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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趁机让木槿带着信走了……我告诉她,要是我三个月之后还没有派人去取,就让她把信交到和陈家亲近的人手上……当然,我也不能跟您说这人是谁。”她笑了笑:“我也知道,凭我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想说给别人听,也恐怕也连东跨院都出不了……你肯定不会放过我,毕竟这样的丑事说出去了,你在陈家可就没办法呆了。事到如今,我只是想自己过得好……你帮我把孩子保下来,我就告诉你木槿逃到哪里了,你自己把信拿回来……”顾锦朝心里一跳,抬头看着顾澜。她和陈玄青的事……那是绝对不能透露出来的!何况她现在嫁给了陈彦允,这件事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三爷要是知道她喜欢过自己的儿子,他会怎么样……顾锦朝藏在袖下的手握紧了。她做过这样的事,顾锦朝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人言可畏,没做过的都能说成做过,何况她是真的做过!顾锦朝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淡:“你也是聪明,这些东西都算计好了……我帮你保住孩子可以,但是我也有条件。即便这个孩子活下来,也不可能是你教养。祖母肯定不会答应的。再说……那信可只有一封?要是你以后有无数的要求,我要怎么办?还不如就让你把信放出来,虽然人言可畏,却也没有到成真的地步,我还应付得过来。”她必须把态度放明确,强硬一些。不能让顾澜要挟住她。毕竟现在顾澜肯定比她急迫。R1152()第二百四十章:亲迎姚大公子和冯氏商量之后就回去了,姚夫人却多住了几日。锦朝回来之后,冯氏特意说过,不用她晨昏定省,只需要每日去东跨院看看自己就好了。锦朝自然就不往东跨院凑了,而是在徐静宜那里告诉顾漪写字看账本。等到了九月份,顾漪就要办及笄礼了。及笄之后就要嫁去杜家了。她如今出落得俏生生的,身姿秀雅如兰如菊,又很是进退有礼。跟着锦朝学得很认真。顾漪是庶女,以前是没有跟着学管家的。不过杜家做生意买卖的多,顾漪嫁过去难免要管这些,锦朝现在教教她,免得嫁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被别人给糊弄了。顾汐在旁和徐静宜的小丫头玩翻绳。徐静宜让厨房备下了井水凉镇的糖浇梨,等她们休息一会儿时就拿过来吃。几人在她那儿呆到了晚上,徐静宜凑过来看锦朝手里的账本,笑着说:“我还学过打算盘的‘六六口诀’,要不要也教教你?”正说到这里,顾德昭过来了,徐静宜让婆子在次间摆了晚膳。吃过了饭后大家都一一回去了,顾德昭才问她:“你也会看账本吗?”徐静宜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顾德昭就解释说:“刚才进来,听到你说会背‘六六口诀’,你要是会看账本的话,就帮我管一管账。我在外面有好些田庄铺子,有些东西管事的不好看……”徐静宜很是意外:“妾身会看一点,就是管得不好。不如朝姐儿熟练……”顾德昭打断她:“这没关系,朝姐儿是跟着她外祖母长大的,耳濡目染的,你不用和她比。等一下我就让人把账面抱给你看。”徐静宜笑着点点头。“我看怜姐儿就要出嫁了。我出一对嵌红宝石的金簪给她添箱,您觉得怎么样?”顾德昭想了想:“朝姐儿出嫁的时候,二夫人给的是一对金手钏做的添箱。你送这个挺好的。要是置办的银子不够,尽管找李管事支就好了。李管事管着我的私房钱。”语气很是平和。徐静宜正想说不用,她每月四十两的月例还是够的。外头却有小丫头隔着帘子通禀,说东跨院那边来人请她过去。徐静宜换了件衣服去东跨院。不久后东跨院又派了人过来,去妍绣堂请了顾锦朝。顾澜的孩子没了。婆子说是从床上摔下来,磕到了肚子……锦朝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昏迷着,手却紧紧抓着绫被不肯松开。后罩房悄悄地忙开,端着热水的婆子进进出出。冯氏站在堂屋里看着次间的情形。叹了口气:“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样的孽事。唉,还是等她挺过来了再说吧……”五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汗都浸湿鬓发的顾澜,不忍地别过眼。她是不想看着这群人睁眼说瞎话的演戏了,她出了堂屋看着天上的上弦月叹了口气,伺候她的嬷嬷小声说:“夫人要是身子不爽,就先回去歇着吧。刚好咱们十一小姐也该吃奶了……”五夫人点点头,“你去和娘说一声吧。看着她身下的血,我还真是不忍心,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冯氏听了婆子的话,点头应允:“回去吧。这里也没多的事。”她打了个哈欠,跟徐静宜说:“我也是困了,你先料理一下吧。明日再来跟我说。”徐静宜屈身应诺,冯氏就由二夫人扶着回东跨院去了。锦朝就和徐静宜说:“……我陪着您等吧。”正是这个时候,有个小丫头抱着一个枕头跑进来,被守在门口的婆子拦住:“秋水,你做什么?”小丫头说:“三小姐前些天睡落枕了,我给她做了个荞麦皮的枕头……”她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好奇地问:“许嬷嬷,三小姐病得厉害吗?我把枕头放进去就出来,不耽搁时候……”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随即就是嚎啕大哭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张大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人。徐静宜带着婆子进侧间里去了。锦朝闭了闭眼睛,好像又回到了宋姨娘孩子没了的那个夜晚。小丫头站在堂屋外。小声叫她:“二小姐……”顾锦朝才问她:“你要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说,“奴婢做好了枕头,要放进三小姐的屋子里吗?是荞麦皮的,三小姐前几天让奴婢做的。”顾锦朝接过那个枕头看了看:“你先下去,我来吧。”她走进次间里,顾澜却已经不哭了,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上却还是泪痕交纵。徐静宜默默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啊,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既然你觉得嫁给赵举人的儿子不好,以后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