。” 姬发从梦中惊醒,他听见了殷郊的声音,殷郊还活着!他紧紧抱住殷郊,很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下了一场很久很久的雪”,姬发的声音仍是颤抖着的,“我梦到你…满脸是血…”。 我怕极了,姬发将未出口的后半句咽回肚子里,纵使再怕,有些话他知道自己说不得。 殷郊闻言回抱住姬发,温厚的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背,一下比一下柔,最后变成了抚摸,像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雀儿。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呢。” 好在只是一场梦,但那梦太真,姬发太怕,他恨不能日夜祈祷,希望殿下平安无虞,长命百岁。或是心愿需寄托于物件之上,姬发软磨硬泡,愣是从大司命比干那儿求来了一根红绳,随即他便央求殷郊戴在身上,殷郊自是欢喜的,只要是姬发送的,他都万分珍爱。 戴在手上过于招摇,挂在配饰上不够亲密,他想日日贴着姬发所赠之物。思来想去,殷郊选择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能看到的地方。 往事如烟,常绕心头。 姬发仍不忘初见时,殷郊一身华服,矜贵无双,是朝歌城中最耀眼的商王家世子。姬发欣赏殷郊的果敢刚毅,殷郊赞许姬发的有情有义,虽算不得一眼万年,但有些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羁绊一生。 在姬发怀揣着一颗赤诚之心千里迢迢从西岐抵达朝歌城时,他与其他质子都不一样,姬发是打心底里激动的,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他还在与哥哥比试时做了手脚。纵然如此,半大的少年离家千里,处处不是家,处处都似家。数不清的夜晚,姬发辗转反侧,望着故乡的月,热情褪去,他还是想父亲和哥哥的。姬发想家时就会铺开一张信纸,字里行间塞满了他的琐碎和思念。 信是寄不出去的,姬发又怎会不知道。他只是习惯了这样,他怕自己忘了西岐,更怕西岐忘了自己。 在姬发来到朝歌的第二年,殷郊帮姬发寄回了一封信,自是费了些功夫,却也乐意。这封目的地是西岐的信上只有短短四个字——盼好,勿念。与姬发往日的絮叨不同,这封信简短到,不报喜也不报忧。 几个月后,丰收的季节,那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姬发坐在院子里擦拭他的剑,明日还要与崇应彪比试,他可不想输。殷郊悄然而至出现在姬发的面前,微风拂面,恰有一处穿过绿荫的光,洒到殷郊的身上,树影婆娑,他深邃的面庞在光影下忽明忽暗,极为惹眼。下一秒殷郊晃了晃手里的信,他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明媚得好似骄阳,连光都格外偏爱他。 那是姬发一生不敢忘却的画面。 姬发还记得,那回信中无字,只装有一节小麦,颗粒大而饱满。 他心中感念殷郊的善意,漫漫长夜他遥望星空,思乡的月变成思君的月,姬发不知该如何报答他的殿下。 又是一个春天,质子们作为殷商王家侍卫跟随殷寿保护商王在郊外狩猎。王上下令,狩猎最多的人重重有赏,质子们并不在乎封赏何物,他们只在乎这份由天下共主赐下的殊荣。 比赛开始,他们策马而去,隐入林中。太阳快要落山时,姬发和殷郊稍稍领先,崇应彪不敢去招惹殷郊,便挑姬发下手,姬发若出事,殷郊不可能坐视不管,崇应彪深知他们俩人就是对方的死xue。他将姬发引入树林深处,那儿藏着一只极为凶猛的野兽,姬发的贸然闯入激怒了它,凶兽的怒吼声响彻整座山。姬发单枪匹马,终究难敌凶兽,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它扬起手掌朝姬发铺天盖地袭来,殷郊如神兵天降般挡在姬发身前,一把利刃劈向凶兽的掌心,黏腻腥臭的血喷溅了他一身。此时姬发顾不上缓神,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手中的弓,将箭射向凶兽的最柔弱之处——脖颈,伴随一阵短暂的嘶吼,凶兽砰然倒地。姬发在晕倒前看到殷郊飞奔着扑过来,一双眼睛里全映着自己。 姬发又做梦了,那是一个破碎的梦,他梦见自己跌进万丈深渊,深渊下是一条极凶险的河。 他很冷,很累,满身是血,身边也没有殷郊。 他任由自己沉入了河底,河水灌满了他的口鼻,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姬发,姬发。”是殷郊的声音,他听到了殷郊的声音。 正如垂死之人抓住了浮木,因为世间还有殷郊在,还有父亲和哥哥在,姬发不愿就这样死去。 姬发恢复意识时,他隐约听到了殷郊在轻声啜泣,殷郊是为自己哭吗,姬发不敢想。 殷郊察觉到背上有动静,惊喜万分:“姬发,你醒了!”姬发痛得没有力气,张不开嘴,半天才从嗓子眼挤出来一句答复。 “我又欠你一次。” ……,殷郊有些愣住了。 “什么欠不欠的,你是我……” 殷郊从来不是吞吞吐吐之人,但此刻他却停顿了很久,然后用玩笑的语气继续说:“你以后以身相许就行。”可下句话又是峰回路转的认真。 “你不止是我兄弟,也是我最为珍重之人。” 姬发不得不承认,少年的情谊如野草般席卷西岐来的沃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那日的狩猎不出意外是崇应彪拔得头筹,可姬发不觉得遗憾,他得到了比商王赏赐珍贵千倍万倍的东西。姬发将这份心意深埋心底,或许永不能昭见天日,他也无悔。 落子即无悔。 这年的冬天,是殷郊和姬发在朝歌城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等来年春天,他们就要动身去苦寒之地冀州城了。冀州候苏护拒不朝商,先遣部队久攻不下,商王只得派出其二子殷寿执剑出征,质子们都收编入质子旅,一同北上。殷郊虽为王室中人,但自小训练与质子们无异,他迫切需要一个机会来向父亲证明,他也可以成为父亲的骄傲。 更何况,姬发也要去。 姬发是期待的,他想要成为建功立业的大英雄;可他又是害怕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护不了想护之人。人一旦有了心事,便会彻夜难眠,姬发裹着被子痴痴望月的次数更频繁了。在一个晴朗的夜晚,王宫里一片宁静祥和,殷郊腰间挂着一壶酒叩响姬发的房门,日日朝夕相处,他怎会看不出姬发的心不在焉,他或许知道姬发在担心什么,却又谈不上多详切。 月下对酌,一杯接一杯,酒很温和却十足的醉人,俩人都有些醉眼惺忪。人醉了,思绪也跟着飘,有道是杯酒诉衷肠,敢说的不敢说的,藏住的藏不住的,都一股脑掏出来给人看。 “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姬发,你害怕吗?”殷郊又饮下一杯酒,酒杯拿在手上反复把玩。 “我不害怕。”姬发抬眼正视殷郊。他一时愣了神,他仿佛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的殿下一般,冷冽的轮廓,分明的棱角,却偏偏生了一双含情眼。 “回神了,小姬发。” 姬发感到自己的右脸划过一阵温热的风,参杂着酒气,扑面而来,却又不让人生厌。姬发回过神来看见殷郊在对自己笑,笑得意味深长,把玩的物件从酒杯换成了自己的衣角,姬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 “我好难受啊。” 殷郊把头抵在姬发的胸口,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手上还在拉扯他的衣角,轻一下重一下。姬发有些措手不及,连心跳都漏了半拍,他难以置信,殷郊在对自己撒娇,那感觉像心口被羽毛拂了一下,又酥又痒。 酒醉了人,人遂了心愿,姬发再开口时似肯定又似询问。 “我帮你。” 屋内烛光暗淡,火盆里的炭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暖烘烘的。 可让这屋子升温的不止是炭火。 殷郊替姬发褪去了外衣,只余下一件里衣,堪堪遮住了满园春色。 殷郊的手攀上系带,用手指圈弄着,然后伏在姬发耳边,轻声询问。 “可以吗?” 姬发不予作答,只低着头,他的上唇总是不自觉的翘起来,透着三分倔强,像极了一副不情愿的模样,但凑近可以看到,他的耳朵早已红得似是要滴血。 不说话就是默许,这是属于殷郊和姬发的默契。 可在这一刻,殷郊不想要这个不宣于口的默契,他只想听姬发亲口说愿意。 殷郊从耳边顺势将头埋在姬发的脖颈处,用碎发去蹭姬发的脖子,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姬发被蹭得难耐,脸上又热又烫,但他只默默忍着,也不发作,他在等,却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对于这一天,姬发从未敢想过。对男人动情,本就悖逆世俗,动情的对象又是王族世子,殷寿对他有知遇之恩,之于他更像是父亲般的存在,他一开始是真心将殷郊认作哥哥的。在他心里的这份亲情不知在何时变了质,或许是殷郊的一次次冒险相救,或许是细水长流的相处,又或许没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上了殷郊,后来喜欢变成了爱,浓得化不开。 一次次的试探,是惊喜之余的失望,和失望以外的惊喜。殷郊并不排斥他的亲近,隔着衣衫的相拥,同衾共枕的依偎。次次都是真心,可一个拥的是情,一个拥的是谊。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白驹过隙,姬发不愿再错过。 他下定了决心,欺身而上,将殷郊推到床上,用嘴堵住了殷郊来不及的惊愕。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干燥,电光火石般稍纵即逝。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令人意犹未尽,殷郊立马反过神来,伸出手扣在姬发的后脑勺,稍用了力,舌头长驱直入破开姬发的防线,在唇齿之间游弋,勾缠着,抵死缠绵。殷郊的回吻直接霸道,如狂风过境般侵略姬发嘴里的每一处角落,顷刻之间夺走了他的全部呼吸。 殷郊一只手捏住姬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姬发的衣衫,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对姬发而言,不亚于凌迟。当衣服一寸一寸从姬发身上褪下,直至被郑重地扔到了一边,一具赤裸的身体彻底地、完整地展露在殷郊的眼前。身体上或大或小的疤痕,不合时宜又不可避免,却是开在殷郊心尖上的罂粟花。 殷郊反身将姬发压在身下,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声碰撞在一起,此起彼伏。 “姬发,帮我。” 殷郊突然拉进距离,话末吐出的气息落在姬发的耳畔,他全身触电般,电流直击胸口,酥酥麻麻的。 “好。” 温热的气团降落到殷郊敏感的脖颈上,激得他寒毛根根竖立,脑海里闪过他与姬发相处的一幕幕画面。父亲曾教育过他们,永远不要向对手暴露自己的软肋。殷郊想,如果他的对手非得是姬发的话,他愿意缴械投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下一秒,殷郊吻上姬发的耳朵,先是耳廓,然后是耳垂,姬发能感受到殷郊在用舌头描绘他耳朵的轮廓,温热的触感,以及姬发逐渐错乱的呼吸声,一寸寸侵蚀着殷郊的欲望,他闭上眼睛,去感受,关于姬发给予的一切。 床榻之上,尽是暧昧;床榻之下,满是荒唐。 两人从未通过男女之事,更不用说龙阳之事了。可殷郊像是无师自通,一步步引导着身下的姬发。他的手覆上姬发胸前的两点凸起,发狠般柔弄着,他的手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两点由柔软渐渐变得硬挺,多年舞刀弄枪所生的茧子在上面磨来磨去。姬发虽是男子,但胸前从未被这样对待过,此时却生出不一样的感觉,他难耐地挺起脖子,将脆弱暴露在饿狼般的殷郊面前,殷郊毫不留情地撩开犬牙,所到之处,星星点点。 殷郊握着姬发的手,从腋下滑到胸前,围着胸肌绕了一圈,又引着一路向下,蜿蜒起伏,最后在腹部下方停下。轻抚,打转,摩挲。片刻逗留,却惹得姬发溃不成军,嘴角溢出丝丝呻吟。 “没有退路了,姬发。”殷郊使坏般将下身的欲望顶在姬发的私处。 姬发的耳畔是殷郊情难自抑的呼吸,私处是殷郊蓬勃炽热的欲望,前有狼后有虎,他的确没有退路了。他张开双臂抱住殷郊,手指紧紧攥着殷郊的肩膀,愈发坚硬的肌rou让他恨不得把指尖嵌进去,这算回应,也算邀欢。 共沉沦吧,不过是经年痴心妄想,一朝得偿所愿。 殷郊扶住姬发的腰身,让他把双腿盘到自己身上,他们从未如此亲密过,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无间。他沉沉低吼一声,没有预兆的挺身破入,姬发身体战栗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适应这毫无防备的入侵,下一秒他灵魂的空隙被殷郊全部侵占,拆吃入腹。 姬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显得迷离惹人怜爱,微微张开的嘴唇,和被裹得红肿的舌尖,在殷郊眼里分明都是邀请。 没有被开拓过的甬道有些拥挤干涩,难以推进,咬得殷郊头皮发麻,他一想到自己的性器正放在姬发的身体里,身下的欲望便又肿胀了几分。姬发的思绪早已被铁柱一般的guntang搅得天翻地覆,如一汪春水,此刻任君采撷。 殷郊在这一进一退间也得了要领,他的手攀上姬发的手,手掌相对。十指紧扣间殷郊一次次顶撞,他看见姬发的身上泛起大片大片的暧昧,像天边的晚霞,美得令人心潮澎湃。恍惚间,姬发扫到了殷郊脚踝处的红绳,思绪打了个转,他想到那是他求来的,求来保佑他的殿下的。可现在,这位神邸一般的殿下戴着他求来的红绳,在自己身上无尽的索取。 无碍,无碍。 只愿前路坦途,保佑我的殿下长命百岁,姬发如是想。 殷郊把姬发抱起来,悬空着,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而姬发的支撑点只剩下那一处紧密相连的地方,他用力扣住殷郊的臂膀,不敢有丝毫举动。殷郊却偏偏将双手举过头顶,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殷郊越是放松,姬发越是紧张,他依偎在殷郊怀里,不住的发抖。殷郊向上顶了一下,身下欲望又进入了一个新的深度,性器似触到了一处突起,一瞬间姬发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他像滩水摊在殷郊的怀里,身下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戳在殷郊的腹肌上。殷郊得了趣味,变换着姿势对突起反复碾磨,屋内靡靡之音不断,姬发被弄得又恼又羞,他发狠咬上殷郊的肩膀,留下一排渗血的牙印。 殷郊仍觉得不够,他将姬发转了个身子,转动时下身一直连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动让姬发险些xiele身子。 殷郊抬起姬发的腰肢,虽多年练武,但姬发的腰肢却软得离谱,曼妙的弧度和圆润的臀部,殷郊看得大脑充血。他身下不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姬发的身子禁不住殷郊的不休不止,跪着的双腿软了下去,殷郊见状用手掐住他的腰,强行固定住。他又将两根手指放入姬发的嘴里,手指更为灵活,与舌头抵死纠缠,难舍难分,殷郊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深入浅出,姬发连求饶都不得,嘴角溢出破碎不堪的呜咽。 殷郊空出的一只手抚在了姬发的欲起的性器上,他的手虽不大,却刚好整个包住,性器前端早已溢出了黏腻的体液,淅淅沥沥地挂在一丛茂密中。他将体液胡乱抹到柱体上,像天然的润滑剂,上下taonong,姬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后xue也因此愈发贪婪,想吃进更多,殷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被包裹得更紧,其中意趣不堪与人道。 殷郊手上和身后的动作越来越快,姬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性器胀得要存不住东西,殷郊故意按住他的前端,温言嗤笑不许姬发射出来。濒临高潮却不得释放,姬发的后xue收缩得越来越紧,内里也极热,殷郊实在不舍这份欢愉,却也早已溃不成军。他的身子整个环住姬发,舌头卷弄着姬发的耳朵,在两人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姬发听见殷郊极其温柔却又不容置疑的说。 “我喜欢你,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父亲说过,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只有废物才抓不住自己想要的。” “姬发,你就是我想要的。” 一股一股guntang的jingye射进姬发的身体里,脆弱的内壁被烫得生出一丝酸痛,高潮过后的身子绵软无力,只得被圈在殷郊怀里。姬发也流了殷郊一手,殷郊将姬发的jingye抹在了他的乳尖上,肆意揉搓玩弄。他将性器从姬发身体里退出来,低头看着姬发的xiaoxue,被cao弄得又红又肿,还未来得及合上,乳白色的jingye就从里面溢出来,殷郊难以言喻,他只觉下身又胀又硬。 感知到殷郊的欲望又要起来,姬发的腰塌了下来,双腿跪着便向前爬,他实在禁不住又一轮的讨伐。爬出去没一米,姬发的脚踝突然被紧紧攥住,想挣脱却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姬发心生悔意。他回头只看见了殷郊满眼的猩红,隐忍又动情。 木炭被烧得吱吱作响,火起了又灭,灭了又起,生生不息。 那一夜,二人互通了心意,初试了云雨。过后的整个冬天殷郊总爱缠着姬发,央求片刻的亲热,可每次姬发都让吃尽了苦头,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某个相拥而眠的夜晚,殷郊伏在姬发的怀里,姬发用手指描绘他的眉骨,轻轻吻上那一双沁了水似的眼睛,吻落下时他听见殷郊说。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我所期所愿唯你一人。 春天一到,大军便踏上了攻打冀州城的路。战地不似朝歌那样温暖,那里只有冷冽的风,和摧人的雪。每天面临数不清的生离死别,姬发和殷郊更加珍视和对方相处的每分每秒。时间一晃,他们来到冀州城已经第四个年头,城外风声鹤唳,腥风血雨一触即发。 姬发坐在战马上,身旁是殷郊。他环望四周,好似梦过,又好似亲身经历过,一切都熟悉得让人不安。直到他看到苏全孝倒在血泊中,利刃般刺痛了姬发的思绪,顷刻间,他陷入眩晕。他好像跌下了马,火焰灼烧着他的皮肤,嘶鸣声冲破他的耳膜,一片混乱中他看到殷郊的头滚落到行刑台上,鬼候剑还悬在他尸体的上空。 血,漫了他的眼。 姬发好像被噎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四周只剩下虚无。循着微弱的光,他看到殷郊身着囚服向自己走来,一条血痕横在他的脖颈处,脚铐与地面发出的碰撞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姬发的心口。 姬发的记忆逐渐清晰,天谴,卦象,弑父,狐妖,杀戮。面前的殷郊和记忆中的殷郊一点点重合,苦涩弥漫了心头,苦得快要沁出血来。 “我记起来了,我全都记起来了。” “我杀了大王,我杀了你的父亲。” “我杀了崇应彪。” “我失去了你。” 姬发掩面痛哭,他不想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没想过要杀殷寿,他只是想让殷寿放殷郊和自己回西岐;在城外他无数次向上天祈求,祈求崇应彪不要追出来,河边殊死一战,他终究用鬼侯剑了解了昔日兄弟;行刑的前夜他向西岐的兄弟细数营救殷郊的千条万条理由,他甚至带来了闪电,却没能带走殷郊。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竟全都不遂人愿! “这都不是你的错。” “你做的很好了,你来救我,我很开心。” “你无恙,这便够了。” “姬发,回家吧。” 殷郊的声音飘在半空,很轻却掷地有声。 姬发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殷郊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看不清殷郊了,可他分明听见了殷郊的声音。 “等我。” 姬发抬头时眼前一片明朗,他看到了初见时的殷郊,意气风发,矜贵无双。他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只留下那一句,等我。 姬发再次醒来时,他躺在河边,雪龙驹舔舐着他脸上的血,河水潺潺,似梦一场,有来无往。 梦醒,姬发才真正意识到,他的殿下再也不能长命百岁了。 梦是假的,却又是真的。 情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他还记得殷郊的最后一句话,等我,那真真切切是殷郊所说。姬发侧身上马,为了殷郊,为了父亲和哥哥的期许,他必须要回到西岐。 聚散终有时,可他不信天命,他只信殷郊。 他信他的殿下不会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