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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不怕死地说:“她说了,要她原谅你很简单,就是给她自由。”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晚上=3=第六十章管家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彻底陷入死寂,他都没敢认真看贺沉的脸色,悄悄往门口移动几步:“我到楼下看看——”贺沉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管家才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愕然回头,瞧见的便是贺沉挺拔的身形立在一地碎屑之中,一旁的玻璃装饰物已经碎的看不清原型,男人修长的指间正往下滴血。他又气又急:“先生,你这、这是何必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了,他算是瞧出来了,表面上温晚是女人处于弱势,可她心肠明显比先生硬多了,先生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主,这俩……分明陷入了死局。管家慌忙去楼下取医药箱,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回来已经瞧不见人影。贺沉驱车去了周家,掌心的伤口磨砺在方向盘上带起一阵阵钻心的疼,濡湿的血迹染到了方向盘上,可是他恍若看不到一般。脑子里太乱了,只剩一个念头,必须见见她,他不相信她真这么狠?曾经那样含羞带怯地瞧着他、对他说喜欢的人,明明是善良又心软的,不会狠心这么折磨他。那个要求,分明就是要他一辈子都不好过。到了周家庄园,远远地就瞧见有人在搬行李,一看就是搬家公司的人在搬运东西。贺沉抓了个像是管事儿的,张口就问:“周显声呢?”那人打量了他一眼:“你谁啊?”贺沉眯着眼,手上的力道已经不自觉加重,一字一顿道:“我问,周、显、声呢?”那管事的已经够结实魁梧,都是干体力活的自然瘦弱不到哪去,可是眼下也被贺沉单手就捏的手腕的骨节像是要碎了一样,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就是有个老太太雇的我们。”说曹cao,曹cao就到。林有珍裹着披肩从宅子里走出来,她站在台阶上,嘴角噙着未明的笑意:“贺先生这是做什么?”贺沉松开那人的手,语气已近乎冰冻:“我要见温晚。”林有珍笑的更加灿烂了:“贺先生这么着急忙慌的,我还真不好意思扫你的兴,可小晚的确已经不在青州。”贺沉眸光一冷,锐利地打量起林有珍脸上的神色来。她那样子倒真不像是说谎,而且自始至终都不见周显声,即使火车站和机场都有他的人,可是如果温晚真有心离开,总归有的是空子可钻。“周显声把她带去哪了?”他问这句话时脑子一抽一抽地疼,一想到温晚居然只和周显声两个人离开,孤男寡女,这一路会发生什么简直无法忍受。林有珍一步步拾阶而下,走的离他近了一些,一眼觑见他眼底的火气,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谁知道呢?年轻人的心思我老太婆哪猜得准,小晚心情不好,显声带她去散散心。”贺沉一脸寒气地站在那,他知道林有珍有意激怒他,可是还是让对方得逞了。林有珍在他边上站定,忽然又说:“不过,贺先生,你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帮助你的好嫂子?她的状况可不太好呢,以前一心护着她,这时候不闻不问总是不好吧?”贺沉瞧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题,反而说:“我要找她,总会有办法,周显声最好别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别怪我。”林有珍见他眼底忽然燃起的杀意,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冷笑出声:“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小晚会原谅你?显声比你强一百倍,至少他对小晚是全心全意,心里没有别的女人。”贺沉冷淡地看着他,笑的越加淡漠:“林女士,究竟是小晚中意周显声,还是你自己中意?或者说,你是中意周家?”林有珍面上一窘,却没露出半分端倪,侧身避开他的深沉视线:“不管哪一样,至少显声会是个不错的归宿。女人一辈子图什么,婚姻,找个爱自己更多的男人总不会错。”她是过来人了,内心深处从不否认自己物质,当初抛下女儿是她对不起小晚,现在自然想替她张罗个好将来好姻缘。她淡淡瞧了眼贺沉,讽刺地语气:“比如你,小晚当初倒是都爱的轰轰烈烈,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贺沉蹙了蹙眉,在林有珍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坚定地吐出一句:“那样小晚一辈子都会遗憾。”林有珍一愣,贺沉礼貌地点点头:“林女士,你现在同我当初一样,自以为自己给的对她来说就是想要的,可是她真的需要什么,你也同样不懂。告辞。”贺沉走后,林有珍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弹,温晚需要什么?她真的一直没仔细想过,难道给她找个深爱她的人,这也是错的?-事情进展并不顺利,机场和火车站的人一无所获,这些全在贺沉预料之中。阿爵将调查结果汇报给他,稍后补充道:“不排除周显声通将她带到附近的城市再转车,这样就难查很多。”贺沉抬了抬手:“继续跟着林有珍,周显声一定会和她联系。”阿爵点了点头,踟蹰着始终没走,贺沉回身看了他一眼:“还有事?”“蒋赢那边,真的不管了?听说马上就要开庭,如果她把事情全盘托出,贺家的瓷器生意……”他说到一半顿住,贺家这一年来频频爆出丑闻,其实家业早就大不如前,若不是还有些灰色收入,恐怕早就不行了。难为贺沉这些年还死命撑着,可惜还是被贺家人误解成那样,阿爵气不过:“你就是太重义气。”贺沉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阿爵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又加重语气道:“上次你那样对蒋赢,万一她一时受了刺激,转身联合贺渊再对付你。”贺沉也没有意外的样子,依旧沉默着没有马上回答,阿爵等了好一会,只听这人吩咐道:“霆衍那边,尽量瞒着,送去英国吧。”阿爵郁结难平,一声叹息后还是听他安排:“好。”终归是贺峰的唯一血脉,贺沉到最后也不会弃他于不顾。温晚一时没找到,贺沉托了不少人脉,甚至以前得罪过的也不惜主动示好,就为早点得到她的消息。可是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贺沉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了,阿爵快被气死:“你到底怎么了?这还是你吗?为个女人就变成这样。”贺沉闭目不语,坐在阁楼里半天没有回答。阿爵最后都没脾气了:“随你,要是一辈子找不到温医生,就这样一辈子好了。”贺沉听着沉重的脚步声下楼,这才缓缓睁开深邃双眸。这间阁楼原本放的全是贺峰的东西,他是书画爱好者,别的不喜欢,就剩这么点嗜好了。这些东西全是他的命根子,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