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能不能好好活着?
05能不能好好活着?
升上挡板,厉宴把她抱到腿上,在车里做了一次,他对餐桌上的那次谈话耿耿于怀,一次又一次地问她能不能好好活着。 电打的颤栗传遍全身,一遍又一遍地朝她涌来,她根本直不起腰来,没骨头似地窝在男人怀里。 她不答,男人就发了狠地往她深处捣,性器的形状在腹部凸显出来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样的视觉冲击足以击垮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最后实在扛不住的陈念安咬着他的耳朵服软,哼着气声音含混地说,“能。” 一股一股的jingye射入体内,陈念安也慢慢恢复了些体力。 做完后她连清理也懒得清理,从厉宴腿上爬下来,挨着车窗坐下,在西服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和烟盒,摇下车窗。 细密雨丝飘到脸上陈念安才意识到外面下了雨,雨汽清新的气味和沁凉的触感是如此真实。 她含着黄色的海绵嘴,擦亮了打火机,手拢着颤巍巍的火苗点燃了烟丝,狠吸一口,尼古丁的焦香填满了肺叶,她在一种近乎自虐的憋气中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有力证据。 “恒初说你最近抽烟抽得很凶。” 身后传来了男人暗幽幽的嗓音,她回头瞥了一眼。 雨丝黏在她慵懒的鬓发上,又被风吹得直往脸上贴,发梢戳着眼睛了,她眯着眼,纤白的尾指勾了头发往耳朵上夹,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们俩现在好到穿一条裤子了?也是,睡同一个女人关系可不铁嘛。” 窗外是市中心昏暗又靡丽的夜景,陈念安只是这诺大城市里微不足道的一员,是朦胧的水中花,清冷又艳丽。 但她说这话时的口吻是厉宴极不愿意听到的,自我嘲讽、自我贬低的背后实则是对男人们的控诉和不屑。 眼见着厉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陈念安心里也有些发怵,毕竟这人以前的手段可是叫她头皮发麻,心生胆颤的。 定了定心神,她朝窗外呼出一口烟,这时微风刮了过来,将淡灰色的烟雾笼在了她脸上,她五官和轮廓的线条也就融化在这绵绵的夜雨里了,语气跟着软了下来。 “就一根,让我抽完它吧。” 厉宴要抬的手硬生生地按下了。 于是车厢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唯有雨丝拍打在车窗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响。 陈念安下巴磕在窗沿上,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实景,甚至连路人的神态都是自然而非机械的。 所以这个系统到底花了多少钱,才能做到如此真实? 如若不是能忆起上个虫族世界的事情,她都快要深入这个世界黑暗的泥潭了。 她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 她累了,真的心累了。 不可预测的受孕概率,遥遥无期的下一个世界,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想着这些,她厌世的情绪更甚,背影孤凄苍白。 右眼皮重重跳了一下,厉宴很怕她一下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去,非常想把她抓回来,牢牢锁在怀里,灵魂挨着灵魂,她那刻入骨子里的哀伤与绝望会不会变得少一点? 他注意力高度集中着,以防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可以把陈念安拉回来。 但陈念安不会真的去死的,她已经熬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怎可能功亏一篑。 她要回家的。 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 她一定能回家的。 快要灼手的烟被丢出窗外,或是因为吹了风冷到了,或是因为难言的悲怆和苍凉,陈念安关上车窗,将自己无助地蜷在宽大的西服外套里,口鼻都埋了进去,低垂着眉眼,用头发挡着自己,把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 但厉宴还是看到她脸颊上濡湿的泪痕,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心口的位置被烫伤了。 即便情感再淡漠,他这下也能感受到钟恒初所说的"你知道明明她近在咫尺,却感觉她离我十万八千里的那种感受吗?" “怎么哭了?” 一只手从深色的西服外套里钻出来,往脸颊上抹了一把,还真的是湿润的,就连陈念安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哭的。 “我哭了吗?可能是雨水吧。” 陈念安笑笑,漆黑的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眼底尽数荒芜。 一只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能再放她一个人待在那个家里了。 厉宴心想。 陈念安像个小娃娃似地被厉宴抱到了腿上,两人都不说话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陈年始终半阖着眼,像睡着了,又像是被酒气熏着了,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 厉宴却吻了她一路,完全不含欲望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眉心、眼皮、鼻尖,哪哪都吻过了。 直到那温热的唇贴到了陈念安的耳廓,她若有似无地听到一声叹息,听到一句。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那声音实在太轻,喃喃自语似的,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眼睫扑棱着,聚了点神打算认真听时,却又什么声音都不再有了。 唯有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回荡着,一声又一声,带着点催眠的意思。 眼睛彻底闭上,她在厉宴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