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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球星的老婆……”樊希注意到,尼尔斯眼底的光芒闪烁了下,但她不打算放过,接着道,“你爱过?”他摇头,“爱,这个词太强烈,只是喜欢过,不曾刻骨。”她盯住他的眼睛,仿佛在评审有多少可信度。尼尔斯与她坦然对视。樊希突然笑了,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将额头抵住他的,问,“那我呢?有没有让你刻骨铭心。”回答是肯定的,只不过,他没说出口。将来,太多的不定,如果她是个普通女人,也许他会追。但她不是,她有自己的轨迹,太高高在上,他追不上。他知道,所以,他抗拒。她也知道,所以,她拼命诱惑。越是反差大的东西,越是有诱惑,禁忌的爱,谁不想要?得不到,因而激烈,烟花易冷,却铭记在心。尼尔斯问,“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她眼光流转,媚眼生娇,“你猜。”他摇头。樊希笑,“你是我至今为止最给力的床伴,没有之一。”尼尔斯眸光一冷,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了。他的力气不小,她碰的下撞上车窗,骨头都撞散了,但她却笑了。那笑声,像魔咒,丝丝入扣,扣在他的心尖。“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不过,”樊希目光扫过他的下半身,道,“给力倒是真的。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身体的碰撞也能衍生出感情,也许更激烈,更持久。谁知道呢。”他沉默半晌。“樊希。”听到他喊自己,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尼尔斯道,“你这么色.情,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av艳星。”“……”这下轮到樊希无语了。“有没有音乐?”“没有。”“有没有无线电?”“没有。”“有没有纸??他从抽屉里找出便签给她。于是,她又问,“有没有笔?”他警告的目光射过来。她无辜地耸肩。拿她没办法,他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笔给她。樊希眼珠子转一圈,拿着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将纸折成千纸鹤,方方正正,折得很漂亮。“千纸鹤。”她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听说过没?”尼尔斯点头,“我去过中国。”樊希一脸惊讶,“去参加最强大脑么?”“……”她耸肩,手一挥,将纸鹤卡在他头发里。尼尔斯伸手拿下来。撞见他询问的目光,樊希微微一笑,道,“我在中国的地址和电话。”她又飞快地加了一句,“我的,纯私人的。”44|9.21|樊希经不住疲倦的侵袭,昏昏沉沉地坠入梦乡。尼尔斯一夜没睡,在这种地方,两个人中总要醒着一个放哨,这个人自然是他。他是男人,他肩负重责,义不容辞。夜,并不漫长,到破晓也就短短的四个小时,不过两百多分钟。眨眼即逝。目光落在她脸上,素颜,但气场依然在,还是女神,还是高高在上。他撩开她的头发,乘机将手指在她眉眼间划动,描绘出她脸部的轮廓,眼底流露出一丝温柔。她说,这是她最丑的时候,因为没有化妆。但是,他却觉得是她最美的时候,因为没有伪装。她的妆容,是她的面具,越是精致,越是假。他将她的千纸鹤拆了,上头是她的地址,中英文都有,还附带着电话号码。他扫了一眼,也只需要一眼。阿富汗是他们的交点,之后,也许就是背道而驰。他会去找她么?心里的答案很明确,是否定的。她要的是一个满足*的男人,可以是任何人,只要合她眼缘。他要的却是一个填满心的女人,不可能是任何人,必须相爱交心。两个世界的人,走不到一起,没有将来。他将写着地址的纸片揉成团,扔进了烟灰缸,和烟头一起。过了一会儿,天开始破晓。尼尔斯推醒樊希。她头一沉,一下子惊醒,睁着一双黑眼,带着一丝迷茫。“喊你看日出。”“……”她无语,闭上眼继续睡。尼尔斯再度将她喊醒。樊希暴躁地扯了下头发,怒道,“你到底想干嘛?”他脸上依然淡定,“沙漠中的日出,恢弘壮观,一辈子,也许只能瞧见一次。”樊希还没完全清醒,没力气和他争辩,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塞在嘴里,吧嗒一声,点亮。抽了一口,才找回些精神,抬头望向远方。第一丝光芒已经破开黑夜的重围,慢慢地展露锋芒,大地万物开始苏醒。樊希又抽了一口,目光四下游移,突然就瞧见了自己的纸鹤,下场悲惨地躺在烟灰缸里。她皱了下眉头,用两根手指夹起这团被揉皱的纸片,狐疑地道,“为什么扔了?”尼尔斯面不改色,“不需要。”她心一跳,无法掩饰眼底的阴鸷,“为什么?”“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车里骤然安静了下去,似乎连温度也降低了几度。这不识抬举的臭男人!她樊希是什么人?人们心中的女神!就是她放个屁,都是香的,都会有人来抢。可他却满不在乎。他越是不在乎,她就越是要他在乎。樊希眯了下双眼,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冷冷地道,“尼尔斯,你故意的吧。玩得一手欲情故纵。”尼尔斯扬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她自己去猜。将烟蒂碾灭,她没再说话。沉默中,太阳露出了它的万丈光芒,照亮整个沙漠。天地间,被镀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