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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拜见您的时候。青蒲姑娘给我们上的茶……不过她肯定不记得了。我记得青蒲姑娘那天穿了件绿色的衣裳。”锦朝不由和孙mama相视一笑,她最后问:“青蒲虽然是我的大丫鬟,但她不爱存银子,我平日赏她东西她也不要。嫁给你可没有什么嫁妆的,所以你要是觉得还想在考虑一下,就回去想想吧。”她怕胡家人让胡进娶青蒲是为了钱财,青蒲作为她的贴身丫头,陪嫁肯定是非常丰厚的。胡进露出沉思之色,说:“原来是我和我娘觉得青蒲姑娘好,又是伺候过您的。但是我爹还在犹豫……娶亲是大事,您要是再让我考虑的话,我就再回去问问我爹。”锦朝听后有些失望,却也没露出什么异样,让胡进先回去了。她下来就安慰青蒲,青蒲就笑笑:“没关系,要是奴婢嫁不出去,就伺候夫人一辈子。等奴婢老的时候,您赏奴婢一间屋子,奴婢就一个人过了。”顾锦朝当然不可能让她孤独终老,筹谋着再找个合适的人选。不料第二天胡永昌就由媒人带着过来了,正式给青蒲提亲。大家都高兴极了。不过府里十月初五就要办喜事,避免冲撞,商量之后锦朝把青蒲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胡永昌带着媒人回去准备了。陈老夫人听后点点头,让绿萝开了箱笼,她找了一对和田玉的簪子送给青蒲。这一对和田玉簪子是同等金簪价值的十倍。青蒲忙跪下道谢。陈老夫人笑着摆摆手:“你这丫头少言寡语的,我平时就喜欢你。这先给你做添箱,以后到夫家就戴戴,人家也不会亏待你。”青蒲红着脸应诺,接过大红掐丝的长漆盒退到一边。锦朝笑着说:“倒是让您破费了。”心想陈老夫人这礼送得好,一对和田玉簪子的价钱高,她要是想贴补青蒲的嫁妆就不会束手束脚了。“身外之物而已,反正我平时也用不着这些了。”陈老夫人说。又拿出一本佛经,翻开后拿出一本绸布包面的红折子给顾锦朝看,“这是我和你二嫂先拟定的宾客名单,你拿回去和老三商量,看看有没有要添减的。看好了就送去回事处,明儿就把请帖发出去。”锦朝打开看了一眼,她前世主中馈,陈家的交际情况她清楚。一眼望去很多名字都熟悉……把折子递给了旁边的孙mama收好。“正好七少爷的婚事我还想和您商量几句。我现在虽然怀孕,却也不好什么都让二嫂帮着我做,不如摆宴席招待女眷的事还是我来做,免得累着二嫂了。”这些都是喜宴里最辛苦的工作,特别是准备筵席,寅正就要起来监督厨房做蒸菜、炖菜了。陈老夫人是看锦朝本来就年轻没经验,又刚好有孕,就不想她太cao劳了。不然陈玄青的亲事应该是她cao持的,让秦氏帮忙,就怕锦朝以后会在众管事婆子里没有威信。虽然陈老夫人并不偏心嫡庶,但是陈家以后的主母肯定还是三房的人。“难得你这么懂事……”陈老夫人柔声叹气,“你管三房也是井井有条的,我心里很满意。我还想着再等几年,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世满周岁了。我就想让你接管家里的事,到时候你二嫂就不用这么忙了。”陈老夫人果然还是属意三房主中馈的。锦朝心想她前世荒唐成那个样子,陈老夫人都愿意扶持她,何况是现在了。顾锦朝倒不是追求主母的地位,而是她作为陈三爷的妻子,这是她不能逃避的责任。两人正商量着事情,二房过来请安了。屋子里顿时充满孩子的欢笑声,献哥儿和筝哥儿争着要让陈老夫人抱,献哥儿还要念弟子规给她听。念得磕磕巴巴,童稚有趣。陈老夫人听完很惊喜,点点献哥儿的额头说:“你才这么点大,就会背弟子规了!”大长孙媳庄氏就很谦逊:“是妾身教他背的,还背得不好呢,他就知道显摆!”“再过两个月,玄风就要从高淳县回来了吧。到时候听到他会被弟子规了,肯定也高兴。”陈老夫人摸了摸献哥儿的头,献哥儿却坐不住了,要下去找小姑姑玩。陈玄风中举之后就没有再考了,在应天府高淳县做了个知县。再过几天国子监下学了,陈玄然、陈玄让还有六房的陈玄玉就要回来了。等要过年的时候,陈玄风和陈二爷才会赶回北直隶。到时候陈家才真正热闹起来。陈老夫人老了,就盼望看到儿孙满堂的场景,对过年也很期待。顾锦朝趁这个时候和秦氏说陈玄青的亲事,秦氏脸色一僵。倒不是她有多想帮陈玄青办婚事,而是她习惯府里大小事都是她管了,也习惯主母的身份和别人对她的尊重了。听到顾锦朝胎位不稳,她心里还有一丝高兴,巴不得顾锦朝是那种娇滴滴磕不得碰不得的小姐,她手头的一切就不用让给别人了。秦氏微微一笑:“你怀着身孕,让你cao持也是辛苦。不如我协助你吧,免得你没经验,不知道该忙什么。”顾锦朝听后也没有拒绝,说:“那就麻烦二嫂了。”秦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府里开始张灯结彩,刚好这几天都是秋高气爽的,一切都合适。婚事热热闹闹地开始了。陈三爷和陈老夫人商量,定了两千两银子的彩礼钱,聘礼是锦朝和秦氏商量着选出来的。锦朝字写得好,却不大气,央着陈三爷亲自眷了一遍彩礼单子,她自己拿着看了看,笑道:“这彩礼单子也值一百两,咱们的彩礼钱可有两千一百两呢。”陈三爷收了毛笔,笑她:“掉钱眼里面了。”锦朝拉着他的胳膊问:“等七少爷的亲事过了,您就要每日早出晚归了。不如您这段时间教妾身练字吧,妾身一直想学隶书,就是找不到人教。”她一向喜欢隶书的厚重。陈三爷说:“我的隶书也一般。”他学的主要是馆阁体,只有翰林院那些大儒的隶书书法才最好。看到锦朝望着自己,才缓缓说,“当然教你还是够的。”铺了澄心堂纸,陈三爷蘸墨给她写了一篇。“隶书字帖不好找,我给你写一篇,你先描红。描二十篇我再教你怎么运笔。”锦朝拿过他写的字帖看,心想这也叫一般。又拿起他刚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