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小狗又入后山,得罪雪重子(原创剧情,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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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宫门众人深刻体会到了宫二的可怕,作为最年轻通过三域试炼的宫门继承人,宫尚角的实力非同一般,羽宫众侍卫竟拿他一人毫无办法。强悍的武力,加上不顾一切在他人宫殿翻天覆地的疯劲,给羽宫众人留下深刻阴影。要不说宫二宫三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他们骨子里的疯都是一脉相承的。 宫远徵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咬破舌尖以血腥味提示宫尚角自己所在的位置,当黑衣黑袍的男人在柜子里找到了被点xue后无法动弹,嘴角渗血的弟弟时,众人rou眼可见男人的额上青筋一闪一闪地跳动,那双嗜血眼眸涌动着无言的暴怒,盯死在场的所有人。 人们少见宫尚角愤怒的模样,但即便如此,人人也怕宫尚角。 如果宫远徵是只疯狗,那失控的宫尚角就是一匹无人可拦的疯狼…… “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有一片完整的砖瓦。” 宫尚角一字一句地威胁,众人明白他所说的都会做到,羽宫的屋顶在这晚简直被掀了个底朝天,几人从屋内斗到屋外,等天色大亮之时,羽宫的砖瓦也着实没剩下几片了…… ———— 后山树木葱郁,山景秀美,向来是宫门禁地,宫氏族人像铁桶般护住后山心脉之地,同时也护住他们守护百年的氏族秘密。 这算是宫远徵第一次清醒着踏入后山禁地,毕竟上一次宫尚角带他来治伤之时他尚且神志不清。身高修长的少年身披黑色大氅,毛领盖住半张俊丽面庞,在夜色中白到发亮,唇色却鲜红艳丽,他身后带着一众黄玉侍卫,步履整齐,气势逼人。 远远看去,气魄竟威压了几分身旁高大的华服青年。宫子羽斜眼瞅着宫远徵那拽到二五八万的步伐,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好笑,孩子的心性总是藏不住。 这小鬼,早就想来后山了吧! 时间倒回到几刻之前: 在宫门内大打出手的几人照例被提上了长老院,花、雪二位长老看着跪一地的后生,只感觉这段时间苍老了不少。 众人争论大半宿,最后长老发令,因质疑云为衫的身份,暂时收押审问,只是云为衫不在当场,羽宫说是派她前往雪宫拿药,角宫说是云为衫受伤逃往后山的,两派各执一辞,但只有去到雪宫才算定论,于是派宫远徵带黄玉侍卫前往后山雪宫捉拿云为衫。 “执刃也跟着一同去吧,做个见证,免得只有远徵的一面之词。”雪长老说完后,颇为不耐地摆摆手,似是不想再见到这群小辈。 …… 后山重地,越接近雪宫,气温越低,路面上零散的冰面颇为难行。现在,徵羽两宫宫主少见地并排走在一起,宫远徵目不斜视,并不搭理宫子羽,却听见那青年淡淡开口。 “其实没必要。” “?” “只是做戏而已,没必要让自己受伤。” 宫远徵偏头往宫子羽那边疑惑看了一眼,见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顿时懂了他的意思。 “矫情!” 少年给了宫子羽一个无比鄙夷的眼神,淡淡开口:“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小新娘吧,徵宫的刑法可是不好受的,就算你很相信云为衫,但我和哥哥可没那么信她。毕竟是无锋的人,我可不会留情,到时候下了狱几碗毒药喂下去,看她能不能吐出些什么。” “你不会的。”宫子羽少见地没有被宫远徵唬住。 “远徵弟弟还是有恩报恩的人,说起来你在月宫养伤的时候,你云jiejie还给你换过衣,喂过药,你记得吗?” 宫子羽说完,眉目含笑地看着那人突然羞恼的面容,发间的小铃铛被他突然的扭头甩的七零八落,少年耳根都红了。 “你胡说什么!” “公子,雪宫到了。” 后的黄玉侍卫及时提醒,宫远徵没有再理宫子羽,朝前看去。雪宫一如其名,飘洒着鹅毛大雪,简陋的大门竖立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央,门内站着一个半高身影。 待走进后,宫远徵才看清面前人的模样,白衣银发,面容稚嫩,双目清明,分明是一个…… “小孩儿?”宫远徵向来有话直说,“雪宫是无人了么?竟然让个小屁孩儿守门,罢了,带我们进去罢。” 宫子羽一手扶额,面色发黑,刚想提醒宫远徵注意礼节,就见雪重子颇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宫远徵身后数十位黄玉侍,面色清冷,转头提醒众人。 “前方路窄,一个一个过。” 面前是一摊浅池,水深只及脚踝,池中荷叶下隐匿着几朵纯白雪莲,与这雪色融为一体,池中只有一道石头堆砌的小路。宫子羽知道雪重子最是珍爱这处生长的莲花,因此寡言少语的他才破例提醒。 只是没等白发少年话音落下,那没礼貌的宫三就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不等人阻拦,狂放的大步开迈,就带着众侍卫涉水而过。 笑话!他宫远徵除了他哥哥的话,可有听过谁的话呢? 浅池中,水声被众人的脚步一一踏碎,几朵长势可人的娇花雪莲也被踩得四分五裂,只是他们并不是养花人,也无人在意这个小细节。行至半路,宫远徵还挑衅般地瞥了眼愣着在当场的雪重子。 这小屁孩儿还让他一个一个过石桥,他偏不! 宫子羽见雪重子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隐隐有一丝薄怒,心中惊颤,对宫三的作妖水平又有了新的认知,他怎么就能毫不自知地得罪一个情绪如此稳定的人呢?说实话,从小到大要是没有宫二护着,这熊孩子不知道被弄死多少回了! “云姑娘在谷内采摘天山雪莲,这入谷石门沉重无比,封着谷内寒气,开门之时还是避一避为好。” 雪重子面无表情地朝正站在石门跟前的少年开口,宫远徵审视般地看了他一眼,示意身后的黄玉侍卫,默默后退了一步。 钥匙嵌入缝隙,开启石门,惊变就在一瞬间——另一边的宫子羽迅速抽走钥匙,闪身入门。宫远徵启唇呼喊,试图紧跟上去,一掌击向宫子羽面门,却被宫子羽用掌力击回,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宫子羽消失在门后。 “该死!” 泄愤般地锤了锤再次紧闭的大门,宫远徵面向雪重子,仍然是颐指气使的语气,“你快给我把门打开!” “如徵公子所见,入门的钥匙刚被执刃带走,没有钥匙我也无法打开这门。” “没有其他备用钥匙么?” “只此一把。” 宫远徵的恼怒着急不像是假的,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雪重子面前,揪着衣领一把提起个头比自己矮不少的小孩儿,话从齿缝间传来。 “只有一把?那难不成他不出来,我就要一直在这儿等着?没有钥匙就给我造一把钥匙,不然我就把你这雪宫翻个底朝天。” 宫远徵面色阴鸷,眼神噬人,这副威压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宫二的影子,能唬住不少人,却不包括面前这个看上去年幼脆弱的孩子。 雪重子整个被提起来,却面色未变,抬掌示意一旁想要上前阻拦的侍卫不用轻举妄动,目光直视着面前的宫三,眼神中丝毫不惧。 宫远徵刚对这人的冷静反应心生犹疑,就感觉一只微凉的纤细手掌附上自己揪着他衣领的手。 “啊!” 不知道那少年是怎么发力的,宫远徵只觉得手腕一痛,半边小臂都麻了,白衣男孩的衣领也从失力的手中松开。 “你、你究竟是谁?” 宫远徵抬眸看着面前人,颇有丝不敢置信,一手握着自己刚才被掰开的手,指尖还在微微战栗,如非对方内力雄厚则不可能做到方才之事。这样的内力,竟可以与他哥哥宫尚角有之一拼…… 雪重子神色淡然地理着自己被抓乱的领口,冷静神色与宫远徵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冷漠开口却没有回答那人问题。 “徵公子若想再造钥匙,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