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提上来,眼睛酸涩,连着眨了几下,沉声问他:“什,什么意思啊?”苏锦年有些抱歉,不复之前的吊儿啷当,看着她认真道:“你爸爸这次...你做好心理准备。”安秋深吸了口气,问他:“上次见你,你还不是这么说的,这次怎么又这样了?你会不会看病,你们医院的医生呢?我要换人。”苏锦年眉头又皱起来,却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了,之前我不建议手术,现在看来非手术不可了,你回去跟伯父伯母商量商量,如果同意就尽快做手术,越快越好。”安秋低着头,苏锦年看不清她的脸色,只是拳头攥的紧紧的,半天才回道:“不用商量,我爸要知道他这次这么严重对他也不好,我妈估计没病也能吓个半死,他们乡下人,这辈子也没见过大风大浪,这事没商量的必要,商量了也没用,他们又不懂。最快能什么时候做手术?我们这边没问题,就看你们了。”苏锦年本来想说人命关天,必须本人签字同意了才能手术的,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道:“我们科里明天就会对你父亲的病进行会诊,最晚这周末就能手术,他现在有轻微肾衰竭,越快手术成功几率越高,没有他本人签字,直系亲属也行。”安秋犹豫不定,顿了几秒又道:“他也不识字,怎么签...这次要准备多少?你们,有几成把握?”苏锦年道:“会诊后才知道手术细节,几率有多大。你爸爸如果不手术,撑不过三个月,术前术后都不少花钱,没个三五万,怕是不行。”安秋听完也没说话,站了会儿,推门就要出去,苏锦年又叫她:“你有没有钱?”安秋想扯着嘴角笑笑,可又实在笑不出来,只道:“我有办法弄钱。”安秋心里实在太难受,出了办公室就在医院的凉亭里坐了坐,这一坐就是三个小时,此时天已经亮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想: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和平日一样忙碌,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对她来说却是最难熬最特殊的一天,为什么总有人觉得生活太平淡不够刺激?其实平淡才是福,像她这样刺激过头了,就全是苦了,进也是苦,退也是苦,她多想,像以前一样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一夜没睡,发呆发够了又去外面的路边摊给安妈买了些早餐送上去,自己却滴水未进,洗了把脸直接去了公司。忙活到吃中午饭,才想起来昨天代收的客户款项没有交上去,这时孙云正好敲门喊她去吃饭,安秋想了想,觉得这个是大事,饭可以晚一会儿吃,于是让她自己先去吃。安秋之所以这么着急,是隐隐觉得这是个摊手的山芋,早交上去她也早交差。要是出了差错还不都算她头上?往常来李经理这都是敲门直接进去,她在李经理这里吃得开,全公司有眼色的没几个不知道的,没想到今天却破天荒地被秘书拦住。作者有话要说:☆、工地死人安秋不明白,笑了笑问他:“你这是做什么?我找李经理有事。”秘书也笑了笑,客气道:“李经理出差了,你不知道?今一早儿走的,不是我非要拦着你,经理她人不在,我总不能随便让外人进去...您当然不是外人,可出了事我得负责,这,不好交代...”安秋半信半疑,又问他:“出差?去哪出差?她出差你这个秘书怎么没有跟着?”秘书干笑几声:“老板不让跟着我这也不能说什么,安姐,你看要不你先回去,等经理回来了我再通知你?”安秋皱眉,知道给他说什么都没用,没再搭理他,扭头就朝电梯那里走,边走边给李经理打电话,真是越急越找不到人,打了一个没人接,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第三次播过去竟然关机了!她冒了一头冷汗,还没进电梯,手机响起来,是李经理的来电,安秋接起来,有些着急:“李经理,你出差了?”李经理“嗯”了一声,解释道:“这边出了点事,临时被派过来了,刚才手机出了点问题,你一打就关机了,找我什么事?我忙着呢,没事就先挂了,晚上再说。”安秋赶紧道:“昨天收的款还没给你呢,我怎么处置?送到财务部?”李经理哼了一声,说:“我昨天吩咐都白吩咐了?在你手里还能少了?等我回去吧。”安秋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哪待多久?”李经理说:“不好说,最早周末就回去了,你现在好好跟进瑞贤园的项目,别整天跟没事的人似的,不该cao心的瞎cao心,我向上头推荐你,你也得搞点业绩出来,要不你不好看我脸上也没光。”安秋被她教训了一通才挂了电话,本来就心情郁结,这下胃口也不大好,午饭随便吃了一点便作罢。医院又打来电话,说手术日期定了,后天下午,让她来一趟,办一下手续,顺便把钱交了。安秋捏着电话,半天才应了一声,又想到手术签字必须要是直系亲属,她没资格,还真得让安冬来一趟,现在这状况,安秋也不想瞒着病情了,说不定有个万一,起码得让安冬见一见,免得日后怨她。安冬那边果然如她所想,一刻都不能等,哭着要今天就来,安秋说,来就来吧,我不管着你了。她现在山穷水尽,想到医院又催款就觉得头痛,按说,她认识的有钱人也不少,可没几个能张开嘴的,她此时也有点恶心自个,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里子面子的?手机在手里攥过来攥过去,想了又想,才给苏秉沉播过去,听筒里嘟嘟的声音让她觉得煎熬,等了半天,没人接,她放下手机,有些庆幸又有些发愁。可安秋也没播第二遍,她又犹豫了,她跟苏秉沉本来就存在经济差距,这是她心头的大病,现在八字没一撇,她跟他要钱算什么,要了钱,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包养了,包养?多难听,算什么?正愁眉不展,苏秉沉竟然打过来,安秋按了接听键却没说话,只听他道:“刚才有点事,忙不过来,怎么了?说话。”安秋眼眶一热,却故作平静,问他:“你在哪呢?听着乱糟糟的。”苏秉沉道:“在工地,出了点事,亲自过来了一趟,你没事吧?”安秋沉默,拳头攥起来又放开,放开了又攥起来,等到指甲把手掌硌出一个红印才后知后觉地停下,苏秉沉皱眉,又说:“说话。”安秋咬唇,道:“苏秉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你...”苏秉沉低笑,说:“脑子开窍了?”安秋顿了顿,问苏秉沉:“我能不能去找你?我现在没事做,去工地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