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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心情不好时,她才不去捋他须。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理他。进餐时,许惠橙望着精致的菜色,如同嚼腊。乔凌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几次说起钟定和沈从雁的婚事。钟定的表现则是:“白白送上门的,哪有拒绝的道理。”许惠橙泛起一阵的涩意。她仔细回忆了下,他这样的话,她以前在栅栏沟就听到过。可现在她和他的关系彻底改变,她再怎么有心理准备,还是无法彻底坦然。这两个男人后来的对话,她没有再细听,她游离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过她还是知道,钟定时不时就拉她的手,掐来掐去,好像突然得了多动症。她偶尔甩甩,他就松开。过了一会儿,他又来抓。后来她就随便他了。他的订婚日子是下个月的二十五号,严格算起来,都不到一个月时间了。许惠橙想,自己也就这阵子算是谈恋爱了。一旦他订了婚,她就是个真正的第三者。而她也不晓得,钟定对她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思及此,她转头看向钟定。钟定微微倾前,笑问,“回神了?”那半弯的眉眼有意诱.惑,眸中的光泽更亮。许惠橙顿时觉得什么未来都不愿去管,只想溺到那汪深潭中。她也回之一笑。乔凌的这顿饭吃得也不怎滋味。他在对面望着那对男女自然而然的亲密,心中闷堵。他何曾见过钟定这般如沐春风的样子。这女人,恐怕真是个祸水。不过,祸水不都倾国倾城么,她怎么够格。如果他平安夜买下了许惠橙,她应该被他折磨得没了半条命,哪还有力气去攀上他自己的好哥们。----许惠橙就是在被钟定的美色晃神后,脾气慢慢有消。后来唇上的疼痛让她回到了现实。归程的路上,钟定好几次开口,她都回应得心不在焉。钟定也就懒得再说。他到家后扔了车钥匙,上楼进房洗澡。许惠橙默默坐在楼下的厅里看电视。她喝茶时,烫到了伤口,于是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她说完后意识到,他确实是个神.经.病。钟定洗完澡没见许惠橙上楼来,他靠着沙发坐下,抓起手机开屏锁屏、开屏锁屏。然后他扔了手机,点燃一根烟。呼了一会儿烟雾,他望向房门,外面毫无动静。钟定眯眯眼,又抽了几口烟,最后还是重新把手机拿过来,拨了电话。田秀芸这段时间和钟定完全没有联络,她在为自己的春节忙碌。如果他不主动找她的话,她也不会去问候他。这会儿看到他的来电,她有些诧异。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钟少爷。”田秀芸的语气是一成不变的严肃。钟定几乎习惯性地勾笑,“田医生,快生日了,不高兴?”她双唇一抿,避开他的话题,“这么晚了,钟少爷有事吗?”她听着他在电话那头微微哼了哼,似乎还轻咳了下,然后他才开口道,“嘴唇伤了,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涂抹的?”“严重吗?”她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强.吻了哪个良.家妇女而被咬了。“不严重。”钟定清楚自己当时的啃.咬有控制力道,不然许惠橙伤口更大。只是想到她和乔凌挨头亲近的那一幕,钟定觉得,应该咬狠点。田秀芸肃正道,“医药柜第三格,黄色小瓶。”“果然周到。”钟定嗓音沉得磁性,“不愧是我最贴心的家庭医生。”她一本正经,“这是我的工作。”“田医生也该为自己准备准备破.处修复膏。”“不劳钟少爷费心。”田秀芸波澜不惊,“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去忙了。”钟定低笑,先挂了电话。田秀芸望着熄了的屏幕一会儿后,走出房间。她为钟定工作了几年,说对他不上心,是假的。他曾经故意为她制造过几次机会,她心知肚明,但从未接受过。甚至于,每当钟定留下破绽,她就离他越远。在田秀芸的眼里,钟定就是个纨绔少爷,不工作,玩.女人,花大钱。所以,就算他时不时调.戏,她仍然保持理智,没有一丝动摇。田秀芸看不透钟定。他的态度太模糊,太暧.昧,所以她不敢轻易冒险。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不可靠。她也曾想过,如果钟定真的肯拨开那层迷雾,她是不是会鼓起勇气朝他前进一步?----钟定找到了小药膏,然而楼下的女人迟迟不上来。他扯掉衣服,上了床,短信曰,“回来睡觉。”许惠橙在厅里坐了好久,久到看完了一集的电视剧,外加某个音乐节目。短信声响起时,她望了望时钟,然后继续跟着电视里的歌曲哼唱。最后她迈着步子上楼。因为真的困了。钟定听到她的开门声,坐起后又掏了烟。他下床出来起居间,盯着她唇上的破皮,哼了句,“这画不如刚才好看了。”许惠橙心中暗道:幼稚。她垂下头,没有看他,直接进去浴室。他的表情顿时晦暗了。钟定从没哄过女人。当然,也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耍性子。许惠橙这会儿说不上是摆脸色,但就是沉默。她洗澡出来,仍是不吭声,静静吹完头发就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钟定的脸色越来越冷。他随手把灯一关,立即朝那背向他的女人扑了过去。许惠橙惊了下,随即嘴.唇就被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呼声也掩在他的掌心中。钟定摩.挲着她的唇瓣,轻轻舔了下她的伤,低道,\"疼死你最好。\"语气恶狠狠的。她缩了缩,哀怨般瞄他一眼。钟定舔着舔着就深.吻了起来。他一手拢着她的腰.臀,一手扯开她的睡.衣,意图已经十分明显。许惠橙陷在枕头中,微仰承受。她知道他在发脾气。之前的床上运动,他开始都会很轻。而这一次,他却施加了力道,并且在挑情时间上,有着明显的缩短。他似乎等不及她起反应了。可她的身体缓慢迟钝。如果可能的话,她也希望自己能随时跟着他的节奏。当他拉起她的左腿时,她不安地并紧,“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