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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惧死亡的威胁也要在拥有共同志向的朋友们的帮助下从南部逃到北部。一声号角响起。而后,场上的“南北战争”即刻打响!骑着马匹身着制服的将军,手中高举着美国旗帜的士兵们进入球场,而那些身着十九世纪中叶普通人服装的演员们则就随之退场。这些穿着南部以及北部不同制服的舞蹈演员们以一场足够精彩的群舞演出了战争初期时北部军队的连连败退。而后,音乐未有停止,场内的灯光却是慢慢地暗了下来。当场内音乐愈渐高亢,并踩到一个重音时,场内的多台聚光灯猛然打量,扮演着“林肯总统”的舞蹈演员踩着那个重音登上高台。在周围的灯光暗下,聚光灯只是追逐着这一人,并让全场的球迷一起见证被宣读的那一刻!这是美国南北战争扭转局势的决定性时刻!在那之后,先前做着奴隶打扮的黑人演员们就尽数冲入北方军队的阵营中,与他们一起战斗!西班牙马德里。白色的花园别墅。“我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带我造访‘遗忘书之墓’的那个清晨。时值一九四五年的初夏,我们在巴塞罗那的街上漫步着,铅灰色的天空下,朦胧的朝阳洒在圣塔莫妮卡的兰布拉大道上,整条街像是被流动的黄铜色的花环罩着似的。”那是一个很好听的,爽朗的声音。它属于一个男人,一个拥有着并不浓重的南美腔的男人。当他念到“我们在巴塞罗那的街上漫步着”的时候,他显然很不适应,并且也很是直白地表现出了他对于这项行为的嫌弃。于是他身边的那个人不禁笑出声来。那正是伊蕾。伊蕾喝了一口加了糖的伯爵茶,并忍俊不禁地问旁边的丰塔斯:“这本都在你的书柜里躺了那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它的故事是发生在巴塞罗那的吗?”“他们……他们就说这是一本以西班牙为故事发生地点的……魔幻。”在丰塔斯这样尴尬表示的时候,伊蕾只是一脸“我全都明白”地点头。而后丰塔斯又非常认真地表示:“西班牙的天空不是铅灰色的。”“那你认为它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在伊蕾扬起下巴地向丰塔斯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乌拉圭人陷入了沉默,他仔细想了很久,然后给出了一个非常具有艺术性的回答:“那也许是……梵高的蓝?”那可真是结结实实地逗笑伊蕾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曾经被人花了39个足球从自己所效力的第一家俱乐部买走的丰塔斯有一天也会以这种方式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的问题!梵高的蓝!但是伊蕾还没有来得及嘲笑丰塔斯的这种文艺腔的回答,丰塔斯就在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不过我只对马德里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很熟悉,也许巴塞罗那的天空就是这种颜色的呢。”身为皇家马德里的当家球星,那种长年累月的对立以及布兰科的存在使得丰塔斯不自觉地就在私底下的交谈中带上了这种对于巴塞罗那的隐性歧视。那让伊蕾目光不从丰塔斯身上离开地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保证,巴塞罗那的天空颜色和马德里的是一样的。这里的铅灰色可能只是一种意向的表现。”当伊蕾在说出那句话时表现出与七年前的她全然不同的自信与快意的时候,她不会知道自己此时的笑意会有多吸引就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好像在这七年间遭受了无数场洗礼的丰塔斯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样,此刻的伊蕾当然也与她在分手前留给对方最后的那个印象全然不同了。只是在丰塔斯身上发生的那份变化是有迹可循的,每一步都在世人的眼睛里,并让人能够猜得到的。而发生在伊蕾身上的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则几乎完全改变了她。同样的一句话,丰塔斯甚至能够想到那一年的伊蕾会是以怎样的表情和神态对他说出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内心会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些什么。是了,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伊蕾,一定会靠在他的怀里,在听着他念出这本书的时候也看着书上的那些字句。所以总是依靠本能来行动的丰塔斯就在自己的头脑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地搂住了伊蕾,并将和自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不等伊蕾说出些什么,丰塔斯就继续接着念道:“‘达涅尔,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不能跟任何人说哦。’我父亲提醒我,‘就连你的好朋友托玛斯也不能说。任何人都不行。’……”这是一个发生在弗朗哥独裁之后的西班牙的故事,充满着魔幻般的想象力,并在那样的一个故事下讲述巴塞罗那的情与欲。当然,它还充斥着冗长的描写以及句子,甚至是人物经历的描述。伊蕾就在丰塔斯给她念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时不时地和对方聊上几句他们所知道的弗朗哥统治时期,以及他们对于这一西班牙伤痛时期的看法。他们都知道,本届世界杯的揭幕战已经开始,却是谁都没有提起那些。他们甚至没有聊起与足球有关的话题。也没有提起他们之前的那份过去以及各自的未来。这或许是处在一个平衡点上的相处方式,能够让他们之间的气氛足够平和,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快与争吵。但是当伊蕾偶尔抬起头的时候,她却是能够从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份与过往有关的怀念。那束被伊蕾从圣塞巴斯蒂安带来的,配上了金色麦穗的白玫瑰插在花瓶里,就摆放在不远处的那张桌子上。当你看向那张桌子的时候,你会能够看见不远处的那扇窗户。当雨声响起的时候,窗帘会被风一阵阵地吹起,就好似浪一样,一浪又一浪。当丰塔斯念完了这本书的第三十页时,伊蕾从他的怀里起身,并走向那扇窗户,拉开白色的窗帘。她就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雨,以及久违了的景象。此时的伊蕾在雨夜里站在一楼的窗口望向窗外的身影与七年前的那个她莫名重叠。但是当伊蕾转过头来的时候,丰塔斯就能又一次地清晰地意识到距离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那种反差,或者说是落差让丰塔斯怔怔地看着伊蕾,许久都未有回神。“丰塔斯?”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伊蕾叫出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并问道:“怎么了吗?”对此,丰塔斯只是违心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