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加了醋,爱情更快发酵(1)
? 放宽心,别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我们之间,除了「朋友」外,不需要更复杂难解的答案。 这样当朋友,不是也很好吗? 「你说要逛街,是要逛什么?」我喝着手摇饮料,跟着他到处乱晃。 「没有特定要逛什么,就看到什么就逛什么囉。」 「那我们先去看看衣服吧。」我拉他进到一家大间大型服饰店,冬装夏装都有,各式各样的琳琅满目,但我还是走到我最习惯的区域挑衣服,对其他款式不太关心。 「这件t恤如何?」我拿了一件灰底有着简单白字的上衣,放在我身上比较,「适合吗?」 「好像太单调了。」他皱眉。 「那……这件呢?」这次是黑底有着漂亮小花花的帽t。 「黑色不太适合春天和夏天吧。」 「这件?」 「太老气了。」 接下来,我每拿出一件我满意的衣服,他总会毫不留情地批评,所以我放弃上衣改找裤子。 「这个如何?」我挑一件有点破洞的长裤。 「感觉这件材质不是很好。」 「这个短裤呢?」我又拿了一件及膝的裤子。 「那种长度的裤子不是都中年妇人在穿的吗?」 他每一个评论都是缺点,每一件都不满意,弄到后来我心情也越来越差了。 「谢政愷,你怎么这么麻烦啊?每一件都不好,到底有哪一件你会点头的?」我忍不住抱怨。 「是你挑的都太奇怪了。还有,你挑的都那样,能怪我都说每一件不好吗?」他自己动手一件、一件衣服看着,「这里这么多样式,你却只挑t恤和裤子,哪有高中女生穿着还这么简单、单调?」 「喏,这件裙子就还不错啊。」他拿出一件短裙,淡蓝色有蝴蝶结,还蓬蓬的短裙。 我的脸顿时一黑,三条线自动出现,「我不穿裙子。」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裙子吗?我记得你以前常常穿裙子,还连身的。」 「那时候还小,现在都几岁了,还穿这种可爱的裙子。」 「现在就不适合吗?还好吧。」 他默默将裙子放回去,之后他挑的都被我全部否决掉,都是一些可爱、滚蕾丝、亮色的衣服,跟我的风格一整个不搭。 浪费了很多时间,我们最后两手空空地走出服饰店。 「选了半天,结果一件都没买。」 「司徒瑾姒你真的改变很多。」他突然语重心长地说。 「人都会改变的。」我冷道。 「但你的改变也太多了吧,你变的我好像不曾认识过你。」 我沉默了几秒鐘,随后说出「你曾认识过我吗?」──这样伤人的话。 低头不去看他,不想看到他受伤的模样,儘管是我伤害了他。 「是啊,我认识过你吗?司徒瑾姒。」他说着我的名字时,冰冷生疏地彷彿我是个陌生人,令我心寒。 「我印象中的司徒瑾姒,她聪明、爱面子、开朗活泼。爽朗的个性跟谁都处的来,对谁都堆满着笑容;好胜的性格让她事事追求第一。她很爱哭,一点小事就可以让她三秒掉泪。」他用追忆的方式诉说着他脑海里的记忆,在我听来,就像是在哀悼,哀悼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在了,能听出他的不捨和悲伤。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你认出我,而我不想承认我是的原因。」我静静说出我最不想向他坦承的事实──「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司徒瑾姒了。」 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我了。陌生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不再是那个灿烂笑着的我,这样冰冷的我,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所以我逃避。与其重逢,却物是人非,还不如不要相见,让留在回忆里的是彼此最美好的时候。 「现在的我,悲观冷漠,对谁都是一张冰冷的脸。第一名什么的对我不重要了。喜欢一个人,因为不会跟人相处也忘了怎么相处融洽。」在还没遇见他以前,我对于我的改变没有任何不妥,甚至感到悲伤。而现在向他说着我的改变,我竟感到淡淡哀愁,不是很浓烈,但足以让我落泪。 眼睛有点水气,它瀰漫了整个眼眶。 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用轻柔的语调说:「我也不是当初的谢政愷了啊。」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无法招架,只是愣愣地杵在那,唯一有反应的是那越积越多的泪水。 为了防止眼泪敌不过地心引力,我打哈哈地说着,「是吗?我觉得你跟以前一样,还是很幼稚啊。」 「你也跟以前一样啊……」他欲言又止。 「一样什么?」 「哭的时候,一样让人觉得很难过。」 我的心脏不对劲地一跳,脑袋又转不过来。 ? 「任曦。你什么时候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愣住?」我撑着我思绪打结的头,问问在一旁滑手机的任曦。 「要看是什么样的话,不同的话有不同的反应。」 「如果是那种……很温柔的一句话呢?」 「那对方是男生还女生?」 「男生,好朋友。」 「你指的愣住是怎么个愣住法?」 哪来这么多问题啊。「就脑袋一片空白,有反应的只剩呼吸跟心跳,但有时心跳会慢半拍。」 她放下手机,双眼凝视着我,「那应该就是因为喜欢。因为喜欢,才会有这种反应。」 我对她的答案嗤之以鼻,「除了这个。」 「这题只有这一个解答。」 「又不是数学,你少来给我这一套。」 「我说的是真的!不然你注意看看,你有没有因为他心跳加速,害羞不自在。有没有时常想他,想到他,心就觉得很温暖。然后有没有你的心跟着他的喜怒哀乐起伏。」 不想一一去回想我是否如此。「我没说是我因为别人的话愣住。」 「我也没说是你喜欢别人啊。」她笑的无害。「我只是先跟你说喜欢上一个人的反应,希望以后你遇到让你这样的人,可以知道你喜欢他。」 「不必了,那天应该不会来。」 「是吗?我觉得快了啊。」她若有似无的浅笑。 烦死了! 不管以前、现在,谢政愷都让我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