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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会一直照料我们母子。但这是你辛苦打下的江山,难保将来我和霆衍也会被视为眼中钉,所以我只能现在多捞些好处。”贺沉沉默着,脑子里第一闪过的念头居然是——现世报。原来被人利用的感觉就是这样?可很奇怪,贺沉此刻觉得愠怒,却没有多少难受的感觉,心跳平稳而镇定。他甚至更多的是替大哥不值。阿爵的手机突兀地打破一室僵冷,他接通之后脸色倏地一变,贺沉在边上看着,心脏不由沉了沉。果然他挂断之后,阿爵便低声说了句:“温医生不见了。”蒋赢也是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贺沉。贺沉的眸色瞬间转冷,整个人全身都好像覆了一层寒气,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一句话几乎是从胸腔处吼出来的:“一群废物。”他说完居然就要下床,阿爵急忙伸手去拦他:“你做什么,医生说了不能——”贺沉冷冷地瞧他一眼,眼眶赤红地像是发怒前的狮子。阿爵没说完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口,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男人露出如此可怕凶狠的眼神了,就连被贺渊暗算踢出董事局都不见他如此失控易怒。“不能让她一个人。”贺沉沉声说着,脑子里白茫茫地什么都不剩了,他不敢想温晚会去了哪里,如果遇上贺渊——他飞快地将衬衫拿了过来,都顾不上当着蒋赢的面了,利落地准备换上,可解开浴袍带子的手也抖得控制不住。阿爵还是不怕死地拦住他:“你他妈不要命了?就算要找也还有我,我一定帮你把人找回来。”贺沉是背对着阿爵的,可是无端地,阿爵就是能感觉到他肩膀隐约在颤抖,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你说的,找不回来,我饶不了你。”-可是她有心躲,他要去哪里找?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青州统共就这么大,温晚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已经确定不是贺渊干的。那群小混混全是外省人,找到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但给他们看过照片,应该和顾铭琛有关。”阿爵看着床上气色越发差的男人,有些不忍心地又说,“已经找人跟着他了,暂时还没有消息。”贺沉垂眸不语,可是黑密的睫毛一直在剧烈颤栗着。她为了离开他,居然回头去找顾铭琛!他一直都知道顾铭琛在温晚心里是个特殊的存在,爱不得、却也恨不能,但一直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现在,她却回头去求他?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她恨他……已经超过了顾铭琛了?贺沉说不清这时候自己到底是气愤还是嫉妒,他只知道胸口那个地方揪得难受,那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他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止痛药,阿爵受不了地一把夺了过来:“你真以为这玩意儿是灵丹妙药啊。”说完又觉得不对,他眉心一紧:“伤口又疼了,要不要找何医生过来看看?”贺沉的拳头攥的死紧,骨节处都泛着森白。疼的不是伤口,他太清楚是哪里了,自诩这场游戏他才是掌控者,这时候看起来,输的是他才对。他一直在研究琢磨温晚的弱点,对症下药,步步算计,却忘了对一个人付出这么多精力也是一种感情付出的形式。阿爵瞧他那副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拉过扶手椅往床边一坐:“她要真是被顾铭琛带走的,给她点时间冷静也好。你之前逼的太紧,没看她已经越来越抗拒你?”贺沉没脸说出口,他哪里是想逼温晚,他分明是害怕了。害怕她离开他视线范围之内,害怕她出事,更害怕她被顾铭琛找到。贺沉骄傲一世,却从不敢承认顾铭琛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那是温晚第一次爱上的男人,他们有那么多的回忆,光是这一点他就输了,永远比不上。以前顾铭琛不在乎温晚,可是现在他想回头了,他回头了,温晚会不会还站在那里?贺沉以前很确定,现在却好像什么都不确定了……阿爵看他脸色晦暗不明,眼底却盛满了痛苦,简直惊得无以复加,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贺沉吗?-温晚从贺沉家离开后也没闲着,她不指望从贺沉那里得知真相,于是想自己着手调查。但眼下出门要格外注意,再被贺沉找到就麻烦了,所以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鸭舌帽兜帽衫,她身材娇小纤瘦,这时候看起来倒有些学生的青涩模样在。她运气还不错,陈叔叔家住的那一片政府正在筹划拆迁中,很多人都搬走了,但还剩下不少家里条件不好没钱买房的。一路走过去,碰到到几个小孩子在巷子里嬉戏打闹,老旧的楼房看起来有些危险,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近。温晚留意到巷子里有个很旧的小卖铺,一看装修就有些年头了,门口聚了几个大爷大妈在打牌,这么冷的天情绪还挺高。她假意去买了瓶水,站在门口喝着,过了会就和小卖铺主人聊了起来:“大爷,你知道以前住这的陈孟光吗?”一说这名字,老头的眼角微微眯了起来,奇怪地打量她一眼:“你问这干嘛?”温晚一看就有戏,笑着说:“那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好多年没联系了,听说以前就住这。”那大爷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原本正在看报纸的,忽然“啪”一声就把报纸给摔桌上:“我不认识什么陈孟光,你还买别的不买,不买就赶紧走,站着碍事。”温晚没想到老爷子脸色变得这么快,但这人肯定是认识陈叔叔的,不然怎么一下子就能记住全名呢?她支吾着说:“哦,我还要包这个。”随便挑了包饼干放在包里,老爷子找零的时候依旧沉着脸。温晚没问到什么有用讯息,站在楼前有些泄气,也不知道是陈叔叔在街坊间关系不好还是她的方式有问题,总之不能白跑才是。温晚还想上楼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叫自己。“温晚!”那声音太熟悉了,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打扮成这样也能被他一眼瞧出来。温晚咬了咬牙转过身,果然看到贺沉就站在不远处阴郁地瞧着她。温晚紧了紧手指,余光飞快地观察了一眼此刻的形式,贺沉离她的位置并不远,但看他那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恐怕早就有了后招。她反而不急着跑了,站在原地冷冰冰地问:“有事?”贺沉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早就紧握成拳,他坐在车里看到她的瞬间,全身的血液才好像是重新燃了起来,贪婪地注视着她,看着她一张素净的小脸几乎挪不开眼,这段时间他想她都快想疯了。可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