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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城上前拉架,李歆急忙跟叶少川打电话。李歆也看出来了,陈家这家人人品着实不咋地,只盼叶少川尽快知道,哪管在这边找几个人过来,也能给陈家一下震慑。可惜,无论秦落还是叶倾城,压根就不是打群架的人。一个是一直在象牙塔里念书,一身书香的教师,说她是书呆子也不为过;叶倾城呢,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来就没被人欺负过,根本就不知道女人打架竟这么彪悍,见到眼前这一幕惊得呆掉了。再说陈家,无论陈雨还是陈母,都是市井中长大,尤其陈母,下岗后还在菜市场摆摊卖菜过,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跟人计较犯口舌都是家常便饭,打架这等事简直就是小事一桩。要说秦落这边最勇敢、最有经验的还是叶子。别看叶子年纪小,在农村跟孩子们在一起玩儿,也没少受欺负,小朋友都说她是野种,没妈的孩子,是抱养的。叶子听了,开始还是哭鼻子,找mama求证,mama当然说她是亲生的。后来,叶子也不哭了,谁说她是野种,她就打谁。推搡,挠花脸,咬对方露rou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借助石块,树棍跟人干,这是这样,练就了叶子一身本事。叶子一看,秦落头发都被陈雨扯开了,披头散发的,陈母也扑上来,叶子不干了,嗷的一声,捡起身边的一块砖头,朝着陈家母女,不管头不管腚的,逮着地方就砸。叶倾城也管不了什么形象问题了,用尽力气抱住陈母的后腰。李歆挂了电话,拉住陈雨的胳膊,叶子则趁着对方没有还手的时候,劈了扑哧的一顿砸。也不知是陈雨还是陈母,疼得嗷嗷乱叫,跟杀猪似的。陈父看着自己老婆和女儿败在下风,站在边儿上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出人命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上前,再者说,陈父被老婆管得太严,懦弱无能,没有老婆发话,他也不敢出手。此时,陈母被叶子用砖头砸得晕头转向的,那还记得喊别人呼救啊。不过,在紧急中她却摸到了自己外衣兜里的一把刀,水果刀。早晨出来时,走在路上,一脚踢到一把水果刀,陈雨说:“妈,别要,大过年的,捡把刀,多不吉利啊。”陈母左右看了看说,“没事,你看着地上还有果皮呢,八成是卖水果的丢的!”说着就揣进兜里。撕扯中,秦母摸到兜里的东西,伸手就拽出来,朝着秦落就刺下去!李歆眼尖,一扬手就攥住了刀锋。“小心!”她喊了一嗓子,有股锋利的痛,幸亏带着皮手套,不然,此时就得皮反rou绽了。叶子正打人打得欢实呢,一听有人喊“小心”,抬头一看,李歆手里攥住亮晃晃的刀子,更恨陈母了,一把推开李歆,举着砖头,朝着陈母脑门就砸下来!是下了狠力的,叶子眼珠子都瞪得圆圆的,秦落一眼瞥见,跟叶少川发怒时神态一模一样,不置人死地不罢休的样子。秦落心里一惊,暗道,不好!这这砖头要是下去,肯定出人命的!“叶子,住手!”秦落推开叶子,想要护住陈母,哪知陈母不但不领情,还下了黑手,在秦落扭身想护住她时,她扬手狠狠一刀朝着秦落后背扎下去!虽然天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秦落还是感觉到后背一凉,随之而来的是蔓延全身的痛。她“啊”了一声跌在地上,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妈——”叶子惊叫一声,扔掉转头。秦落见叶子惊慌失措的样子,试着站起身来,笑着安慰她,“没事,皮外伤!”李歆和叶倾城赶紧过来架着秦落站起来,回头一看,陈家人跑得没影踪了。一辆警车呼啸着警笛疾驰而来,先跑下来的是秦宇。“叶子——”秦宇不认识这里的其他人,只认识叶子这个小鬼头。接到叶少川电话他就朝这边赶,他到了的同时,也看见这片儿辖区派出所民警的车到了,将跑进胡同的那个几个人抓了起来。叶子一看来救兵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哭着说:“秦叔叔,我妈受伤了!”秦羽现在也没时间想别的,扶住秦落上了车,跟司机说:“到最近的医院!”秦落的羽绒服划了常常一条大口子,毛衣也划开了,后背上留下两寸长的刀口,虽然不深,但正巧在肩胛骨附近,只要一动身子,势必就牵扯到伤处。大夫给处理一下,说,“我给你开些药,回去勤换,口服药也按时吃,一个星期就会无碍的。”秦落嘶哈一声站起身,看看李歆和叶倾城还在,有些难以为情,“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李歆说:“走,咱先回家再说。”本来秦落想请她们二位吃午饭,这下全泡汤了。回到家,四个人各个都是衣服凌乱,头发披散,跟逃荒的似的。大家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分工明确。几乎不下厨的叶倾城帮着摘菜,叶子也在厨房忙活。李歆则陪着趴在床上的秦落,她仍然忘不掉在医院看见秦落肩上那块胎记的震惊。可现在,她不能再弄出什么惊动的事来,压住心里蠢蠢欲出的想法,跟秦落闲聊。“叶子知道自己身世了。”李歆说。秦落也记得在危机关头,叶子的那声喊叫,回道:“我没跟她说过啊,这孩子从哪儿知道的呢!”“叶子咋知道的不重要了,看她的样子,已经接受了,这是好事。”秦落点点头,“我就怕她告诉她,惹她情绪不好,怕她上火,就寻思等开学了,一点点适应这边的环境后再告诉她。”李歆心疼地拍拍秦落手背,“你也是个好孩子,这多年不容易啊。”秦落笑了笑,“习惯了,也没觉着苦,一咬牙就挺过去了。”李歆不甚在意问,“你mama不在你身边吗?”秦落说,“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各自有了家……”想想那些往事,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怕再说眼泪掉下来,就打住了。“听你说话,格外亲切,口音跟我老家差不多呢。”李歆说。“歆姨,你老家是哪儿的?”秦落虽然在外多年,但乡音依旧未改,这么多年,仍旧带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尤其是个别字眼儿,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洪县的。”李歆说,目光悠远,似现在回忆里。秦落眼前一亮说,“真是老乡呢,我家也是洪县的,我家在胜利乡,解放村,李姨你家呢?”李歆说:“我婆家是柳树堡的,我在那边待过。”“那离我们不远,现在李姨还回去过吗?”李歆摇摇头,“好多年没回去了,那边已经没亲人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