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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却只有陈玄玉一个孩子。这下陈玄玉回来,她忙着整天变花样做东西给他吃。陈玄玉也不嫌弃母亲的热情,对葛氏嘘寒问暖的,葛氏这几天说话都带笑。听说陈二爷回来,锦朝换了件缎袄,先带着陈曦去檀山院。至于陈玄越,顾锦朝却斟酌了片刻,让宋mama半个时辰后再带他过去。她和陈玄越一起去总不好,恐怕遭秦氏的眼。锦朝带着陈曦走了,西次间就剩下两个丫头守在门口,宋mama在外头和孙mama说话。陈玄越看了一眼炕桌上的九连环,伸手拿到手上。他打量了一眼,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解环,十分娴熟、手指灵活,不到半刻钟就全部拆开了。要是陈曦看到肯定要惊讶了。他嘟哝了句什么,又很快把九连环复原到刚才杂乱的状态,环扣环一丝不差,依照方位放回原处。等宋mama进来的时候,陈玄越还在拼他的七巧板,木头拼过来拼过去,什么都没拼出来。宋mama给他倒了热水让他喝,想到回府的陈二爷,忍不住叹气。()ps:今天陪熊孩子去超市了,简直太泪流满面,半分钟就找不到人了。今天有点累,明天再加更,么么哒大家第二百八十九章:瘦马顾锦朝前世很少看到陈二爷,毕竟他常年身在陕西。陈老夫人许久没有见到二儿子,热泪盈眶地拉着他的手,陈二爷也随着微笑,安慰母亲。他长得很冷峻,浓眉星目,只是年过四旬,难免经过岁月雕凿,面貌间显出几分沧桑。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灰色玄纹的直裰显得风尘仆仆,还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斗篷。“儿子一切都好,劳您费心。就是伺候儿子的张嬷嬷中风了,现在不能起床,我留了人照顾她……”陈二爷说话很威严,字句铿锵。秦氏在一旁看着丈夫,忍不住也眼眶发红。在她心里,任她多坚强的女人,还是以丈夫为天,要依靠丈夫的。因此看到丈夫就忍不住心里一松。陈老夫人先给他介绍了顾锦朝:“……老三媳妇,五月刚入门,快要给我添孙了。”顾锦朝屈身行礼,陈二爷随即还礼点头:“三弟妹。”顾锦朝让陈曦给他行礼,他露出微笑:“二伯给曦姐儿带了三原蓼花糖,一会儿让人送去给你。”陈三爷唯一的嫡女,谁都宠着她。陈老夫人忙笑着摇头:“她的门牙才长出来,可不能吃甜的!”陈曦露出很可惜的表情,下意识抿紧了嘴巴。门牙没长出来之前,她都不怎么敢笑。一会儿二房的孩子陆续过来了,陈玄然长得像陈二爷,十分英俊。陈玄风和陈玄让则长相普通,三个儿媳,一个幼女。两个长孙……二房这下人全来了,次间里难免有些拥挤。陈三爷给孩子都带了东西,吃食或者小玩意儿。献哥儿和筝哥儿各抱了凤翔彩绘挂虎、鹦鹉泥塑。陈玄越才被宋mama带着过来。次间里人太多,他有点被吓到了,来见了陈二爷,即使宋mama让他请安,他也不说话。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陈二爷皱了皱眉。“先带他下去休息吧。”顾锦朝暗暗叹了口气。连隔房的侄儿侄女都有礼物,陈玄越竟然什么都没有……虽然他痴傻,但毕竟也是他的儿子。陈老夫人跟他说了把陈玄越养到外院的事。陈二爷也并没有什么表示。秦氏更是看都没看陈玄越一眼,陈玄越很快就被牵下去了。陈三爷早就接到了信,回来之后直接去了檀山院。兄弟相逢,自然有话要说。女眷就避去了东次间。西次间里留陈二爷、陈三爷和陈四爷说话。“你倒是肯娶,当初江氏死你为她守两年。我还以为你就要执意不娶了。”陈二爷说他。陈三爷笑着摇头,过了会儿才说:“她笨得很,没有我护着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了。”陈二爷叹了口气:“我倒是遇见个伶俐的……”陈四爷很惊奇,不由压低了声音问:“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二爷才咳嗽一声,“没什么,是别人从扬州买来送我的。现在养在陕西。”陈四爷顿了一下:“扬州瘦马?”陈三爷则道:“二哥。你怎么收了别人这些。是谁送的?”送银子送田产陈二爷都不敢要,现在人家送他一匹扬州瘦马。他就敢要了?这和他一向沉稳的行事不太符合。凡事都是三弟最多疑,陈二爷很清楚。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沉默了一下。“是我原来的学生宋泽端,现在在陕西做县令。人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陈四爷淡笑:“原来我觉得做得出这等风流事的只有六弟,想不到二哥也有这个时候。人家都说扬州瘦马弹琴、吹箫、画画、打双陆、抹骨牌无一不精通,更有专门教习坐卧风姿、枕上风情的。”陈二爷恢复了平静,只是笑:“她倒是一般而已,就是乖巧。”陈四爷问陈三爷:“三哥原来不是跟着大伯去过扬州,见识过扬州瘦马吗?”陈二爷说:“他那个时候才九岁,懂得什么。”陈三爷微微一笑不说话。身在官场,接触的无非是这样一群人,哪里会不知道呢。九岁时候的场景他还记得。贵官公子一到扬州关上,稍微透露出娶妾的意思,牙婆驵侩就围拥而至其门,心里各有一本册子,各家的姑娘什么样都记得。相瘦马由媒人领着看,或弹琴或绘画。要是来人相中了,就在姑娘发髻上插簪或笄,名为插带。选中一等才情的瘦马,要付一千到五百两娶走。这姑娘的亲生父母不过一二十两的卖身钱,别的都归教养姑娘的家庭,算作教习的费用。这算是种人rou生意。穷苦人家的孩子生了好女孩,七八岁的时候就送去富贵的家庭寄养了。瘦马也分好几个等,一等的学风雅之事,二等的会管家算账,三等的挑绒洒线、针黹女红。还有学灶上烹调,油炸蒸酥。这种事屡见不鲜,也没有人管,在扬州很是繁盛。“说起扬州,四弟前不久不是在扬州开了个纺纱厂?做得如何了。”陈二爷问。陈四爷笑了笑:“现在织造局