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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过来代班了,她带着许七竹往车那边走。许七竹看到那辆车,心中惊诧。他曾经在同学的杂志上见过类似的。先不说款型,光那个车标就不是平民级别的。她拉了许七竹一起坐在后座。他很是拘谨。许惠橙简短地介绍,“钟先生,这是我弟弟,亲弟弟。”她还特意强调是亲的。“七竹,这是钟先生。”钟定以前没觉得“钟先生”三个字有什么不妥,而今听在耳中,就觉得这称呼和“七竹”两个字相比较,亲疏立现。他和她确定关系以来,她那叫法都不曾换过。而且她明显没有点明他的真正身份。“哦,小舅子。”钟定开口的这句话让许惠橙和许七竹都怔住。许惠橙是想着自己和家人这么多年没见,如果拉个男人出来,可能会太突然。她显得尴尬,“……七竹……他……是我男朋友。”许七竹则是惊诧许惠橙和钟定的关系。驾驶位的那个男人,气质不凡,长相出众,竟然是自己的姐夫?许七竹的目光迅速在她和钟定之间掠过,“恭喜jiejie。”他的这个jiejie以前在乡里那一带,是个出了名的小黑炭。她出外务农,在烈日下晒久了,皮肤黝黑,五官的婉约完全被肤色掩盖住了。而且他们乡里美女多,于是他jiejie的姿色就显得平平。所以,他jiejie在青春期,几乎没有异性缘。许七竹以前不懂,后来长大了,再看许惠橙以前的照片,他就觉得乡里那群男的都是瞎了眼。她明明继承了母亲的长相,如果皮肤白皙的话,可招人了。而今,她虽然比从前要胖些,但是五官摆在那,不会差。许七竹担心这个高富帅相中的,是不是仅是许惠橙的外貌。这边大学附近没有高档的餐厅,只是些大排档。这条路,一边是食店,另一边是菜田。许七竹选了一家常去的川菜馆。钟定随意将车停在门口。许七竹下车后,许惠橙快速地拉了拉钟定,“你要吃不习惯我回去给你做菜,这顿饭先陪陪我们好不好?”“你和谁我们呢?”钟定淡淡瞥了她一眼,“下车。”许惠橙生怕他嫌弃这里的环境,又道,“你一会儿别挑剔。”钟定没说话,自己先下去,然后帮许惠橙打开后车门,“行了,我不爱吃的话会抽烟。”她听出他的妥协,忽然之间心情就飞扬了。这个一点儿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的男人,却时时会用自己的行动来呵护她,珍视她。----许七竹在吃饭的时候问起许惠橙这几年的境况。“这个……以后再说。”她不打算把自己这几年的遭遇如实告知。许七竹明显有所怀疑,他又看向钟定。钟定的手里玩着一个吊坠,时不时抛着,他注意到许七竹打量的目光,坦荡荡地回视。许惠橙匆匆喝了口茶,“七竹,家里还好吗?”“还好。”许七竹心里有疑问,但见许惠橙不太愿意提及过去,便不再相逼。自许惠橙离家以后,许母保持每天通电话的习惯。后来突然没了音讯,许母急坏了,找去问与许惠橙同行的女孩。那女孩一无所知。许家经济并不宽松,少了许惠橙这一劳动力,很多活计就落在了许父和许七竹的身上。许母的眼睛大不如前,只能帮些小忙。但是即使再困难,许家也没有放弃寻找女儿。他们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持续了一年,杳无音信。后来许家的房子因为年代久远,局部有些漏水。许父自己和着水泥修补了一番。没过多久,一场大雨冲刷,顶棚又漏了。碰巧那时,许父有个朋友在G市做房产中介,手头有套小面积的户型。业主急售,价格划算。许父想了又想,G市离C市路程不远,去C市找活干,可比待在村里好多了。于是他坐上汽车,去了趟G市。临走前,他嘱咐许七竹好好照顾母亲,许七竹一脸慎重,点头。房子的价格谈来谈去,最终妥了。许父问朋友借了些钱,凑齐了首付。离开家乡时,许家生怕许惠橙回来找不到家,于是便给村里熟识的邻里乡亲,抄了一张新地址。只盼着女儿可以寻过来。这一举动,为后来朱吉武寻找许家提供了捷径。搬去G市后没多久,许父就去C市找工作。他在一个住宅小区当上了保安。一个月回两趟G市。因为许父性格耿直,工作负责,小区里有些住户逢年过节的,会搭送一些小礼。后来该小区被评为十大文明社区,于是物业公司全体加薪。许父被提拔为小区内的物业负责。这下许家的日子才渐渐好过了些。许七竹的断指,他迄今都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某天夜里,他出去外面那条街帮许母买眼药水,他想着早点回来,就走了小径,结果冲出来两个蒙面壮汉。那两个壮汉应该是知道他的手指有痣。其中一个壮汉抓起许七竹的手,翻来覆去细看,然后说道,“在无名指。”事情发生后,许七竹报了警,但是那小径没有监控摄像,外面路口的灯光比较暗,只能模糊见到两个壮汉离去的身影。最终案件不了了之。这一意外,让许母恐惧了一段时间。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平复下来。许七竹去年报考了D市的大学,但他是瞎填上去的。他想进的大学是C市的。C市就在四川境内,他比较方便回家照顾母亲。可是高考失利,他被分到了D市。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不是失利,而是他和他jiejie重逢的契机。----许惠橙和许七竹的这一见面,让她迫不及待想回家,去见见父亲母亲。她和许七竹晚上分别后,就和钟定谈了自己的打算。钟定听完,旋了下方向盘,把车拐进一条林荫道,然后泊在路边。“小茶花,你会不会就留在家里不回这里了?”许惠橙摇头,“我待一阵子就回来。我想看看我爸妈。”他转过头望她。他在她的心中有没有和她父母齐平的位置。“钟先生……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钟定笑了笑。他听着她这样的称呼,忽然想到,就这么三个字听,是非常生分的。可是搭配上另外三个字,那就是另有一番味道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