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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监视很久了,今天不是第一次被截获。我们有权对你的身份质疑。”随即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性别。”樊希听了后,哈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保尔,咄咄逼人地问,“性别?难道你觉得我是男人?”听起来可笑,但保尔却一本正经,“没什么不可能。”樊希勾了勾嘴角,道,“还以为你这个当头的有多厉害,原来连男女都分不清。”保尔一下子被她堵得没话说。樊希没再看他,走向尼尔斯,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嘲讽,“你怎么说?”尼尔斯对保尔道,“给我几分钟。”保尔看了两人一眼,“我只要一个答案,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尼尔斯道,“这件事会水落石出。请您回办公室等我消息。”保尔走后,尼尔斯让其余人暂时退下,走廊上只剩下两人。樊希道,“怎么回事?给你个机会,解释清楚。”她没去招惹他们,他们却自动找上门,她有知情权。尼尔斯长话短说,“部队里出了内鬼,内线密报,可能是你房间里的人。”她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南雁。“怀疑谁我不管,但不能怀疑到我头上。”樊希向前一步,将他逼得靠在墙上,想到刚才保尔的话,冷笑一声,道,“他们怀疑我,难道你也怀疑?”他不说话。不回答,不是因为想逃避,而是一切坦然。她知道答案。樊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蜻蜓点水般地划过他的手臂,向下,摸到他的手背。她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高耸的曲线、平坦的曲线,一一游走过,最后来到腿间。那里她什么也没穿。她感受到他身上肌rou的绷紧……他深吸一口气,血管里的细胞一秒被激活。她是唯一一个女人,让他失去理智,充满*,变成野兽。樊希贴近他的脸,像蛇一样地缠住他,在耳边低声道,“我要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女人。”尼尔斯的喉结动了动,抽回手,可手上却沾染了她的味道。她的身体像硫酸,她的气息像毒.药,不停地败坏他,腐蚀他。可是,他心甘情愿。爱,让人疯狂,也让人堕落。65|10.5发|表樊希回到自己的房间,南雁的东西已经都被清空了,就连床单也被拿走了。空空荡荡的,仿佛从来没这个人。打开窗户,下面传来说话声。南雁被捕。她是变性人,也是隐藏在部队里的内贼。19个月的潜伏,最终落网。樊希抽着烟,耳边吹过这几句话,抬头望向夜空。天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星,一时间晃了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干嘛。变性人、内贼、潜伏……她勾了勾嘴唇,暗嘲,这些词,曾经都是她演戏时的台词,如今成现实了。倒不是感伤,而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长相普通、性格懦弱的人,丢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会引来第二眼……就这样一个人,是变性人不说,还是个恐怖分子安插的眼线。要说天马行空,也不全是。泰国、变性人;阿富汗、恐怖分子,这几者间,本就缠绕着千丝万缕的隐形关系,只是俗人瞧不清看不见而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神奇。***夜正浓,基地里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所有人都被惊动。外面传来消息,是几个守门士兵玩忽职守,打了个盹,让南雁给越狱了。但是,十分钟后,风波就被镇压了下去。人没逃出去,在关口的地方,被密码门困住了。这消息惊动了保尔,他大怒,自以为终于抓到了尼尔斯的把柄,带着一群人兴师动众地前来问罪,准备狠狠批评,再记他一过。谁知,尼尔斯照样淡定,面不改色地道,“没有士兵失职,放人是我下的命令。”保尔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脸惊怒,“为什么?”“为了测试她是不是入侵我们电脑库的人。”一句话,让保尔迅速冷静了下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杂,大脑已经跟不上信息量。“你怀疑她不是?”尼尔斯纠正,“事实证明,她不是。”保尔,“你凭什么确定?”“她对数字非常不敏感,关键是,她根本不懂解码。”“怎么看出来的?”“不是看,是测试。这里一共十间房,四个弯口,三个岔道,只有一条路才能通向出口。她用了10分钟的时间,说明她没有计算最近逃跑方位。另外,我在门口设置了一把密码锁,3x3的方阵,一共27个数字排列,通过modulo2换算进行二次加密。对一个外行来说很难,但对方如果是黑客,不可能解不开。”保尔被他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和他比大脑,只会让自己更郁闷。“接下来怎么办?”保尔沉默半天,只能挤出这一句。“等。”“等什么?”“南雁背后的人。”每条线索后面都藏着一只手,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在cao纵这些傀儡。“如果等不到怎么办?”尼尔斯道,“沉不住气,自然会露马脚。”听他说得那么肯定,保尔忍不住问,“你真那么有把握?”他没回答。行军打仗就和做数学题一样,已知的条件越多,计算出来的答案就越精确。南雁和卡扎,是两条线,接下来的路线该怎么走,就看他如何解锁这两条线。***通过南雁的嘴,他们得到了一个人名。艾哈麦迪.纳吉布拉。尼尔斯一震,这个名字,他竟然有点印象。十多年前,他在学校的社交网上听说过这个人。他硕士毕业的时候,对方刚入学,和他一样,是个数理天才,唯一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如果不是他已经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